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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53节(2 / 2)


  或许是因为今天不用出府,也可能是闻琉来得太突然,宴卿卿的发上只带了两支简单的金簪子,连耳环都没带。

  皇上过来,宴府自然不能怠慢,下人端了热茶与新鲜水果摆放在一旁。

  闻琉起身道:“义姐来了。”

  “陛下圣安。”宴卿卿行了个礼。

  闻琉眸中有丝无奈,虽跟她说过勿需行这些虚礼,但宴卿卿太过重礼,总是不听。

  他招手让宴卿卿走近些,又朝旁边太监说:“下去吧。”

  太监弯腰应是,走了出去。

  等太监下去后,宴卿卿问:“陛下今日前来,是因为瑞王妃那事?还是有别的事?”

  两人似乎都选择性地忘记了那天的荒唐事,谁也不提,就仿佛还是以前的好姐姐亲弟弟。

  闻琉则是点了点头,上前先把玉佩放到宴卿卿手里,说道:“宴会那时,她没敢同朕说赵郡王做了什么,倒害了义姐;昨天赵郡王没了踪影,朕又派以前的曲家嬷嬷去劝了一天,她可能也怕了,晚上终于想通,跟朕递了厚厚的一沓信。”

  宴卿卿看了一眼手中熟悉的玉佩,抬眸疑惑地看向闻琉。

  闻琉的身材高大,一袭白衣衬得气质尤佳,佩戴的玉佩也雅致,便是脸上神情淡淡,也藏不住眉眼的温润,君子如水。

  以前宴卿卿不觉着有别的,只认为他这样容易被人欺负,该是长得再健壮些,现在倒完全没了那念头。

  “京城安全,现在用不到。”他笑了笑,“本就是个信物,义姐好好拿着,以后也用不到。”

  他话说得简单,但宴卿卿顿觉手中拿了滚烫之物样。

  她是宴府中人,自然知道能与兵将联系在一起的东西,都不是凡物。

  上次还与闻琉,心中想的是他以后或许就给忘了,也不准备再拿回来,哪知道他还记得!

  当初若不是曲觅荷行为怪异,她又不得不把玉佩还与闻琉,那晚的事恐怕也不会发生。

  她素来是怕招惹麻烦的,也怕无意耽误大事,朝他说:“我心中记挂陛下给的答允,用不着别的信物,这玉佩不妥。”

  闻琉笑道:“义姐不用忧虑所想之事,该解决的事都处理好了,这也不是贵重物品,既然已经答应送给义姐,自然不会食言。”

  宴卿卿摇头:“陛下听我……”

  闻琉打断她:“朕的东西就是义姐的,更何况你还给了朕一个承诺,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你勿要拘谨,再这样下去,朕该气了。”

  宴卿卿微微张口,心中叹口气,却还是把玉佩收了起来,也不和他纠缠这话。

  闻琉性子十分犟,认准的事从不退步,再跟他争下去说不定就真生气了。这孩子是聪明的,应当早就想好了法子,否则也不会轻易把东西给她。

  “以后陛下就不要拿这种贵重东西送我,到底是有关调动兵队,马虎不得。”

  宴卿卿把玉佩放进袖口后,在一旁坐下,同他说:“瑞王妃是个懂进退的,以前什么都不敢和你说,可能只是受了赵郡王威胁,现在说开了就好。”

  虽说宴卿卿被曲觅荷设计,但她总归得顾着大局。

  曲觅荷是先太子遗孀,还带着孩子。闻琉动不了她也不能动她,一个不慎,他就可能落个天下人耻笑的把柄。

  觊觎兄嫂,心胸狭隘,不容兄长之子……这些话要是真被人私下拿出来说,便是禁了也难禁,正史不写,难免会有野史议论。

  如果真的深究起来,这事其实也不算太亏,至少闻琉的名声不会受损,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去害他。

  只是若换上别的宫女,倒比那被强迫的人是宴卿卿要好上许多倍,毕竟宫中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

  闻琉皱了皱眉,说道:“朕知义姐和先皇后他们感情深厚,难免会想管一管,朕也明白。但你在宫中答应过,不替他们求情。”

  “没替她求情。”宴卿卿无奈,倒不知道他会这么敏感,“你打算要做什么?”

  闻琉来找她,不可能只为了来给她个玉佩。

  “瑞王妃不能一直在京城,她和闻思轩现在的身份只会招麻烦。”闻琉直说,“朕已经秘密派人送她到壶州。”

  宴卿卿心中微怔,她没想到闻琉会做得如此迅速。

  这确定也是个好法子,到时别人就算再想利用曲觅荷,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

  她问:“可太子的后事怎么办?瑞王妃不在的话……”

  “一个月后到时再接她回来。”闻琉对宴卿卿说,“赵郡王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恐怕还会有后招。”

  利用曲觅荷的清白与性命来陷害闻琉,赵紊似乎根本没把曲觅荷母子的命当命,心思可谓十分狠毒,便连宴卿卿都没想过他会做这种事。

  赵紊以前虽是不着调,但也是个普通的玩闹,待宴卿卿更是比她亲兄长都要好。即使到了现在,宴卿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可便是再不明白,她也知道有些事是碰不得的。

  “陛下若是有打算,不必一一同我说,”宴卿卿思索片刻,“只需告诉我该做什么就行。”

  闻琉擅长处理政事,最懂得权衡利弊,做事走哪一步好,他比宴卿卿要懂得多。

  “朕查到了一件事,”闻琉稍稍犹豫,摇头说,“罢了。义姐以后要是为难了,也不必考虑朕,顺心就好。”

  他和宴卿卿交谈时,极少会藏事,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某些时候说的话,宴卿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现在脸色这般奇怪,宴卿卿心中顿时就觉得不对了,直接问他道:“出什么事了?”

  闻琉摇摇头道:“算不得大事。”

  他顿了一会儿,还是沉声说:“义姐疼朕这么多年,无以为报,只期盼你好好的。冒犯你两次,实属无奈,心中有歉意,到底是不想装下去。”

  他在宴家呆得久,这直性子随了宴家父子,心里藏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