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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2节(2 / 2)


  他面上什么不显任何异样,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起初闻琉的确很小心。

  既要演出自己是被药物所迷,又必须小心翼翼地让她不觉得十分冒犯,能做到这一步,也没谁了。

  毕竟血气虽然上头,但这也不代表他是个满脑情欲的男人。

  可烛台被宴卿卿不小心扫落在地,瞬间失了光亮之后,一切就有些失控了。

  肌肤相触带来隐秘刺激,所有的感觉被放大数倍,身下的微颤紧缩在心尖上抖动,细碎可怜的呜咽声更是强力的药物,胸膛上滑落的汗液滴在她的身上。

  宴卿卿看见闻琉的嘴巴微张,却什么也没说,眉眼之中全是懊恼的歉意,像是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这抹情绪虽藏得颇深,但熟悉他的宴卿卿还是看出来了。

  这件事本与闻琉没多大关系。

  她稍稍扯了扯嘴角,朝闻琉淡笑道:“陛下。”

  “义姐……可好些了?”闻琉上前问。

  宴卿卿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带来一阵默默无言的冷寂。

  闻琉微微抿嘴,但双眸中却像没看到这动作一样

  他沉声继续道:“因朕未多加防备,让义姐受此大罪,愧对骠骑大将军指导……”

  “罢了。”宴卿卿打断他,“并非你一人之错,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谈。”

  闻琉俊俏的脸稍稍犹豫,随后又缓缓点头,不再多说。

  “那……可否要再换身衣服?”

  虽保证了不再说,可闻琉迟疑了一会,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宫女给宴卿卿拿的是一件淡水色对襟齐胸罗裙,墨绿系带高高束起,垂下的两根系带飘扬微摇,裙裾平平整整。

  因她本身缘故,胸前被撑得满满,系带微微弯曲,漏出大半个白透滑嫩的饱满,其上的红痕暧昧无比,委实让人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道闻琉当时到底是多么疯狂。

  宴卿卿窘态地抬手捂住胸口,刚才宫女替她换衣裳的时候一直在失神,没注意到这事,现在只好尴尬应道:“换一身吧。”

  但是再怎么换也抵不住胸前的春色,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让人临时裁了一件较为良家的罗裙。

  换上之后宴卿卿便匆匆告辞离开,若说宴卿卿羡慕平常女子,那绝对是因为她们在可以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在穿着打扮上。

  闻琉往前迈了一步,可宴卿卿走得极快,仿佛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停了下来,神情不明,摆手离去。

  不急,来日方长。

  宫中效率很高,宴卿卿离开时不过才黎明初晓。

  在她走后,闻琉也回到了太极宫。

  晖朝初年期间,太宗喜好奢靡,尤爱各色暖玉,对其爱不释手,底下官员察言而观色,从民间搜刮奇石白玉,纷纷进贡以得赏赐进爵。

  皇宫内的宫殿个个精致华奢,罗帐乃鲛绡宝所制,纹路繁复无比,夏日有金枕玉簟,冬日铺着蓝田暖玉和绒毯,而民间却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反抗者逐年增多。

  亏得当时太子登基之后力挽狂澜,倡导节俭,严查贪官污吏,以身作则,晖朝这才安稳地扎了跟脚。

  不过这宫殿的奢华倒是留了下来。

  闻琉让左右太监宫女退下,随后在紫檀木宝椅上坐下。

  厚重方桌上摆着的一沓奏折,都是还没处理过的,精致的端砚雕着清新的荷叶模样,格外秀气,毛笔整齐排列在鸡翅木笔架上。

  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了句“出来”。

  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

  “属下唐维参见陛下。”

  这个人影半跪在地上,身材健硕,手中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利剑,锐光藏于剑鞘之中。

  面圣不许带利器,他不过是得了闻琉的允许。

  “刘家最近如何?”闻琉问。

  “蒙古国多次私下派人与右丞相接触,但右丞相很谨慎,每次都是派幕僚与之在茶馆相聚,避退下人,外有侍卫看守,属下曾试着接近,但他们十分警觉,未能探听其言论,且他们曾发现过属下的痕迹,照此看来,蒙古可汗应当不会再起疑了。”

  蒙古可汗处心积虑和右丞相刘郁威联系上,抓着他的把柄策反,可他看轻了一件事,这位右丞相虽说情史不干净,但对晖朝的肝胆之心是没法歪曲的。

  刘郁威十分惧内。

  据说他有一次去勾栏院碰了一位弹琴姑娘,被宰相夫人打得三天不能从床上下来;还有次轻薄了倒酒丫鬟,酒醒后吓得躲在下属家呆了一整夜,此种轶事不胜枚举,早已成为坊间笑谈。

  可偏偏这种惧内到死的人,在外面悄悄有了三房外室,没名分的儿女都有四个。

  ——自然,丞相夫人不知晓。

  蒙古蛮子抓住这点来要挟他,刘郁威犹豫半刻后就私下派人给皇帝通了信。

  闻琉让他将计就计,蒙古可汗知道晖朝皇帝疑心极重,若是顺顺利利地右丞相联系上了,保不准要多想,所以闻琉也尽责地派了人盯着。

  闻琉呵笑道:“右丞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