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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狐狸放在车外,推了推它:快去。

  狐狸好像翻了个白眼,然后摇着大尾巴钻进了帘子。

  郁恪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国师,朕能进去吗?

  进来吧。楚棠清冷的嗓音传来。

  郁恪兴奋地掀开了帘子,一抬腿就登了上去。

  楚棠抱着狐狸看他。

  我可都听到了。哥哥要这江山,要那龙椅,都拿去罢。只是等哥哥坐上了那个位子,记得将后宫交给我管就行。郁恪坐在他面前,歪了歪头,笑道。

  楚棠道:又胡言乱语。

  郁恪单手支着下巴,细细看着楚棠:走了几天,还有一会儿就到京都了,这里是郊外。

  楚棠点头,表示知道了。

  哥哥离开了京都几年,等回京,郁恪眯着眼,似乎很愉悦,道,可要好好看一看。

  楚棠不置可否。

  郁恪倒了杯热水,推给楚棠:哥哥。

  看到桌上的小瓶子,他奇怪道:这是什么?

  治病的药。楚棠话语简洁。

  郁恪想了想:是治你府里的那个小哑巴?

  陛下,楚棠道,臣查过他的身世,他身后并无任何势力,只是一个孩子。

  郁恪道:是孩子,我也不是担心他图谋不轨,就是就是吃个醋而已。

  说这话时,他悄悄拉住了楚棠衣角。

  楚棠抽出来:出去。

  郁恪瘪嘴,委屈道:那夜我伺候

  带上你的小宠,出去。楚棠将狐狸往郁恪身上轻轻一推。

  狐狸和郁恪都委屈地看着他,半晌,见楚棠无动于衷,他们转过身,颓丧地退了出去。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

  系统冒出来,小声问道:宿主,你还在生气吗?

  楚棠面上无波:没有。

  听着系统弱弱哦了一声,楚棠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他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水,眼里情绪不明。

  其实他不是不生气,但不是气郁恪,而是气自己。

  如果那晚他意志坚决一点,能拒绝郁恪就好了,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果断拒绝他的心意吧,可一想起那晚他失了力度伤了郁恪嘴巴,他就心虚愧疚;然而接受又是不可能的,不说他喜不喜欢,就凭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就不能接受。

  一来一回,只能冷淡以对了。

  楚棠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

  就像你面前摆着一盘棋,棋局都是你随意设好的,你也不怎么在意,只等着按部就班赢了就抽身走人。然而那只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狗突然闯了进来,将棋局都打乱了,还亲你一口,乖乖坐在你身边摇尾巴,不知错在哪儿,又听不懂人话,教训不了。

  系统看着他,又道:宿主不要气!我和你说个好消息吧,你妈妈明天要去拍婚纱照,看起来很开心呢。

  楚棠一眨眼:明天?

  是啊,现代世界里的明天。系统毫无所觉,道,不过宿主已经和家人说出去旅游了,手机录音也录好了,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联系你。

  楚棠垂眸,嗯了一声,转过身,拉开了窗帘,看着逐渐熟悉的繁华城市,眸色漆黑。

  他想,既然无法接受又无法拒绝,那他早点离开就是了,等时间一长,郁恪再伤心,也会淡忘了他。

  系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打探道:宿主想不想容约丞相他们,现在回京,可以叙叙旧了。

  自然要叙的。楚棠一笑,无意道,你和你上司还保持联系吗?

  嗯,上下属都会有联系通道,系统点头道,宿主有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楚棠指尖缓缓拂过窗沿,道,不过过几天也许会有。

  众大臣听闻皇上和国师要回京的消息,早早便在皇宫门口候着了。

  见马车驶来,他们拍拍袖子,跪下,齐声道: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郁恪下了马车,气质尊贵,举止从容,唇边含笑:免礼。

  大臣低头谢恩,只觉得几月不见,年轻的帝王气势已经大到令人不敢直视。

  容约站在前排,看向后面那辆马车。

  拜见国师。

  楚棠下来时,瞥见熟悉的面孔,笑了下,声音清冷:诸位,好久不见。

  容约上前,道:陛下和国师远去西北,慰问将士,体恤百姓,天威恩德,被泽万民,着实是郁北之幸。

  大臣纷纷应是。

  郁恪道:诸位在京都也辛苦了。

  一路舟车劳顿,郁恪回身,道:国师先回府歇息吧。

  是。楚棠道。

  郁恪先回宫了,群臣送迎。

  楚棠看着郁恪里去的背影,摸了摸腕上的佛珠。

  一个国师离开京城,权力再怎么大,如果有皇帝在,大事都有人处理。再加上楚棠为人细心,离京前安排妥当,权力早也大部分放心地交给郁恪,他没什么担心京城的。

  谁知后来郁恪也去了西北。一个皇帝,远离京城那么久,不知堆了多少奏折,有的郁恪处理的。

  郁恪不缠着他,他就能抽出空和别人叙叙旧了。

  楚棠看向容约,容约笑道:国师。

  臣子们都候在身后,不敢上来。看着楚棠,容约抿唇一笑:不见国师三载有余,容某甚是想念。

  楚棠说:楚某有事相商,不如去国师府一聚。

  第67章 功高震主

  国师府。

  什么?

  书房里响起一道惊呼。

  火炉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响, 小几前, 楚棠坐着,一手挡着衣袖, 另一只手拿了块柔软的白布,放在小铜壶的壶柄上, 轻轻提起:左相不必着急。

  壶身倾斜, 冒着白气的热水倒入白瓷壶里, 上好的雪顶含翠漂浮在水面上打转, 一瞬间香气四溢,茶韵悠长。

  宋双成一边仔细看楚棠泡茶, 一边挥挥手示意容约坐下来:快别乱晃。

  容约俊朗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情不愿地坐下来:我不同意。

  楚棠慢慢道:只是权宜之计。

  再怎么权宜, 也不需要你卸任吧?容约皱眉道。

  楚棠认真地倒茶,说:现在的郁北,有我没我都一样能昌盛。

  容约接过, 道了声谢,小口喝了。

  倒是宋双成, 接过拿了个深口茶杯递给楚棠,楚棠见怪不怪地接过, 给他倒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