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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不,法器是会认主的,至于图案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是我们家的恩人帮我们画的,他听说了我们家的事,马上就过来了,算算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去世了吧。

  前段时间,你们被陈联明发现了?

  老妇人喃喃道:陈联明

  应该是上一位入住的那个作家。她身边的男主人提醒道。

  哦,是的,他发现我们了,老妇人说,我们并不打算伤害他,实际上,每任住到我们家来的住户,都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我们只是想守住这个家而已。好在他对我们也没有恶意,了解我们的情况后,他就离开了。

  我知道你们非常怨恨他,何原表情如常,但你们不是法官,也不是阎王爷,你们不能判定他该死,也不能判定他死后该受折磨。你们在人间呆了这么久,虽然没伤人,但还是闹出了不少传言,更别说私自囚鬼,下去之后定然免不了受罚。

  做都做了,就不要再说这个了,而且我并不后悔,老妇人抬眼,望向宅子的方向,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能帮我们报仇。

  你错了,事发之后,警方第一时间就已经掌握了那个人的信息,这种类型的灭门案,死刑是绝对逃不掉的,入了地府后他也是戴罪之身,必然受油锅之苦,近百年内不可能再有投胎的可能。

  面前几人的表情都变了变。

  老妇人咬牙:我不信,这些都是你的说辞罢了,世上逃脱的恶人难道还少吗?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吗?

  一道女声响起,白无常从不远处,拖着个白锁链正朝这边走来。

  你们找的这什么地方?连道门都没有,麻烦死了,白无常抱怨完,才转过身道,也许真有那么些人能逃过法律制裁,但到了地下,生前做过的事就会事无巨细的出现在判官簿子里,没一只鬼能逃掉。

  她说完,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然后蹲下把铁链系在他的脚腕上。

  景泺:阁楼上那个

  您放心,我已经先把他送走了,身上这么多根针,够他受的,下去了还得给他安排一下酷刑呢,白无常马上又恢复到笑眯眯的模样,景大人,好久没见,可想您了,到时行刑时您会来地府观刑吗?最近两次下油锅的可都是您抓回来的。

  景泺还没来得及拒绝,宋轶就一个冷眼过去:他不去。

  何原笑笑:我呢?

  我可不敢想您。说话间,白无常已经把五人都系上了铁链,她起身拍拍手,那我就带他们走啦。

  等等!景泺赶紧叫住他们,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们,可以吗?

  白无常停下脚步:当然,您问吧。

  你们把那个人的尸体藏在哪了?他道,如果不找出来,这个案子永远没法结。

  不记得了,老妇人敛眼,□□而已,我随手丢在这林子里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下你问我,我也想不起来。

  不,宋轶打断她,你知道。

  老妇人默了半晌,忽然嗤笑一声,是,我知道,但我不会说,地府要算账就且算着吧。

  在这林子的哪里?

  老妇人一怔。

  不在这林子!

  左边?宋轶挑眉,右边?

  老妇人咬了咬牙。

  看来是右边。

  妈,算了,都已经这么久了,没必要了,老太身边的男人抬眼,终于开口,右边,接近尽头处,至于具体位置是真不记得了。

  景泺点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在宅子里,看到了许多小玩意,比如沙漏之类的我想问下那些你们都是怎么买到的?

  老妇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当然是我从恩人那买的。

  **

  直到他们走后,景泺都还在低头沉思着。

  那些物件,他只在自己家的铺子里见过。这家人死了有几十年了,按时间推算,她口中的恩人应该不是爷爷。

  可能有哪家他并不知道的店,也在卖这些东西。

  走吧,何原出声催促道,到时节目组的人半天找不着路,该怀疑了。

  嗯,景泺想了想,一会就让节目组报警吧。

  别,何原打断他,先别报警。

  为什么?

  何原道:我们这可是在拍节目,这节目的题材本身就在禁播边缘游走,报警了,到时警察介入,这节目还能播吗?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那这案子岂不是永远的悬案了?景泺蹙眉道。

  我也没说不报警,何原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雪,等以后播出完了再报吧,我可不想节目半路夭折,那不白呆这么多天了?你当鬼师也有几个月了吧,该知道钱对我们来说也是必要品。况且那尸骨都在这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景泺犹豫半晌:行。

  回到宅子,导演双手叉腰,一脸莫名其妙:你们做什么去了?跑这么快?

  何原:赛跑。

  导演表情一言难尽,赛跑还要用抱的?

  景泺耳朵有点烫:宋轶说,让他们一个人。

  宋轶笑了,嗯了声算是附和。

  导演:

  神他妈让一个人。

  回到宅子,乌七坐在沙发上,见他们回来,漫不经心问了句:解决了?

  嗯,解决了。景泺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他现在看这宅子,都没有之前那些阴森森的感觉了。

  出太阳了!

  外面不知谁吆喝了一声。

  这几天雪下的特别大,都是阴天。

  现在,太阳映照着地面,阳光正好,景泺光看着都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好了,我来跟大家说下晚上的安排。导演突然拍了拍手,都坐沙发上来。

  晚上的安排?徐鸯表情不太好看,晚上大家不都得睡觉么?

  放心,不会耽误你们睡觉,导演乐呵一笑,今晚,我们来一场鬼故事游戏。

  底下瞬间哀嚎连连,不止徐鸯,就连景泺和何原都苦着脸,宋轶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也跟着嚎了一声。

  导演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配合,之前可只有徐鸯会给他一些回应。

  他非常满意,大手一挥,道:新鲜的食材已经送过来了,咱们先吃饭,吃完了,等我们布置下场地,然后马上开始。

  **

  节目组显然在这个环节用了心。

  景泺从房间出来时,客厅整个黑漆漆的,沙发已经不知道被挪到了什么地方。

  六人坐在壁炉前,壁炉没被点燃,每个人身边都有一根蜡烛,蜡烛的光十分微弱,映在大家脸上,显得十分可怖。

  他们围成一个圈坐着,景泺左边坐着是宋轶,右边则是徐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