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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这一刻,她对沈诺真的是绝望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就算是筑起高高的心墙,却还是无法做到密不透风。

  她伸手紧紧捏住衣襟,如同受伤的困兽随着第一声雷鸣痛哭着咆哮起来。

  爱情这东西,真他妈的让人揪心疼痛,可即使预见了悲伤,却还是一次次犯贱的前往!

  是她太过贪心了,才会在绝地之时还想着逢生。

  雨,猝不及防,不过中午时分,天却漆黑得如同夜晚,闪电雷声,像似要将谁的心劈开一样。

  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痕……

  璇夜,vvip包间,纸醉金迷的氛围与外面雷雨交加的天气成了鲜明的对比。

  包间里坐着五六个男人,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陪酒小姐。

  有人打趣的问道,“三少这是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你出来没带妞,上次那个36d怎么没来?”

  沈诺将手中端着的酒一口饮尽,站起身宣布道,“从今天起,我沈诺金盆洗手了,再也不玩女人了。”

  一群哥们起哄,“谁信啊,三少可是一天换一个女人整整换了十年,戒了女人还能活吗?”

  “三少不会是被某个女人给套牢了吧?浪子回头?”

  沈诺有些醉了,兴致高昂,“说对了,从今天起,我就对那一个女人好了,我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哈哈……这肯定就是爱情,爱……”

  他猛地想起黎夏念问他有没有爱过她时的那张脸,心里恶狠狠的骂着,那种打爹骂娘的贱女人,敢用那种表情.蛊.惑他,以为他沈诺好勾引!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项子恒摇着红酒杯,今晚应约前来本以沈诺约了房产投资方面的相关人士,没想到不过是一些酒肉朋友。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他们夫妻生活挺和谐啊,那女人居然连浪子都给摆平了,不用想也能猜到她是如何卖命的用身体去套牢沈诺的,肯定跟在他身下的时候不同。

  主动、讨好、卖力……她将浑身解数都使在了沈诺身上,而对他却像被强了一样不情愿。

  身旁的陪酒小姐听见他的笑声,靠在他身上撒娇,“项少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我们一起喝!”

  “项少,来,干一杯,今天高兴。”沈诺自顾的跟项子恒碰了碰酒杯,喝下一杯接着说道,“明天我就回老宅去动员老爷子,让他出资,只要郊区那块地皮谈妥,马上动工!”

  拖了这么久,沈诺却突然说要去找沈老爷子,意思就是沈家会正式转行,看来沈诺的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恭喜三少啊,跟老婆相亲和美。三少终于看清自己的真心了?”

  沈诺担心这里面有沈权沈奕的眼线,故意拿黎夏念当挡箭牌,“我们家念念可是举世无双的美女,不然怎么能征服阳城那么多企业家,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谓是实至名归!”

  平日里谁都不敢提沈诺结婚的事情,今天沈诺自己提起,那些好奇的哥们纷纷八卦起来。

  “三少,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三嫂在外面传言风骚,她……不会真的跟那么多男人睡过吧?”

  “是啊,三少,三嫂每次晚会都穿的那么暴露,还化那么妖艳的妆,我看那些老头子盯着她都直流口水,肯定被不少人染指了吧?你真的要对她死心塌地?”

  “三少不会是因为她床上功夫深才……”

  沈诺一人给了一个脑勺,“功夫是挺深,不过她就只伺候过我一个人,传言,都是假的。”

  只要这些人把这话传出去,沈权沈奕就会将目标集中在黎夏念身上,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黎佳好了。

  刺耳的落酒杯声,包间里安静下来,项子恒站起身,“有些醉了,先走一步。”

  走到沈诺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沈诺的肩膀,“等你做通老爷子的工作联系我。”

  沈诺点了点头,看着项子恒稳步离去的背影,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

  出了包间,项子恒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就烦闷的将烟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街路依旧被大雨洗礼着,项子恒站在璇夜门口,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四点多钟,却有种午夜十二点的感觉,闪烁的霓虹倒映在满是水的地面上,分不清天与地。

  手机响起,项子恒看都没看就接通了,是之前那个画室的老师。

  “项先生,能请你马上来画室一趟吗?”

  项子恒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别说是到画室了,他现在走出一步都能被淋得浑身湿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雨势太大了,我又喝了酒,恐怕没法去。”

  “项先生,请你一定要马上赶到。那位黎小姐看起来状况很不好,她身上全都是伤,目光绝望的坐在那里,偏要我们拿她当模特……”

  “黎小姐?你说黎夏念?她在你们那里?”项子恒感觉一下就醒酒了,“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之后,项子恒猛地拉开画室的门,应该是下课了,画室里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

  他伸手将湿哒哒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露出了眼睛,拖着满身的水一步步走了进去。

  学生的画板还没收起来,一幅幅人物素描围着中间的模特展示台立着,每一幅画都在从不同的角度诠释着一个女人的哀伤和绝望。

  项子恒在其中一幅正面的画作前停下脚步,无论是腿上的伤,还是脖子上的掐痕……都被淋淋尽致的展现在了画中。

  他伸手摸了一下,手上的水滴瞬间就将画晕染了。

  “项先生,你总算来了,黎小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在里面的画室,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她。”

  项子恒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百块钱递给老师,“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晚上把那间画室租给我吧,还有这里的画,都给我包起来!”

  说着项子恒朝画室走去,拉开一道门缝,女人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吊带裙,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师借给她的。

  此刻她正拿着一支画笔,在偌大的画板上发泄般的涂鸦着什么,洁白的画布被她涂成了灰黑色的,就好像外面的天空,又好像狂风怒吼的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