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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太阳,金乌(2 / 2)


如萧尘所说,他的确来自下等武界,并没撒谎,可他想要继续朝前推演而去的时候,如同一层浓厚的白雾,将他死死挡在外面,看不真切,更不知情况,似乎一旦强行窥伺,便会遭受攻击一般,不得已只能放弃。

所以,萧尘可以算作来自下等武界,又可能算作不是。

萧尘面色平淡,目不斜视,安安静静的站着。

此时生死皆在对方一念间,自然不能太过放肆。

若是能早点学会驱逐术,也不至于如此!

依靠大道空间的缘故让他能够听懂其对话,可却无法与之交流,退一步讲,就算能够与异族交流,对方就会放过他了?

自然不可能,毕竟非同族,更是祭品,驱逐术连大祭司也不知,想来是经过传承时,久而久之便却是许多关键,最终导致这些术法沦为杂耍伎俩。

看着金乌一脸似乎对他很熟悉的模样,果真是能掐会算……

此时,金乌修士朝萧尘看了过来,带着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解除对萧尘的禁锢。

萧尘浑身一松,原本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再次复苏,不着痕迹的朝金乌修士看了一眼。

好严重的伤势!

这种伤势若作用于其他修士身上,足够死个千百次,而金乌修士不光活着,并且实力还如此强横,那他全盛时期的时候到底有多么恐怖?

既然连三足金乌都能伤成这样,其对手的实力必定更为恐怖。

“多谢前辈绕吾等一名,晚辈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萧尘拱了拱手,一脸恭谨。

金乌修士顿时大笑一声,满脸玩味的看着萧尘,微微沉吟,而道:“按现在的形势,你之言,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啊,不过,本座也不在意,且听好了,本座乃是如今天地间唯一活着的三足金乌,尊号帝释天!”

唯一活着的?萧尘微微怔了怔。

“你可听过太阳的传说?”帝释天此时好像很有兴趣与萧尘交谈,亦或者沉睡太多年,没有一人能入他的眼,所谓大祭司、异族,不过是他当初用来帮他遮挡因果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也就不会与其交谈,视为同等。

即便现在萧尘实力不如他,可因为他所发现的特殊情况而言,还是需要特殊对待的。

听到此话的萧尘轻轻点头,即便在废土之地,他也时常听闻,只是被当成了奇闻异事的怪谈而已。

从未有人将其当真!

帝释天坐在石棺上,双眸犹如透过神庙的遮挡,看见了神庙外的天空悬挂的太阳一般,叹息一声,犹如世纪的交融,充斥回忆的叹息。

“时间一晃,居然已经过去如此漫长的岁月,细细一想,如同昨日一般,原本,武界并无白日黑夜,天色始终徘徊在暮色苍茫之境,如现在的傍晚。”帝释天朝萧尘望来,旋即轻轻诉说。

犹如在诉说故事,又好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仅仅这句话,便让萧尘微微惊诧,如此一来,帝释天究竟是何等的存在,若无日月之时便存,活到下来……莫非以长生不成?

即便心里迫切想问,可打断帝释天说话是不礼貌行为,暂且忍耐下来。

“所散发的光芒尽是那星辰之光,唯一充斥光明之地,便是那太阳境地,火焰漫天,太阳无极火从不熄灭,其中并无任何生灵,唯有一颗遇火不燃的神树扶桑,三足金乌便诞生与扶桑之上!”

“作为第一个诞生的三足金乌。始为一,而为最,境为东,无垠者皇,自为东皇太一。”

“此后,扶桑干枯,灵力衰竭,以最后之能孕育第二只金乌,为帝与弟,史称帝俊。自此,扶桑化为飞灰,不可孕育第三只金乌!”

“吾为帝俊第十子,你所见之光芒,便是其九位兄长灵魂散去的本体,是为太阳!”帝释天扫视萧尘一眼,语气却透着略微阴冷。

这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即便成为太阳,造福无数修士,但并非自愿,更是死后连躯壳都无法保住,何其悲哀。

而此事对于萧尘来说,完全是闻所未闻,初步听着,便让他震惊无比,第一个念头便是慌缪,天大的慌缪。

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你,这太阳不过是一只异兽的尸体罢了,你可会信?

现在的萧尘半信半疑,自是不好随意反对与赞同。当然,相信的成分占据更多。

帝释天的修为他不知,在以往至少很强,作为三足金乌,其血脉比猰貐更高,无法确定其修为,如此一看,对方有如此的修为却身受重伤,更是沉睡与中等武界时日良久,在当初必然发生了剧烈的战斗,而帝释天只是侥幸活了下来,却无法返回上界,亦或者……不敢?

以至于,在这中等武界躲藏、沉睡,避免被敌人窥伺,那么,将修士当成食物,是为调息伤势,时间暂且无法断定,极为漫长。

萧尘暗自寻思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帝释天应当从他身上发现某种特殊的东西,导致对他‘忌惮’?

所以,才会选择放他一马?

帝释天修为极强,寿载悠长,其三足金乌尽数陨落,似乎也快视死亡与无物,可谁也都不想死,不想无谓的陨落。

那么,唯一能够让帝释天放弃吞噬他调息伤势的因素只有性命!

如此看来,帝释天是因为发现他身上的某种‘事物’,若是斩杀了他,帝释天便有生命危险,如此,才会罢手?

萧尘对此时情况猜测联翩,毕竟他此时沦为‘猎物’,区区虚空境修为,在帝释天眼中不过尔尔,不被其放在眼中。

他也不会自恋的认为是自身魅力侵染帝释天之故,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帝释天忌惮?

萧尘想到自身情况,并无其他,接触过最有身份之人不过林菲瑜,但帝释天堂堂三足金乌,应当不会惧怕……

来自何地?

亦或者说自己的身份?

我有什么身份?

不过孤儿罢了!

萧尘呼吸微微凝聚,似乎有所悟。

他自小被老秀才收养,本为孤儿,与老秀才无任何血缘关系,听起诉说河畔发现,所穿布料华贵,认为是某个大户人家所弃。

现在看来应当不是,那他的身份有待考证,说不得,亲生父母还在人世……

“前辈切勿忧虑,事已至此,即无法改变,那便重视当下,活在当下,任何忧虑并不会带来实质好处,唯有活着,才能改变,亦或者报仇。”萧尘也不知如何去说,毕竟按两人关系,属于‘敌对’。

帝释天看了看萧尘,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轻轻摇头,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劝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