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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双成离开前,问了楚棠:国师不早点处理沈丞相的事吗?

  楚棠翻了翻奏折,埋头打下朱批:憋沈家几天再说。

  宋双成一噎。牢狱之灾苦多,沈丞相又一把老身骨,别说几天,再多一天都有那老狐狸好受的。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老臣子和沈家,蠢蠢欲动着要将国师拉下来。

  也亏得是楚棠才有这样的本事。

  等宋双成走了,系统问道:宿主真的不回去休息吗?在郁北的十几天过去,回到现代就是白天了,楚棠马不停蹄赶过片场又得开始拍戏了。

  不回了。起码等拜完师再说。

  谁知楚棠那一天没有消失,反而是郁恪在大典开始前就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恢复日更~请求夸奖记

  第10章 拜师大典

  似腾云驾雾的蟠龙金鳞环绕宫殿高台。郁北皇宫里,鸣钟击磬,长袖善舞,一派歌舞升平的喜庆气氛。

  紫宸宫摆满了各个大臣送来的礼物。

  郁恪端坐在铜镜前,一边仰着脑袋给侍女扎小髻,一边对楚棠说奶声奶气道:楚棠你先去,我待会儿就去找你!

  楚棠一身绛红色朝服,上面金丝线绣的飞龙和若隐若现的小花分外和谐,长发不似平时那样半束,一概束了起来,露出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交领层层,黑红相映,更衬出肤色白净如雪。

  他在国师府就穿戴好了衣物。

  因为昨晚离宫前,郁恪拉着他的手,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着,叫楚棠明天去光明殿前来紫宸宫一趟,给他看几眼安安心,再看看他有没有出错,免得丢了楚棠这个太师的脸面。所以大典开始前,楚棠来到了这里。

  月容给郁恪戴好玉冠,退后时余光看了一眼楚棠。

  这位几乎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如今深得未来天子信任,拜师大典在即,脸上却丝毫没有得意傲慢的神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实在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礼品安静地摆放着,宫侍恭敬地伺候着,一切都井然有序。

  楚棠颔首:那臣先行一步了。

  说完,却并未离开。

  郁恪从镜子里看他。楚棠平静地回视:殿下。

  郁恪咧着一口小白牙,松开偷偷拽住楚棠衣服的手:哥哥穿这衣服真好看。

  楚棠摸了摸郁恪柔软的额发,淡声道:殿下也好看。

  我马上就来找你!受到了夸奖,郁恪踢着小短腿,兴奋道。

  恭送国师。月容单膝跪下行礼。

  宴会上,华丽宴席如流水。

  赴宴的大臣亲贵言笑晏晏,觥筹交错,话里话外间有几分刀光剑影的意味,你来我往。

  听说李大人前几天去国师府拜访,吃了个闭门羹啊?刘大人说着说着,爽朗地哈哈笑了几声,怎么样,好吃吗?

  呵呵,刘大人说笑了。楚国师忙着改制不得空,宋家两天前便派人传唤了下官。李大人面不改色,反而隐隐有些得意,说来实在惭愧,能得到送老将军的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他将宋家两个咬得特别清楚。

  刘大人等人脸色一变,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喝了杯酒,走了。

  他们嘲笑李大人,本就因为他欲投靠楚棠却被拒之门外。然而现在谁都知道,宋家是楚棠那边的人。若没有楚棠的授意,他们不可能找上他。

  刘大人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楚棠给宋双成灌了什么迷魂汤,连一向刚正不阿的宋老将军都同意站边了。看来他真的得仔细考虑一番了。

  楚棠来的时候,一路接收到了众多大臣的庆贺。

  恭喜国师,可真是青云直上啊!

  楚国师颇有前国师的风范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来来来敬国师一杯!郁北以后靠大人了!

  面对如潮水般的恭喜声和敬酒,楚棠神色淡淡的,大多数都嗯了一声过去,只有几个人的酒他喝下了。

  于是,众人都清楚了,这几个人在不久就极有可能受到重用。

  磬乐悠扬,干净的红毯在高阶上铺了十里。太师是未来君王的老师,言传身教,授业解惑,对君主影响深刻,所以太子的拜师大典一向是郁北的重要礼仪。

  宽敞的光明殿内。

  群臣整齐站着等候,楚棠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和那些挺着小肚子的官员特别不一样。

  大太监拿着太子诏书刚要走上去,却猛然发现太子殿记下不在这里,看向楚棠时,有个侍卫恰好也走到楚棠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带刀侍卫太明显了,众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宋双成投去疑惑的眼神。

  楚棠倒没什么反应,只对他们说了句:太子身体微恙,还请诸位大人静候片刻。

  他走了。

  在场的人没当回事,小孩子嘛,没有母妃这样亲近的人照看着,总容易出错。

  许忆和楚棠说:殿下不见了。

  都找过了吗?

  许忆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宫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应该是殿下自己出去的。

  一去到紫宸宫,果然跪了一地宫侍,都在磕头求饶说自己看管不力,求国师责罚。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环视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捡起一根红绳。

  红绳从中间断开了,有些许泥土。

  月容这几天都近身伺候郁恪,一看便知道那红绳是之前挂在郁恪脖子上的,恐惧立刻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国师恕罪,是奴婢的错!

  楚棠却道:去御花园。

  郁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缩成一团,抬头大喊:有没有人啊?

  没人回应。他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孤独地吸了下鼻子。

  郁恪方才换完衣服,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却惊觉玉佩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条红绳。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转,猛然记起昨天他来过御花园,冲过来便急吼吼地找。路过这个深坑时,又想起他昨天看见这里有个坑好奇地低头张望了下,也许就是那时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来蓄水还是做什么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没那么笨,一头脑热就莽撞地冲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根粗麻绳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拉着绳索下去。

  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红绳一样,绑在树上的麻绳也断了,于是他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光明殿那边悦耳的乐声传了过来,郁恪手上脏兮兮的,亲了口玉佩揣进怀里,然后抹了把脸,忍着不哭,小声喊道:楚棠。

  他又叫了两声:楚棠,哥哥。

  头顶上突然响起楚棠清冷的声音:郁恪。

  楚棠我在这里!郁恪立刻抬头,哇哇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