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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许以星说,晃了晃手上的玉牌,开门见山道,昨晚我喝醉了,拿了你的玉牌,还有其他

  沈摘看起来很高兴,哪怕眼下微青,看着他的眼神都有几丝雀跃:不客气。

  他又笑了笑,道:我应该的。

  那、那就多谢沈公子。许以星递玉牌的手停在了半空,多瞧了他几眼,见没什么伤痕才稍稍放下心来。

  客栈的老板明显也觉得沈摘今天气势没那么强势了,终于敢靠近了他们一点儿:两位公子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许以星说:好,很好。多谢你们的酒。

  沈摘颔首,也道:嗯。

  不仅在这侵染了一晚魔气,且现在都有通行令牌了,许以星和沈摘便直接动身去魔界。

  结界果然不像昨天那样了,现在对他们毫无阻碍。

  许以星凭空画了张符,山河剑便指引着方向。

  走。

  在魔族的地盘御剑就太明显了,许以星决定步行。

  沈摘自然跟上。

  一入魔界,初始还看不出什么不同来,跟人界一样的热闹,人来人往,只是越往里面,人的穿着打扮就越不同。

  魔界风气开放,女魔修穿得妖娆,许以星和沈摘走在路上,目不斜视,她们都能抛个媚眼,再掩唇笑嘻嘻地走了。

  沈摘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走慢了一点,稍稍落后于许以星。

  原本拼命对许以星送秋波的女魔修一看到他的表情,打了个冷战,纷纷退避三舍。

  许以星安慰好瑟瑟发抖的小白蛟,说道:听闻三年前,有新魔君上任了。

  沈摘:是。魔界苦离乱久了,乱如一盘散沙,不管一管,离被修仙界灭掉的那一天就不远了。

  许以星点头:沈公子住在这里吗我是说,沈公子之前来过魔界?

  沈摘:住来过。

  两人各自拧过头咳了一下。

  沈摘今天貌似是真的高兴。昨晚购买的屏蔽弹幕功能早已失效,但许以星这么久都没抬头看,系统都没有提醒说草又要枯了。

  那待会儿要多劳烦你替我指路。许以星说。

  沈摘摇头,似乎十分认真:不烦。

  八回秋只占据魔界西北一隅,浊恼划地为王,招收信徒。十几年前恰恰是人魔最混乱的时候,见了便要拔刀相向,佛界在大战中损伤惨重,长时间内也无作为,浊恼自称另立新佛界,于是很多人投向了八回秋。

  光影晦暗,金黄斑驳。八回秋邪气浓郁,空气中似乎还飘着血腥气。

  浊恼的宫殿内外有人重重把守。

  许以星有玉牌,完全掩过了身上的灵气,要是不看他的脸,就是个十足的魔族人。

  他看了看自己,转头问沈摘:魔修以貌取人吗?

  以的。沈摘认真点头,然后伸手,握了下许以星腰上的玉牌,两个人身上的白衣变成了一红一黑的颜色。

  沈摘的法术让许以星原本清丽至极的脸也变得寻常了不少。

  许以星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摘,笑道:这倒是标准的魔族颜色。

  沈摘见他不反感,看着他,嘴角上扬一些。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光明正大地进了浊恼的宫殿。

  周围的人也不拦他们,只说了句:佛主在取乐,注意着点,别打扰了他的雅兴。

  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里七绕八绕的,沈摘领着他,深入到了最华丽的一所宫殿。

  大门紧闭,里面不时金光闪烁。

  沈摘后退了一步,巨大的红色结界隐现,隔绝了声音。

  山河剑出鞘,银霜雪色一闪,坚实的红木门从中破开。

  许以星一手接住飞回来的剑。

  木屑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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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副cp。

  沈摘:我贤惠吗[可怜]要以星星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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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夸夸撒花花(卑微

  第22章 来呀快活

  大雪纷飞, 似鹅毛飘落。

  雪天路滑, 慢走啊!

  好的!

  徐柯替品花楼里的老板跑完腿送完东西, 一脸笑容地离开了店铺。他合起双手,晃动,两个铜板在里面当当响着, 像它们主人的心情一样雀跃。

  路过一家包子店,蒸笼白雾升腾,香气诱人。

  徐柯停住了脚步。

  客官要什么馅的?老板热情道。

  徐柯咽了咽口水:要两文钱菜馅的!

  菜包子比肉包子便宜,能多买四个。

  徐柯捧着六个冒着热气的包子走了。

  品花楼后巷有几个小乞丐,衣衫褴褛, 头发蓬乱, 抱着根杆子,窝在隐秘的角落睡觉。

  食物的香气飘了进来, 在寒冷的小巷特别诱人。

  徐柯探了个头:你们饿吗?

  小乞丐们立刻睁开眼,纷纷起身涌向他:饿!给我给我!

  徐柯一人分了一个:那你们好好的, 不要打架哦。

  在离开的时候,徐柯余光忽然看见角落里的一张草席动了动。

  他走过去一看,是一个流浪汉。他在瑟瑟发抖,痛苦地呻/吟。

  你怎么了?徐柯蹲下去,小声问道。

  旁边的小乞丐狼吞虎咽吃掉一个包子,回答他:哥哥别管他, 他那么大一个人, 霸占我们的地方, 讨厌死了。

  那流浪汉动了一下, 露出被遮住的脸来。他长得很秀气,不是像徐柯纤细的那种秀气,而是在气质上那种,仿佛在佛堂浸染了多年一样。

  流浪汉微微睁开眼:水

  徐柯立马起身,跑回品花楼,风一般地接了一壶温水回来。

  给,水。徐柯小心扶起他。

  那男人颤着手哆哆嗦嗦将水壶往嘴里送。

  喝完之后,他看向徐柯那双清澈的眼睛,额间红印一闪而过,笑道:多谢。

  谢谢这位小哥!

  不客气。徐柯拿着还剩下的一个馒头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高兴地掰开一半白面馒头给她的儿子吃,又看了看身后巨大的惨败的金身佛像,头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在这里了?

  这似乎是一个破落的寺庙,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或坐或躺,大包小包地待在里面,无不愁眉苦脸着。他们像是来逃难的。方才那个女人和孩子说他们丢了包袱,没有东西吃了,徐柯看那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快要晕倒了,就将自己怀里的两个干粮分一半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