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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你想谈什么,周既?”沈来问,她无意聆听周既的“体贴”。

  “来来,当年的事我是不是从没跟你道过歉?”周既开口。

  沈来垂下眼帘,“都过去了,周既,不用再提以前的事情。”

  周既伸手握住沈来的手,“可是你心里的坎过不去啊。来来,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来已经厌烦了听周既老调重弹。

  “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狗改不了吃屎?沈来,就你这脾气,你觉得我还敢再吃屎吗?”周既说得特别委屈。

  沈来想,如果换个心态她或许能笑出来。

  周既依旧握着沈来的手,半跪到地上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是我拍卖回来的钻石,专门找人设计打磨的,独一无二。”

  沈来蜷缩起手指。

  周既也没硬来,“来来,即使你现在不肯戴,不过这枚戒指我这辈子都只打算给你。”

  沈来看着因为跪着而比她矮的周既,“周既,我们就这样算了行不行?”

  周既摇了摇头,“不行,我试过的,来来。我们离婚之后是这样,你到云南来也是这样,只要有你在,别人都不行。”

  沈来不说话。

  周既玩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问我脸疼不疼?”

  沈来没忍住地噗嗤出声。

  听沈来笑了,周既心里便松了口气,他把弄着沈来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年轻的时候情话张口就来,现在年纪大了,只觉得酸牙。

  “来来,如果这些年别人可以,我就不用一直飘荡。当初那么极端,也不过是因为我想让你回头。”周既抬起头道,那时候低不下身段承认,也受不了沈来的决绝,就那么生生地放手了。

  “来来,我不为我做过的错事找借口,只能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周既看着沈来的眼睛道:“我当初说复婚也不是施舍你,来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犯错在先,你不会喜欢上裴肖,你不是那种人。”

  沈来的心酸酸的,她忍不住捂住嘴,良久后沈来才带着哽咽道:“周既,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选那种方式离婚,真的。”但是当时每一步都不是沈来自己选的,命运推着她往前走,一步一步地离开。

  若是沈来听到裴肖的话,她也得承认,当初如果没有裴肖,她可能真的熬不过去。

  “可是婚我还是会离,复合是不可能的,周既。”眼泪从沈来的眼角滑落,有些事并不是没有感情了就不难受。

  周既任由沈来抽回手,他早就知道事情不会容易,沈来的性子如果不别扭就不是沈来了。

  倾述道歉这一招没奏效,第二天周既就搬到了沈来租住房子的对面。实则如果南婷办事的效率再高一点的话,他昨天就应该入住这里的。

  沈来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正好看到提着两大个超市口袋的周既开门进去。

  “待会儿过来吃午饭?”周既笑着跟沈来打招呼。

  看来是要采取长期战略了,沈来心里觉得世事荒诞可笑,只可惜周既注定是要失望了。

  “好啊。”沈来道。

  沈来的态度实在太过柔顺,周既看着在汤里挑排骨吃的沈来,心里莫名慌得厉害,上一次也是这样。

  晚上沈来依旧过来吃晚饭,她本就不善庖厨,周既要献殷勤她也乐得全盘接受。饭后沈来还陪着周既看了一部电影,直到晚上十点也没有归家的打算。

  “你还不过去吗?”周既问,所谓的过去就是过对门儿去。

  沈来含笑看着周既,“就像你说的那样,周既,咱们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今晚,我没打算过去啊。”

  周既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他看着沈来道:“沈来,不可否认我的确喜欢你的身体,夫妻之间那事儿本就是感情的联系。但是若我只是想找个女人上床,比你好的不知有多少。”

  沈来收敛了笑容。

  “沈来,咱说的就是实话,你也别太自恋了。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别人再好,我也没兴趣。你就算小肚子长三个游泳圈,我也一样喜欢。”周既道。最近重新把情话捡回来说,他酸着酸着牙齿也就没多大感觉了。

  沈来心里愤愤,你才长三个游泳圈呢。她打了个哈欠,故作淡定地道:“哦,你真不需要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沈来站起身往门边走,周既被沈来的话堵得一口气在胸口打转,闷疼。

  沈来是什么时候练成这样油盐不进的,完全是个老油子的感觉。且她还不是不接受他,这是太接受他了,以至于周既都不知道该往哪处用力。

  第二天早晨沈来直接登堂入室,要求周既给她做早饭,顺便拿了一把钥匙给周既,“我房间的钥匙,拜托你每天帮我把花的水换一下。”

  沈来爱买花,一买就是一大堆,可每天换水实在是件麻烦事,她懒得动弹,正好周既来了,便全权交给了他。

  周既黑着脸道:“我要上班的,沈来。”

  沈来牙尖地回道:“我以为你追女人追得不用上班了。”

  “追到手之后不得养啊?”周既问,“倒是你怎么没去设计院工作?”

  第60章

  沈来很无所谓地耸肩道:“想再清闲几天,更何况如果遇到下家,说不定洗手作羹汤,等人养呢?”才说完,她又咳嗽了几声。

  周既皱皱眉,“我带你去医院吧。”

  沈来道:“不用,都是被江城的雾霾给害的,多洗洗肺过阵子自然就好了。”

  周既去帮沈来给花换水的时候,沈来就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写明信片,一张又一张,有一大摞。

  “给谁写明信片啊?”周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