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去我家写作业吧第134节(2 / 2)


  考完试,1月20号,公大正式封校,开始放寒假。

  只买到了22号回家的票,曲燎原带着行李到出租屋来,和宋野又在这边住了两天,才收拾好东西退了租。这房子宋野短租了一个月,还差一个多礼拜才到期,房东来看了一眼,利索地退了押金。

  拖着行李箱走的时候,宋野还有点不太舍得。

  这二十天,才更像是他从前想象中的大学生活。

  可以每天都见面,一起上自习,周末还能回到某个只有他们俩的房间。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这种不舍让人感到难过。

  但好在是,做完这一场,他们还会一起做下一场更美的梦。

  2009年至2010年的寒假,过得非常快,宋野只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就开学回了港大。

  当年春节正好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大年三十这天,曲大江和高秀月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由曲燎原带着他俩,全家人到香港去陪宋野一起过年。

  农历春节一过,宋野和曲燎原,二十岁了。

  第150章 春节短聚和同学聚会

  二十岁的第一天, 曲燎原查到了他的雅思成绩, 7分。

  曲家父母自然很高兴, 他俩一直担心儿子和宋野分开两地后,因为没人在旁监督,曲燎原很可能会被打回原形, 最怕的就是他又像小时候那样只知道玩,现在见他在学习上没落下,就也放心了许多。

  高秀月没忘了敲打他, 说:“英语学得好当然好, 其他科目也不能放松,还有平时训练开会也是一样, 等开学回了学校要听教官和队长的话,你表现越来越好, 你们那个张队长迟早也会对你改观的。”

  曲大江连声附和:“你妈说得对,在学校要听话, 纪律和服从最重要。”

  “我知道。”曲燎原只好把吐槽张队长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上在尖沙咀看了春节游行,吃过饭,爸妈都有点累想回酒店早点休息。

  两个年轻人没逛够, 送爸妈到酒店楼下, 他俩就继续遛弯顺便谈恋爱。

  曲燎原才对宋野说:“我们队长就是对我有偏见。不是我自吹自擂,平时我真的很听他的话了,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出操我都是尽量第一个到,作业和思想报告也都能按时写, 上课没迟到更没缺勤过,每回想出校门都找他请假,根本没有不遵守纪律和不服从长官。”

  宋野以前就听他说过好几次那位张队长这样那样地罚他、骂他、找理由批评他,其实也觉得有点奇怪,问:“这人对你会有什么偏见?就因为你开学第一天开会迟到了吗”

  “那都多久了,不至于记这么长时间吧,”曲燎原说了同学们帮他打听和分析来的结论,道,“张队长自己就是公大念本科,毕业以后留校的,听说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太好,所以可能不太喜欢成绩好的人,我跟你说过没?我入学的高考成绩比我们班第二名高了二十分。”

  会是这种理由?宋野感觉不太能成立。

  他在公大上自习那十几天,怕给曲燎原惹事,见到学校老师们都特意躲着,因而也没见过张罗本人,关于这位中队长的事都是听来的,知道张队长过完年刚满三十,长相应该也比较帅——公大无丑男,招生体检的时候基本要求就是五官端正无明显缺陷和疤痕,身高也都有要求,每天还有体能训练加上各种军姿要求,对气质的积极作用很大,因而想在公大找个歪瓜裂枣的长相还挺难的。

  宋野有点犯起那方面的疑心,毕竟是男生居多的环境……不过这就没必要和曲燎原说了。

  “你说你,”他随口岔开话题,刻意不再聊张罗队长,道,“哥哥费那么大的劲帮你提成绩,最后被你浪费了多少分数。”

  曲燎原道:“也不算浪费,你又不是只帮我提高成绩了,我现在学东西比以前都快很快,尤其上了大学以后,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出来,我跟以前都不是一个人了。这些学习方法和学习能力,全都是你给我的,我肯定不会浪费它们。”

  宋野也认可他这种说法,比起成绩和分数,在学习过程中获得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还没说你,”曲燎原忽然想起秋后算账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突然拉我手干什么?幸好爸妈都没看见,吓得我一身冷汗,当他们俩的面,你还乱来。”

  “看见也没事啊,我从小拉你手都惯了的。”宋野又来拉曲燎原的手,还很幼稚地牵着晃了晃,说,“再说这一过年,我们都二十了,二十在他们眼里就是大人了你知道不?高姨今年肯定不会再说让你好好学习别早恋,说不定都要催你赶紧谈恋爱了。”

  曲燎原顿时头大,说:“你快别提了,我妈真的特别好笑,来看你之前,她说要买件好衣服,不能给你丢人,就让我陪她去商场,那天腊月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我也忘了,在万达遇见小杨嫂,一见面小杨嫂就说我长高了,还开玩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妈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真就当真了,居然真问人家想介绍谁家女孩给我,真是……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都想找地缝钻进去,当场闹了一个大红脸,还被小杨嫂笑话。”

  宋野:“……”

  他也不能说高秀月坏话,就拿小杨嫂撒气,愤怒地说:“小杨嫂这人,不好好在家看孩子,乱跑什么劲?净操闲心。”

  曲燎原没听出他的意思,说:“你忘了,小小杨都三岁了,上幼儿园呢,不用小杨嫂看。”

  宋野道:“就你知道。”

  “哦——”曲燎原懂了,好笑道,“哎哟哟,看把你给吓的,真是,你看你老婆是那种人吗?”

  宋野斜睨他,道:“那我老婆是什么人?”

  曲燎原昂首挺胸,脚跟一并,站了个挺拔的军姿,偏又忍不住笑,右脸颊的酒窝里盛满了难得一见的小狡黠,说:“我向你保证,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专一的人。”

  春节匆匆过去,正月初四,曲家父母和曲燎原回了家,宋野送他们到深圳宝安机场,过安检前,高秀月叮嘱宋野这个那个的,一个没忍住还掉了眼泪,最后她和曲燎原都眼睛红红地上了飞机。

  又一次在同个机场送别曲燎原,宋野的心态却和去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那种被抛弃的惊惶和被单独留下的孤独感,被另一种忧伤所替代,而这忧伤的内核,是温暖的。

  寒假里他去看望宋志国,宋志国在问了他学习和生活琐事以后,笑着问他一句:“相思难捱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以沉默对抗父亲,表达自己对父亲“横加干涉”的小小怨怼。现在想来也是极其孩子气。

  爸爸对他说:“是很难捱的,我都知道,你妈妈离开我以后,我觉得天都塌了。我的天是真的塌了,你们的没有,现在所有的难捱,等捱过去,天和地都会很美。”

  等下一次、再下一次去看爸爸,或许他就可以对爸爸说,你是对的,谢谢。

  异地没有改变他和曲燎原的爱情,反而在无形中让他们更加确定了对方在自己生命里的位置,更愿意给对方更多的信任,特别是宋野自己,小时候和中学总是动不动就发作的小心眼和小脾气,说到底是源于他对曲燎原近乎病态的依赖和占有欲,经过这半年多的独立磨砺,这些竟然都有被治愈的迹象。

  来香港之前和刚来香港那个月,他总是充满怀疑地想,他们以后会更好吗?

  现在他觉得,是的,他们会更好,一切都会更好。

  正月初六,市一中2006级高一(7)班组织了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