“叔叔在。”对上小姑娘稚嫩的小脸，听着她奶萌的声音，程瀚宇的不由放低了声音。

  “我好害怕，梦里也有大坏蛋，妈妈打不过大坏蛋，程叔叔在梦里也保护小月亮和妈妈吗？”不到三岁的小姑娘，说着稚气的话语，一双眼如黑葡萄一般这，纯净的没有一丝污垢。

  许晓恩脸上满是歉意，“程律师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我……”

  “嗯，叔叔在梦里也会保护小月亮和妈妈，打败坏人，好不好？”程瀚宇打断女人的道歉，严肃认真的对小姑娘说。

  小月亮小大人似的吁了一口气，“程叔叔要说话算话哦！”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是什么为什么要马去追呢？”听了程瀚宇的话，小姑娘歪起脑袋认真的问。

  程瀚宇一愣，给小姑娘解释什么是君子一言，旁边的许晓恩听的脸蛋发红，她今天已经很打扰程律师，现在大半夜女儿还缠着人家，将小家伙抱起来，“小月亮不是答应妈妈给程叔叔说了晚安就睡觉吗？小孩子要说话算话哦。”

  “那好吧。”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回了句，仰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屏幕，“程叔叔，小月亮要去睡觉了，叔叔记得帮小月亮在梦里也要打坏人哦。”

  “好，程叔叔答应你。”

  “那叔叔晚安。”小月亮依依不舍的说了句晚安，被许晓恩抱到床上。

  一阵窸窣后，程瀚宇听到嘟嘟的挂断声，眉头微挑，这是真把他当哄睡工具了？

  不过想到自己堂堂燕京律界大状，阴差阳错接了一桩没什么价值的离婚案，如今还三更半天哄委托人的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低头看了眼手旁的红酒，醒了一会散去酸涩，入口带了苦，余味却是甘甜，摇了摇头就当日行一善吧。

  大半酒下去程瀚宇却没有丝毫的醉意，进了书房直到天空出现鱼白肚，才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裴正扬醒来打算原路返回，还没靠近车子就收到许斯的提醒，程瀚宇在停车场。

  一夜好眠，裴正扬精神饱满，心情也不错，听到许斯的话敛起眉，正打算避开手机在安静的环境里响起，看了眼号码，裴正扬摁断，径直朝着车子走去。

  靠近就看到程瀚宇将手机把玩在手中，见到他过来缓慢的抬头，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意外，显然是在等他。

  “程律……呵！”裴正扬才开口，凌厉的拳风就朝着他的脸扫来，轻呵一声避开程瀚宇的拳。

  程瀚宇倒不意外，紧接着又是一拳。

  裴正扬退后，也不再忍耐。

  没一会两人就打在了一起，许斯通过监控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通知夏清。

  纠结间就听到裴正扬沉着声命令，“不许打扰清清。”

  砰！

  裴正扬这句说完，恰好脸上挨了程瀚宇一拳，他也毫不示弱的回了程瀚宇一拳。

  一瞬间两人脸上都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