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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章:对的人(2 / 2)

  为什么她嘴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倒向了越煌的怀里?为什么?

  他现在是真的体会到那种,被至亲至信的人,双重背叛的憋屈和烧心感了。

  越煌是他兄弟,当然他也喜欢苏云裳,这是他早就知道了的。

  可他一直以为,不管怎么样,越煌不会在竞争的过程中,使用卑劣的手段。

  他和自己不一样。

  越煌是高傲的人,是不屑用强-迫-的手段,迫使女人就范的。

  他一直信奉的都是先得到心,再得到人。

  然而,他今天发现,他高估了人性,错估了人在经历过挫折后,是会改变的。

  而他凭什么去要求越煌,还按照过去失败的路线去追求裳裳?

  所以,越煌心急的情况下,会采取略微强-硬-一些的方式,平心而论,穆建勋不是不能理解的。

  他不能接受和原谅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裳裳的表现。

  从越煌到了这里以来,他从未见过裳裳对越煌,有过丁点的好奇和热情举动。

  不管是饭桌上同台吃饭,还是偶尔忙碌间歇间,在家里的遇见,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完全符合一个陌生人,和另一个陌生人之间,点头之交的粗浅友好。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回忆出,他们每一次见面的场景和场合,次次他都是在场的。

  可任他怎么追溯,也不曾发现一处,他们眉眼交换,互相隐藏暧昧的画面。

  苏云裳待越煌,真的是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方式。

  这一点,从越煌越见烦躁和低气压的心情状态,其实就已经能看得出来。

  穆建勋发誓,那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就在上楼谈话之前,越煌的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一种比较阴郁的情况。

  别看他每天有事没事,逮着机会就损两句越煌,可他心里对越煌被裳裳,彻底冷落忽视在一旁的状况,穆建勋的是心里,是又同情,又暗自窃喜的。

  毕竟情敌,谁都希望,能少一个是一个的。

  也因为越煌的注定没戏,穆建勋还把全副的注意力,都用在了严防死守的盯紧沈榕轩的上面来了。

  认为若论威胁力,沈榕轩才是他最终的劲敌。

  结果,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里,情况彻底不一样了。

  裳裳竟然会满面桃花的,歪在了越煌的怀里。

  的确,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是真的以为是越煌,在强-迫-裳裳。

  可当真正分开他们俩之后,越煌的沉默,还有裳裳一脸心虚的主动解释,都让他的脑海,瞬间有种要爆开开来的错觉。

  红-肿的唇-瓣,熠熠生光的水眸,还有她眉梢眼角,竭力想要隐藏,却压根藏不住的那种容光焕发,心旌荡漾。

  那种惊心动魄的诱-人和美丽,他曾经也是见识过的。

  在她动情,和-高-潮-的时候。

  即便似乎距离上一次,见到这样情形的苏云裳,已经如隔经年了一般。

  但是那种内-媚,那种风-情,只要见识过一次,就会终生难忘。

  他见过,他记得;越煌同样见过,所以他一定也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苏云裳在他怀中,呈现那样的变化,越煌只要没变成和墨如陵一样的植物人,就一定会发现她是动情了。

  尼玛!这真特么的讽刺!

  他是第一个找到裳裳,并回到她身边的人。

  他一直以为,但凡裳裳想要一个肩膀,想要排遣寂寞和需求,不管是基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彼此熟稔的程度,裳裳也该是对着他动情才对。

  然而,并没有。

  令她情不自禁的露出那样,沉醉神色的人,竟然会是一直被她冷淡以待的越煌。

  这个世界,还有比这个,更令人觉得讽刺,和可笑的事情吗?

  穆建勋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肩膀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和思绪不知道游离在了何方。

  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郁和阴霾。

  苏牧业和商朝歌,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商朝歌就装作若无其事的率先离开,只留下苏牧业,静静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小穆啊,是不是裳裳做了什么伤你的心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穆建勋蓦地回过神,唇角僵硬的笑了一下,摇头。

  “没有啊!叔叔您别担心,我和裳裳好着呢!她刚才都亲口当着越煌的面说了,以后结婚的话,成为她丈夫的人,只会是我。”

  “是吗?这不是你盼望已久的事情吗?那你怎么不开心啊?”

  苏牧业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很开心啊!”

  “说谎!你觉得叔叔我已经老眼昏花的,分辨不清什么表情叫开心,什么表情叫失落了吗?”

  说着,苏牧业叹了口气,“孩子,喜欢上我的女儿,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吧?”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又做了什么,令你难过了,但是你要相信,她的本意肯定是不想让你痛苦的。”

  “其实都怪我,当初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她的第一段婚姻,也许不会是方陌阳那样的一个男人,也许会遇到一个对她真正好的人,过的更单纯更快乐一点。”

  “可正是因为我的身份,方家目的不纯的,骗了单纯的裳裳。”

  “以至于后来,她发现了方家对我的背叛和陷害,为了我,她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到处钻营关系,于是得以认识了你们。”

  “只能说,这都是命中的劫啊!”

  “裳裳现在变成这样,我这个当父亲的,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她如今事业发展的很成功,可这感情生活,错综复杂成这样,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你是个好孩子,我从前对你有很多的误解,现在也都意识到,是我自己的狭隘,也都纠正过来了。”

  “榕轩也是个好孩子,我也从来不掩藏,我一度是希望裳裳能和榕轩,共组一个家庭的。”

  “至于越煌——”苏牧业叹了口气,“他们那样的人家,不是我自卑,是我们苏家,真的高攀不起啊!我也不想裳裳,嫁到那样复杂的大户里去。”

  “我相信裳裳心里,也是清楚的。”

  “所以建勋,如果你觉得这么辛苦,却还不愿意放弃我那满身是毛病的女儿,你的目光,就不该落在越煌的头上,他是最不可能的人。”

  “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很多事情,因为太年轻时,未必看得清,可时间是最好的磨合剂,待千帆过尽之后,你会发现,曾经觉得度不过去的坎,放不下去的人和事,最后都会湮没在时光深处。”

  “能最后并肩站在一起,互相牵在一起的手,才是能相守一生的对的人!”

  说完,他站了起来,又拍了拍穆建勋的肩膀,然后缓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