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唯一初恋

也许是他的动作过于僵硬，李灵也发现了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表情，无论在哪个时代，人的表情都是不会骗人的。

黎啸眼神过于幽深了，本来就如同黑曜石的眼里近乎没有一点光芒，像个无底的黑洞，让她觉得深处吞没了许多星辰，它们挣扎着想要出来，想要碎开。

是自己的话让他觉得过于孟浪了吗？李灵忍不住想到，心里浮现一股无力，和淡淡的忧愁，果然是古代啊！连深刻的爱意都不能表现出来的古代，她如何能，能要求一个，从规矩最森严的皇宫走出来的皇子陪自己一起孟浪呢！

“我，以后不会了。”如同以前在化学方程式中犯了错一般，李灵有些黯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感情到底不比学问，感情从来都是没有对错，只有愿或不愿，让她如何能甘心。

“不。”黎啸幽深的瞳孔仿佛亮了一片细碎的星光，有些歉疚地看着她，对他来说，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或许会有些难，但是还是想告诉面前的小姑娘，只告诉她一个人。

“我很欢喜，很欢喜能得到你的喜欢，不同于任何人，它带来的感受，比我之前二十多年所有的感情还深刻。”

难得的一次表露感情，还是这么直白的方式，哪怕是惯常冷清的黎啸也面部羞红得厉害，不自然地撇开目光，不敢直视李灵，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跟发烧了一样，脸肯定烫得不像话。

李灵眼中水波荡漾，声音有些暗哑，又觉得干涩，吞了吞口水，尽量保持平静地说：“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这样的话是有些，过分？李灵涌起的开心甜蜜完全让她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想一直让这样的气氛延续下去，最近黎啸的甜言蜜语有些多，可这又怎样！她爱听，爱死了这种别扭羞涩至极的模样，多么青涩甜美的小情人，李灵觉的自己幸运极了。

“嗯？”黎啸不符气氛得疑惑了一句，面上的红如同在白玉上蒙了一层红纱，撩人又勾心。

“我是说，我接受你了。”李灵目光飘向远处，又接着说，“在我的家乡，很少有女孩儿主动向男孩子示好，或许有，但除非是特别优秀，否则都会按耐住心里的雀跃和欢喜，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冷淡一些，这样，就显得更加有价值，我…”

“嗯？”黎啸第二声疑惑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呢？

见他的样子，李灵也放下心里那点害怕，说道：“我很随意，随心，我不想在感情面前有套路，因为你是我的初恋，我生命里唯一的初恋，所以，尽管知道你也喜欢我，你也想对我好，可是却也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再好一点，再多一点，因为，对象是你，所以，不会腻。”

黎啸的脑子里的云朵相继炸开，李灵说话的声音很慢，也很清晰，就那样简单地流进了自己心里。

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