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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2)

  她和郭铭相差二十岁,当初嫁给他就是冲着他年纪大了, 要是哪天出事,那她就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可是他们都结婚快十年了,郭铭中间还坐过五年牢, 没想到出来以后更精神了。

  反正郭铭背着她和不少女人不清不楚,她对这个男人也没什么感情, 倒不如各玩各的。

  不过郭铭的名号在道上还是很响亮的,有他这个靠山在, 她也能沾到不少的光。

  于景低笑着摇了摇头,郭铭早年干的那些事儿, 道上忌惮他,警察也拿他没办法。但邱女士你猜猜, 是谁把他送到牢里蹲了五年?

  他说着,抬眼看向邱云,微微挑眉。

  见邱云面色微变,于景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刁难你。我和老郭关系不错,他从牢里出来以后,还是我帮他介绍的新工作,目前他在社区帮忙调解,听社区说他工作很认真。这不, 我们刚才还联系过,打算周末约着一起吃饭,邱女士周末要一起来吗?

  邱云放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面色骇然。因为郭铭以前的身份,就算他坐牢赔款,出来做社区调解,但以前的家底和人脉都还在,她原想着这些都是有力的背景,没想到在这个警察面前,她只能露怯。

  于景一般不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毕竟现在是个公职人员,说多了反而不好,但不代表他的影响力不在了。

  当初父亲事事都要管着他,他气不过就逃课混社会,别说是南郊,江龙市几乎所有片区他都去过。

  一个不顾后果,只想发泄的少年,可是会做出不少激进的事儿。

  解剖室内,林向黎一边洗手,一边对身边的陆砚说道:陆哥,我听说于队十几岁的时候比现在凶多了。南郊有批人跋扈惯了,到处受保护费,差点打死一个上了年纪的摊贩。那时候于队碰巧路过,看到打起来了,拿着酒瓶子,对着那些比他高半个头的社会人,哐哐就是一顿砸。

  一打多?他没这个身手吧。陆砚摁了两泵洗手液,于景现在有这个实力,但放在十几年前,只有十几岁的于景这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大人。

  林向黎嘿嘿一笑,陆哥你不会听过吧,还是你真就这么了解于队?

  见陆砚瞥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继续说下去,是啊,打不过,但他也没有走,护着那个摊贩,扛了几闷棍,还挨了一刀,就是站在原地不动,硬生生扛到警察到达现场。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镇住场面,南郊地头蛇和咱于队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地头蛇去自首,也是于队规劝的。现在人那叫一个积极阳光,充满正能量!

  陆砚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这风格做派,确实是于景没错了。

  周晓阳啊,这货是于队迷弟吧!天天拽着我唠于队的旧事儿。要不陆哥,你也跟我唠点儿,我去他面前显摆显摆!林向黎虎视眈眈地看着陆砚,双手合十,充满渴望。

  陆砚转头看向他,林向黎,你今年二十九了,但你和周晓阳两人加起来,九岁有吗?

  林向黎瘪嘴,可怜巴巴地祈求:陆哥哥,你林弟弟想知道,告诉我吧,我不想看周晓阳小人得志的样子!

  听到年纪比自己大的林向黎这么和自己说话,陆砚恶心地手抖,闷声说了一句:滚。

  审讯室内,邱云垂着头,心里泄了气,导致她的背脊也跟着弯曲,曾冬兰明面上开着那家酒吧,实际她搞了些小动作。

  什么动作?

  她背后有何哥做靠山,人脉很广,加上她手上的酒吧生意,网罗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身强体壮的帅哥替她做事。那些有需求的、肯花钱的,就会在她手上定人,我就是通过她认识了秦玉堂。邱云咬着下唇,她只希望全招了之后,面前的警察能帮她遮掩一点,否则让郭铭知道她也参与了这桩买卖,一定会打死她。

  于景从她的话中听到了陌生的称呼,你说的何哥是谁?酒吧后一条街茶室的老板?

  他让人调查过这间茶室,老板就叫何飞滕。

  邱云点了点头,是他。

  于景看向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站在外面的周晓阳会意,立即追查何飞滕。

  除了秦玉堂,你和这张情|交|易|网之间,有什么关联?于景追问。

  邱云双手紧握成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于景在这时提醒,邱女士,警方已经在调查你的通讯设备了,只要我们发现有你和曾冬兰沟通联系的证据,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是,我参与投资了。邱云深吸一口气,死马当作活马医,她要给自己搏一条出路,和我一起的还有鹏升公司董事长的夫人董爱娟、安达有限的老板黄艳、还有刚才说的何哥。

  于景抿唇颔首,还能想到其他线索,随时和警方沟通。鉴于你坦白,我会争取给你申请减刑。

  他说罢,疾步走出审讯室。

  于景一出来,就见孟景宜迎了上来,对他说道:队长,在晴雨酒吧打架的几个人我们已经全部带过来了,是先关着,还是现在就问?

  于景看了一眼时间,我去看看。

  他推门走进接待室,见人群中蹲这个眼熟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着?约吃饭,约到警察局了?

  黄毛看见来人,干笑了两声,想都没想就开始道歉:景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于景蹲在他面前,也跟着笑了两声,哪儿能啊!黄爷怎么会错啊,片警都快成你家了吧,天天住啊!以后好了,住市局吧,这儿条件还是不错的。

  黄毛咽了口水,一点骨气不要地跪地求饶,景哥,不,景爷,我真错了!那天晚上就是有人摇我们过去打架,我想着就是镇镇场子,没别的事儿,谁能想到打得这么凶啊!你瞧我手底下这几个,也瞧瞧我!鼻青脸肿的,到现在还没好呢!

  他们这种看场子的,不就是靠这种事儿挣钱了吗?当晚那个人给的钱真的太多了,加上又是晴雨酒吧,他们就想着过去凑凑热闹。

  可他没想明白,不就是打个架吗?怎么都闹到于景这儿了呢?

  于景目光中满是不争气,他都劝了黄毛几次了,这家伙还是不听劝。

  打架?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怎么算都是吃亏。正经点找个班儿上,不好吗?

  黄毛嘟囔了一句,搞得好像你以前没打过似的。

  于景:嗯?

  不是。黄毛狡辩,我的意思是,这次我认栽了,出去以后我一定找工作上班!

  旁边的小混混看着老大都服软了,也跟着应和。

  于景还算满意地点头,是谁找你镇场子的?

  黄毛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于景眉头一挑,看到这个人的威慑力不小,能让黄毛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说实话。

  是何飞滕吧。于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余光注意着面前几个小混混的表情,见他们脸上出现惊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后来查过当时那个包厢的客人,道上管他叫吕哥,搞食品的,何飞滕莫名其妙冲进来质问,他气不过,就也叫了人。

  所以黄毛要么是吕哥叫去的,要么就是何飞滕喊来的。但就目前案件进展,这个何飞滕的嫌疑是最大的。

  于景站起身,对旁边看守的警员说道:行了,叫楼下公安行政拘留吧,然后给他们搞点志愿活动,别一天天的叼着烟不干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