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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棠说:怎么会。

  郁恪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我怎么会害你呢?

  楚棠无奈,只能接过他的酒喝了一杯,说:真的没有怀疑你。

  郁恪轻轻一笑,从他怀中抬起头:哥哥。

  嗯?

  楚棠没反应过来,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郁恪拉了下来,倒在他身上,接着眼前天旋地转,郁恪翻身压住了他。

  抓到你了。郁恪低声道。

  楚棠的手腕被他抓着,这才发觉他体温真的高到不正常,道:郁恪,你醉了。我去请太医。

  郁恪压着他,动都没动,自顾自道:每年你都会去明月寺,可我派人去那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哥哥。那时候,我就猜,哥哥也许不是这里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坦白对楚棠身份的想法。

  楚棠手指一顿。

  郁恪苦笑一声:但我又能怎么样呢?你来时是这样,离开时自然也不需要我允许早知我便将牵情蛊融入你的骨血中,这样你去哪儿,我就永远都能找到你了。

  他左手压制住楚棠,右手慢慢拂过楚棠的脸,滚烫的温度令楚棠一颤。

  楚棠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线,心神定了定,道:知道我的来历于你而言未必是好事。不过你若要知道,我可以

  他话语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郁恪。

  郁恪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颈边,仿佛抽出了什么,银光一闪。

  他低下了身,在楚棠耳边道:我已经知道了。

  楚棠颈边还带着微微的痛,抵在郁恪身上的双手渐渐脱力,慢慢失去了意识。

  郁恪冰凉的吻落在他耳边,似乎还有温热的水珠:你逃不掉的。

  第72章 谢绝转载

  久未有人居住的紫宸宫, 此时大门紧闭着,重兵把守,戒卫森严。

  他怎么还没醒?

  内殿里,响起一道质问声。

  屋外雪花纷纷, 日光正好,床上轻纱如月影,朦朦胧胧地, 只能看到里面有人躺着。

  郁恪坐在床边,皱着眉, 看上去隐怒又焦急, 压低了声音:不是说那药没问题不会伤身的吗?

  太医额头满是汗都不敢擦,道:回禀陛下,针上的迷药确实是不伤身且适量的,国师兴许只是疲累睡沉了, 稍等片刻便会醒来。

  郁恪低着头,脸色沉沉的, 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伤心,摆手道:下去。出去后,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从行宫跟来,心里应有数。

  是是,微臣必定谨记于心!太医磕头道。

  宫人全都退出去了, 殿里只剩下他和床上的人。

  郁恪撑着头, 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起身,来回走动了几圈,才敢走到床前,掀开床帘。

  楚棠安安静静睡着,仿佛对外界的事、对他的心情毫无所知。

  郁恪凝视片刻,呆呆地坐了下来,倾身过去,轻轻拨开楚棠的头发,露出他雪白的颈侧。

  楚棠应该是沐浴完再过来赴约的,哪怕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惯用的冷檀香,好闻极了。

  郁恪顿时就心猿意马起来,连忙稳住心神,仔细看了看楚棠的脖子。因为凑得有点近,他怕吵到楚棠,就小心地收好自己的呼吸声。

  楚棠的皮肤洁白光滑,犹如无暇冷玉,细白的颈侧上有一个细小的红点儿,是他昨天用针刺进去导致的。

  郁恪指腹揉了揉那个红点儿,声音轻微:对不起。

  还是伤了你。

  可我没有办法,郁恪声音低低的,哽咽了一下,宛如叹息,眼神却过分清醒,好像痴狂过头,无法控制,除了这样我别无他法。

  楚棠呼吸平缓,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如玉的肌肤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郁恪轻声道:不要怪我,哥哥。我太爱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嘴唇轻轻擦过楚棠颈边的伤口。

  郁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看到楚棠眼睫微微颤动。

  你看看我,楚棠。郁恪吸了下鼻子,小声唤道。

  他看着楚棠细腻如白瓷的耳朵,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他慢慢靠近,嘟囔道:楚棠。

  突然,他止住了动作。

  不知何时,楚棠已经醒了,右手搁在郁恪脖子上,指尖下压着薄薄的刀片,窗外的光照了进来,银光闪动了一下。

  郁恪痴痴道:哥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楚棠抿了抿唇。方才感受着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他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一手摸到床头藏着的刀片,直接怼到了郁恪大动脉处。

  见楚棠不说话,眸色冷淡地盯着他,郁恪泪光闪烁了一下,道:你别不理我。

  楚棠坐了起来,面容雪白,像不为人所动的新雪,冷冷道:你还想我理你?

  想的。郁恪点头道。

  本来楚棠只是将刀片贴着他,没准备动手。谁想到郁恪一点头,直接蹭到了尖锐的刀片,皮肤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霎时就流了下来。

  楚棠眉间皱了皱,手腕一缩,却猛地被郁恪抓住了。

  郁恪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低头在他手腕上亲了亲:楚棠。

  楚棠挣了下,道:滚开。

  不滚。郁恪道,脖子又往刀尖上送了送,血流得更欢快了。

  楚棠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他闭了闭眼:你想死?

  你如果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在你手里。哥哥若想早点摆脱我,郁恪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便早日杀了我。

  楚棠猛地抽回手,扔了刀片,声音冷凝如冰:你以为我不杀你便摆脱不掉你了吗?

  郁恪苦笑一声,转过了视线,呆呆道:小时候藏在这里的东西,不想哥哥还记得。

  他说的是床头的刀片。

  楚棠不语。

  刀片只划破了表皮,刚开始血流得狠,现在已经不怎么出血了,却仍然留在郁恪脖子上,鲜红一片,看上去骇人得紧。

  他却不管不顾,垂着眼皮,似乎在怀念什么,道:哥哥刚来到我身边时,我怕沈丞相的人负隅顽抗,要来害我,就在床头藏了武器。你知道后,怕伤着我,让我扔掉,说你会保护好我。

  郁恪抬起眼睛,握住楚棠的手,贴在脸上,极为缱绻地摩挲了下,道:哥哥,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