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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景泺瞬间就明白宋轶为什么在听到借命后,马上就平静下来了。

  他早死了,哪来的命给牧辰希续上?

  林茜茜那几声吼,直接打断了剧组的拍摄,两人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一帮人朝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导演,他眉头紧皱,问:怎么了?谁在叫?不知道这里是片场吗?!

  话还没说完,导演自儿个就停住了。

  走廊尽头的杂货间里,木板、火盆、灰烬,还有一个蓬头垢面,面色青白的女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是在做什么?副导演惊了,往前走了几步,马上又退了回来,因为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在上次那位道士施法时,发出过的臭味。

  那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闻过的人基本忘不掉,在场的人几乎都有印象,所以当在这个场合下再次闻到时,大家心里不禁都有些毛毛的。

  怎么了?梁媛往前走了几步,这是什么味道,茜茜,你在做什么?

  景泺言简意赅:她在下蛊。

  之前那位道士跟景泺很熟,谁都看得出来,现下景泺开口了,在场的人几乎信了一大半。

  连在一边的牧辰希都厌恶的皱起眉,道:真的?

  傻坐着的林茜茜听见,马上就慌了,她挣扎着起身,跑到众人面前:不是、不是,希哥,你别听他胡说!

  景泺有些不明所以,林茜茜是为了牧辰希才下的蛊,这毋庸置疑,但牧辰希怎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更奇怪的是,林茜茜似乎并不想让牧辰希知道。

  牧辰希没甩开她,但表情仍旧不太好看:你拿那些东西来做什么?

  林茜茜结结巴巴,眼底甚至泛起了泪花:我,我

  茜茜,你真的在做那些事?梁媛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扯下来,你坦白说,如果是冤枉你了,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

  副导演掏出手机:等等,我再让那位高人过来一趟。

  电话很快就接通,气氛一时都有些紧张。

  导演摆摆手,示意他开外放。

  半晌,电话才被接起。

  谁啊大清早的?!乌七的声音极其不耐。

  大家不约而同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

  副导演轻咳一声:那个高人,我这有点事想请教一下您。

  乌七:说。

  是这样的,我们好像抓到了下蛊的人,但又不太确定

  乌七打断他:有火盆吗?

  副导演:有有有。

  小木人呢?

  副导演环视了一圈:这倒是没看到。

  对面安静了会,问:景泺和他助理也在吗?

  在的。

  哦,乌七语气随意,那就是蛊了。

  ?副导演不是太明白,那个,下蛊的不是他们

  我知道,乌七不耐烦的打断他,他们说谁下了就是谁下了,行了,睡觉呢,挂了!

  电话马上传来了忙音。

  全剧组的人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两人。

  景泺:

  一阵沉默后,导演摆摆手:现在她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先不管了,把今天的戏份拍完再说。

  没办法,他们总不能把林茜茜拉到警察局,对警察说她给别人下了蛊?

  现下只能先防着了。

  梁媛马上转身道:茜茜,你先回去吧,等公司通知,你再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基本就等于辞退了。

  林茜茜眼底一红,看向牧辰希:希哥

  得到的是对方冷漠的背影。

  林茜茜走后,人群散去,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

  宋轶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问身边的人:还臭吗?

  景泺摇头:没那么臭了。

  回到化妆间,宋轶给他递过一杯水,低声道:她没被附身。

  景泺喝水的动作一顿。

  宋轶继续道:就算她之前用蛊帮牧辰希借过命,你也见过,被借命的人,死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

  你是说,景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唐琳的死,和她没关系?

  嗯,就算有,也不是直接关系。

  所有事情仿佛又回到原点。

  不过也算是了了其中一桩挂心事。

  景泺沉默半晌,问:那林茜茜那边,就这么揭过了?她可是害了条人命的。

  放心吧,她下蛊过程中被打断,是会被反噬的,宋轶道,乌七平白被吵醒,估计心里也不怎么待见她,我们就算放着不管,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景泺:

  后面的拍摄,牧辰希难得的没什么状态。

  第六次NG后,导演无奈地探出头:辰希,要不你今天就拍到这?

  牧辰希抿唇:嗯。

  景泺有种直觉,牧辰希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托牧辰希的福,他也得以提前离开,他收拾了一下背包,带宋轶出了片场,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把早上拿到的地址递给司机:师傅,麻烦去这个地方。

  司机师傅瞄了一眼地址,又回头打量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踩下油门就出发了。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终于停下。

  外面是一个约等于贫民窟的地方。

  宋轶下车,抬手把景泺坐车时压乱的头发压平:她家是几号?

  景泺一愣:你知道我要找谁?

  宋轶但笑不语,接过他手机看了眼,然后迈步朝小巷中走去。

  第二十章

  自从早上拿到保姆的地址之后,景泺就一直都惦记着,刚巧今天拍摄提前结束,干脆就过来看看。

  由于父母早逝,景泺家里条件其实一直都不太好,上学吃饭都靠爷爷那一家不太火热的店铺撑着,但他穷着活了二十多年,也从没见过这种地方。

  是一条小路,两边是楼房,楼房外面的白墙上布满了许多一言难尽的痕迹,涂鸦、脚印、未干涸的水迹

  两人虽然穿的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但一走进小巷,还是有非常明显的违和感,天气冷,外面基本都是大人,穿得十分单薄,自进来后里面的人视线几乎就贴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