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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或是有人在我身上撒过尿,我看了他不该看的地方啊?”

  “或是我偷听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

  除去这些酒幺实在找不出其他什么缘由,若那人只是封住她的记忆,就应不是要害她的心思。

  小手捏成拳头,酒幺朝他问道:“那竹岭,你可有什么法子替我忆起来不?”

  她按捺不住心中那份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她。待她忆起前后来,定要找那讨厌鬼讨个说法。

  竹岭闻言便解释道:“有是有的,但这术法一旦被外力破解,施术的人多少回能感觉到一些。”那人本事不容小觑,换做他来兴许都不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

  酒幺一直以来就生在天庭,若是这天庭上的,法术在他之上的竹岭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莫非......

  听了竹岭的话酒幺连忙摇头,这样子可不好,打草惊蛇,万一那人跑了怎么办?或是被封住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她还没找上门去,对方忍不住反率先出手解决她呢。

  酒幺开始担心。“如此不妥不妥。”她深深沉浸在自己各色臆想之中。

  “强行解开是必然会被察觉的,若是宫主自己忆起来便不会惊动施术之人。宫主不若仔细忆一忆,可曾做过些什么关于以前的梦。”毕竟只是被封住而不是被彻底抹去,若她与那人有接触,定会发现一些异样。

  “即然如此,那我便不勉强,待我思索一阵子应会有些眉目。”酒幺心中盘算着,听竹岭这么一提,她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要想起来,那答案像是呼之欲出一般。她差的是一个契机。

  曾经竹岭送她的那盆子竹子也长得十分不错了,不知不觉就长竟有一人多高。

  秀丽挺拔,通透如翡。

  又寒暄了几句竹岭便打算告辞,酒幺让阿道去取来一壶月桂酿,或许因竹岭帮了阿睡的缘故,阿道这次倒十分爽快,飞快地应下便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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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竹岭,酒幺抱着阿文冥思了一会儿,这事件短时间内不可能就理出头绪,急不得,她反复安慰自己。

  阿文整天有大半时间都在微眯着眼入定,没人知道它在琢磨什么。想了想,酒幺便起身去看阿睡。时间已过去好一阵子,按住竹岭所说,估摸着时辰他也应该醒了。

  推开阿睡寝房的门,酒幺却看见床榻上空无一人,阿睡不见了!

  酒幺心中莫名一慌,脚下步子一乱险些一个趔趄。她颤声叫出来:“阿睡!”说着便在他寝房中到处找起来,怎么她们就离开这会儿功夫他就不见踪影。

  想起之前阿睡被人折腾成那副样子,酒幺的情绪瞬间被恐惧填满,她真是怕极了再一次见不到他。

  阿道见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当即呆滞。

  “这!怎么会。我要去找他!”说罢就要往外冲。他还记得上一次竹岭出去寻他,就是带回一具失了魂魄的躯壳。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乱跑出去,阿道又怒又急。

  “阿道君,你莫急。容我算一算。”一直闭着眼的阿文忽然站在门口拦住他,“你现在出去漫无目的地寻不是个办法,我很快。”

  说罢它就抬起前爪,将高台上盆景中的小石子吸了三颗在地上。阿文拾起石子,口中喃喃有词“嘛咪嘛咪轰,轰轰轰”。

  一团银白色的微光推动着石子组成一个奇怪的图,阿文前爪一圈一圈在空中发狂般地乱舞,而后猛地一下,阿文狠狠向前一扑。

  在地上滚了一圈后,阿文缓缓睁开了它宝石般幽红的兔眸子。

  “怎么样?可有结果了?”酒幺和阿道皆被这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那种掐指就算出来的毕竟都是人,可阿文没有手指。没想到这便是传说中神秘诡谲的占卜之术。

  酒幺和阿道没搞懂它在做什么,只关心它算出的结果。

  “咳”阿文掸了掸根本没沾染上任何灰尘的皮毛,平稳了一下将将剧烈运动后有些急促的呼吸,才慢吞吞地道:“阿睡没走远,他就在宫门前那颗千年桂树下。你们现在过去能找到他。”

  说完阿文便自顾自走开了,它不去,它总觉得刚才滚了一下,身上的灰没有掸干净。

  它要去洗一洗。

  “......”

  ·

  蟾宫殿前那株月桂活得很久了,枝繁叶茂,金黄的花细密锦簇。有微风便纷纷扬扬地飘落,花香馥郁,叫人沉醉。

  晚霞慢慢染红了天际,黄昏庭院,暮色四合。

  阿睡坐在树下眺着远方,一动不动,神情迷茫,他面上还有几分苍白。身影落寞而孤寂。

  酒幺和阿道远远跑来便看得那孤单坐着的人,一时间酒幺心里却说不出是何滋味。渐渐她止住脚步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察觉身后有人,阿睡缓缓回过头来。

  隔着漫天鹅黄的花雨,他回头看着酒幺,面上浮起一抹单薄寂寥的笑,还有些无助。阿睡从没有过这样复杂的神色,因为他一直说他是这天庭中最快乐的童子。

  酒幺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蟾宫时的情形,阿睡也是坐在宫门前。正值午后,他似乎有些困,一手支着脑袋,头一下一下地点着,正在打盹。

  那时他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过了三百年。

  其实眨眼之间就能改变一个人,更莫说三百年。

  心里倏然一疼,她听他道:

  “你来了呀。”

  他第一次见她时就是这样说的,仿佛他们认识已久。

  ☆、第42章 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