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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重如霹雷的拳头重重捣在他腹上,毫不留情,直叫他眼冒金星。

  郁悄吐了口血。

  郁恪:我见一个杀一个。

  两人像两头野兽一样,赤手空拳殴打起来。

  卡啦几声,围栏瞬间被破坏掉。郁悄抓着屋檐,利落地跳上了屋顶,郁恪一踩断裂的栏杆,翻身而上。

  沉闷的撞击声在阁楼时不时响起,偶尔夹杂着瓦片碎裂的声音,转眼间,两人已经从玉楼这边的屋顶,打到了红楼那边。

  黑夜里,两人身法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那些侍卫想上去,又怕添乱,握着弓箭,拉弦搭箭,瞅准时机。

  郁悄被郁恪狠狠摔在屋顶上,一个硬似铁的拳头迎面而来,他尚未伸手抵住,郁恪便自己撤了拳头翻过了屋脊,几枚银针插入瓦片。

  郁悄也同时滚了开去,躲过了几支利箭,箭羽上明黄色的印记夺目。

  这同时也暴露两方人马的位置,刀光剑影越来越多。

  突然,屋顶上的郁悄弯下腰,吐了一大口血。

  郁恪毫不停顿,一刀狠狠刺向他的脖子,郁悄狼狈地躲过,连连后退。

  皇上你猜,我中毒了,是谁下的?郁悄笑道。

  郁恪一僵,脑里闪过楚棠方才接近郁悄的一幕,然后他猛地低头。

  只见他原本毫无动静的手腕处,不知何时,开始蔓延一片红线,缠绕了手腕一整圈。

  郁悄似乎有些认命了,自嘲道:谁能瞒过我给我下毒。可真是美色当头,令人智昏。

  郁恪恍似未闻,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他给自己也下了

  国师真是心狠,郁悄摇头,仿佛败下阵来,认输道,我甘拜下风。

  看着郁恪的样子,郁悄又话语一转:可是,堂兄,你看国师心这么狠,他从哪里来,就该要回到哪里去的。他不可能为你停留,你一辈子也得不到他。

  他为了那一瞬间的心动,随心地干坏事,只想楚棠多看他一眼,楚棠不屑一顾。而郁恪多年陪在楚棠身边,楚棠虽对他贴别,但对他却并不动心。只能看着却不能在一起。也不知谁更可怜一点。

  郁恪指节泛白,完全没有了打斗的心思:不劳你操心。

  郁悄叹口气:可皇上你给他下牵情蛊,国师恐怕也不会原谅你。

  我怎么可能郁恪咬牙切齿,又说到一半又止住了,冷声道,你离间我们。

  郁悄歪了下头:嗯?难道我误会了吗,不过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要离间你们。

  看着这个堂弟,郁恪真是恨得牙痒痒如果当初他没有留情,没有顾着那点儿恩情,也不畏怕楚棠觉得他残忍,在知道他在宫中时就该赶尽杀绝。

  郁悄的声音变得很轻,仿佛毒入骨髓,随风飘散:堂兄该去看看国师。我能抵抗春毒,国师却未必能。

  郁恪回头。

  玉楼的长廊空无一人,楚棠不见了!

  第62章 无药可解

  被郁恪推开后, 小梨往前扑倒。楚棠一把扶住,将她拉到安全区域:有受伤吗?

  小梨满脸泪痕, 惊魂未定:国师大人。

  有侍卫要过来, 楚棠摇头:去保护陛下。

  是!

  楚棠转头,对小梨道:扶我去你房间。

  啊、好,好。小梨顺从地扶住他,这一接触, 才发现楚棠身体的温度高得惊人, 国师大人,你怎么样!

  这时放松下来,楚棠才放任自己不要强撑着, 额上冒出汗珠, 声音微弱:先离开。

  好!小梨看了看周围,道,国师跟我来。

  回到房间时,小梨快扶不住楚棠了, 哭着脸:大人你怎么了?

  楚棠伸手扶着门, 道:手帕。

  小梨急急忙忙去找手帕,回过身时,楚棠仿佛已经脱力,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她扑到楚棠身边,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国师你怎么样?他是不是伤到你哪儿了?

  楚棠眉间紧蹙, 双眸闭着, 似乎是痛苦到说不出话来了。

  小梨满心焦急, 六神无主,失声道:国师你醒醒!我、我去给你叫大夫!

  她就要起身,手腕却一凉,回头一看,是楚棠握住了她的手。

  小梨一喜:国师你醒了?

  楚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在下巴处汇聚成水珠落下。

  小梨只觉楚国师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惊人的温度。

  楚棠摇头,似乎那一个小动作就花了他好大的力气,他轻轻喘了一下,胸膛起伏得厉害。

  是不是那人使了什么毒?小梨脸色苍白,我、我能做些什么?

  乌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黏在楚棠如玉的脸颊上,显得人分外脆弱。

  他微微颤着手,气息微弱:红玉楼的春毒。

  什么?红玉楼的春毒怎么了?

  小梨刚开始并不懂他在说什么,楚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下唇,她视线猛然凝固

  楚棠唇线非常漂亮,勾人得紧,却因为他总是不笑,就添了种寡欲冷淡的意味,小梨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可现在他明明脸色苍白,唇却红得似抹了口脂,仿佛揉入了银朱,平日的禁欲荡然无存,多了几分欲惑。就连他一向清冷的眼睛里都氤氲起了水雾,如果不是他双眸清明

  楚棠捂了下眼睛,喉头滚动,似乎压抑下了一声哼吟。

  小梨顿时惊醒:我去找解药!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装填,翻箱倒柜地找,喃喃道:解药呢我记得放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楚棠浑身滚烫,感觉血液里都流淌着热油,快要沸腾了似的。他屈起了膝盖,好歹不让自己丑态百出,轻声道:不着急,慢慢来。

  其实怎么可能慢慢来呢?这种剧毒,就是下狠手的,置对方于死地,再过个半柱香就该发作了,到时候七窍流血痛苦而死。

  楚棠四肢已经逐渐开始麻痹,胸口仿佛被一只手捏住似的,喘不过气来。

  整个妆台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金银簪子撒了一地,却怎么也找不着她要的解药。

  小梨脑袋晕晕的,都快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就听楚棠的一句话,仿佛被什么拨开了迷雾一样,豁然开朗: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

  她冲向床榻,在床头翻找,终于摸出了一个木匣子。

  小梨使了平生的力气,狠狠砸开密闭的木匣,跪坐在楚棠身边,道:国师大人,吃这个这个是解药

  她颤抖着将药瓶交给楚棠。

  楚棠侧着脸,呼出的热气好似白雾,将他的脸熏得半红,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眼神清明了几分,转过头来。

  小梨一愣。

  楚棠以为他自己是丑态百出,可别人看在眼里,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因为身中春情,他整个人都是热的,好似冰肌玉骨里开出了新的香气,勾得人情不自禁就想凑过去细细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