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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1 / 2)





  他明明记得这个表妹以前喜欢缠着自己,怎么忽然要缠着秦峥了。

  他扫了眼秦峥,又看看苏盼。

  于是路放默默地决定,看来以后一定要告诉秦峥,不但不能骑任何男人,女人也是一定不能的。

  秦峥见苏盼哭成这般,皱眉道:“是霸不悔欺负你了?”

  说着,她挑眉看了看霸不悔。

  霸不悔忙摇头摆手:“没啊,我可啥都没说!她如今是咱落甲山最尊贵的人儿,我哪里还敢欺负她,我就是不小心说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盼瞪了霸不悔一眼,委屈地道:“他嫌弃我,嫌弃我如今身子重,嫌弃我难看,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说着就开始呜呜呜起来,一边哭,一边拉着秦峥不放。

  秦峥觉得那眼泪黏在自己手上很不舒服,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蹙眉道:“让你表哥给你出气。”

  说着,示意路放上。

  路放见此,只能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站在秦峥和苏盼之间,问霸不悔道:“霸大哥,阿盼年幼,自小骄纵,凡事万请忍让。”

  霸不悔忙点头:“那是那是,我怎么会惹她生气呢。”

  秦峥见苏盼还想哭,只好道:“我们远道而来,饿了,有没有好吃的啊?”

  苏盼听了,这才不哭了,擦擦眼泪道:“有今日刚采的野果,正好给你们尝尝鲜。”说着就命侍女前去取来,又命人上茶。

  片刻后,那侍女便端来了一篦子的野果,都是刚刚用清冽的山泉水洗过的。秦峥见了,倒是眼前一亮,这红润饱满的,原本是她去年的最爱,那时候每日路放都要摘了来给她吃。

  苏盼见她捏了几个吃得香甜,不由笑了,道:“人说这个叫山里翠,从这初夏开始长,一直到入秋就要没了呢,你来得正是时候,倒是可以多吃点,正是甜的时候呢。”

  秦峥听了,却道:“我怎么记得去年都要入冬了还有呢。”

  苏盼想了想,道:“确实是一过秋就没了。怕是那山里犄角旮旯的地方因气候比外面晚,可能还留住一点吧。”

  秦峥一想,望向路放。

  路放面无表情,也不曾言语。

  反而是一旁的霸不悔道:“我看咱路兄弟啊,去年为了你馋这一口,可把咱整个落甲山剩下的那点山里翠都给你摘来了。我记得有一次你为了摘这个,还差点从山崖下摔下去,挂了彩呢。”

  秦峥拧眉,忽然想起去年确实有一次,他手上带了伤,当时还曾骂他笨来着呢。

  当下不由得探寻的目光看向路放,路放别过眼去,依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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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用过晚膳洗漱之后,二人也该歇息了,秦峥终于忍不住问路放:“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啊?”

  废话!

  路放对于这种废话,都不屑搭理,当下背过身去躺着。

  秦峥感叹一声,想起昔日自己养病之时,路放对自己的千般好,不由沉默了。

  路放良久也不见她说话,只好回过身来看她。

  只见月光从外面洒下,照在她清泠的脸上,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她就这么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想着什么心事。

  路放忍不住坐起来,与她并排坐着,低声问:“想什么呢?”

  秦峥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路放,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路放伸手拉起她的手,捏在手里。

  秦峥又补充道:“其实,你对我来说,比我那个娘要重要多了。”

  路放顿时黑脸,纠正道:“我不是你娘,我是你夫君。”

  秦峥淡笑了下,道:“是,我知道。”

  她认真地望着他,喃声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如今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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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左右也无事,秦峥和路放便去看了自己当日住的松木屋,都已经收拾整齐,里面连被褥也没有了。苏盼指着旁边的一个箱子说:“这里面是你当日的东西,我给收拾好放在这里,原本想着给你送过去。你如今来了正好。”

  秦峥打开那箱子,只见里面不过是几件衣物,并当日路锦送的八宝首饰盒。

  秦峥将那首饰盒拿起来,想着总是路锦所赠。

  苏盼肚子大了,久站就累了,陪着他们在后山转了一圈便告辞回去了,于是他们二人便沿着曾经经常走的山路,前往以前的温泉之处。这里的溪水依然清澈,自上而下,汩汩而流,偶尔有那各色小鱼儿在里面畅快地随着溪水而下。两个人走在山路上,踩着脚下积年的落叶,闻着那淡淡的松木香以及满山飘来的不知名的花香,甚至可心。

  两个人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起以前,不多时到了那温泉处,却见温泉依然还在,只是这大夏日的,两个人倒失去了泡温泉的兴致。倒是这温泉之旁,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或许因着泉水的滋润,芳草萋萋,偶有红的黄的小花儿迎风招展,有那五彩蝴蝶并小蜜蜂来往穿梭。

  两个人挑了一块树荫处,躺在那里,望着碧蓝的天空,听着那虫鸣鸟叫之声,以天为被,以草为床。又偶有夏风习习而来,带来阵阵松香,真个惬意。

  此时日头渐渐要升起来,秦峥被晒得身上懒懒的,笑睨着路放道:“你不觉得这草地如此柔软,打一个滚正舒服吗?”

  路放自然心知她的意思,却是故意道:“你不要骚扰我的雅兴,我正在作诗。”

  秦峥闻言,颇为诧异,爬起来用手臂撑着上半身,盯着他瞧:“你竟然还会作诗?”

  路放一本正经地点头:“我自幼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区区作诗,自然是会的。”

  秦峥想起自己幼时不曾读过几年书,不过些许认识几个字罢了,这诗却是不会作的,当下便道:“你作一个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