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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毒王韩城的毒,身为陆扶笙她是不懂,可身为沈念……

  呵呵,便是毒王韩城又如何,当初他的一身本事,不也是仰仗着自己家族和曾经的自己么,若说韩城的毒除了他自己无人可解,那便就只有沈念再世了。

  很可惜,她既是陆扶笙,亦是沈念。

  如今的当务之急,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毒药解清。

  刚刚与宋旭曦一番对峙,已让她对自己所在环境有所了解,起码,自己如今不会有性命之忧,且看宋旭曦的模样,是想要利用自己?

  至于利用自己做什么,陆扶笙用屁股都想的出来,定是为了魏百行。

  一想起魏百行,陆扶笙的眼眸不由黯淡些许,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殿下也应当清楚,那毒王韩城所出之毒,非三日不解便成绝,如今我已昏睡两日,再下去……”

  余下的话不用多说,宋旭曦如何不懂。

  陆扶笙紧紧地盯着他的神色,果然见得他神色四闪,不一会儿定下来:“本宫去寻韩城。”

  他的脸崩的紧紧地,与刚刚和陆扶笙互怼的模样截然不同,倒像是换了一个人,真心为陆扶笙担忧的模样。

  可惜陆扶笙却是不会相信他的表面功夫,闻言却是轻笑:“殿下,若你真想为我解毒,大可不必麻烦。”

  “哦?”他侧首。

  陆扶笙微微含笑,低首:“陆扶笙不才,年少时虽家人走南闯北,倒是习过不少医术,今日之毒,恰巧陆扶笙能解,若殿下真有心,可让人予我纸笔一副。”

  宋旭曦一愣,从他这里看过去,亮光就正好全都打在了陆扶笙的那方,她微微低着琼首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曾经的沈念,尤其是她也能解韩城的毒。

  犹记得曾经沈念笑盈盈的对自己说,韩城之毒,天下一绝,却唯自己尚能一解,倒是一大憾事。

  他心神微动,眼眸中陆扶笙的模样已然成了沈念,眼眶微湿,脚步不由自主上前:“念儿……”

  一句念儿,略有不怠的陆扶笙却如遭重击,全身僵硬起来,默然抬头紧紧地盯着宋旭曦。

  他刚刚……叫自己什么?难不成,他识破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

  陆扶笙心神大乱,却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这种事情,宋旭曦怎么会知道,想都不会想得到。

  他定然,定然只是随口一言,可便是随口一言却也……

  眼看他越走越近,陆扶笙一颗心也越来越紧,深吸一口气,她冷冷笑起:“怎么?说起这些,殿下便怕了?难不成,想要保陆扶笙之说,不过是随口一言?”

  她冰冷无情的声音打断了宋旭曦的遐想,将她拉回现实,看见陆扶笙那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他不由在心里嗤笑起来,自己真是荒唐,竟将这小丫头与沈念相提并论。

  沈念面对自己,从来都是一副温婉有加的模样,何曾如这小丫头片子一般,整日摆着一副欠了她几百万银钱似得脸。

  他回神,微微抬首,重振双袖背在身后,冷哼一声:“赐纸笔。”

  立即有宫婢恭敬的捧着文房四宝上前,布于陆扶笙身前。

  见状,陆扶笙一颗心这才放下,果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定然是刚刚看岔了眼吧?如此想着,却也不知是想的谁。

  陆扶笙提笔戳墨,落笔舞字。

  自成陆扶笙以来,陆扶笙便有意将自己的字迹变幻下来,如今坚持这么久,也算是小有成就。

  是以,当陆扶笙写字的时候,宋旭曦有意无意的扫视,见得她的字迹,便不由皱眉,虽字迹也颇有风骨,比之沈念,却是差之甚远,如此,便转了视线。

  没一会儿,陆扶笙放下笔,提起纸张轻轻吹干墨迹,又折叠交与一旁的丫鬟,而后盯着宋旭曦:“太子殿下,若你想要陆扶笙的命,大可记着,还有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之内,若解药不能全数配齐,自己必死无疑。

  做下这个决定,陆扶笙自己也是心惊胆战,若是有个万一,自己说不定就真的命丧毒发身亡了。

  宋旭曦没在多说一句话,脸色崩的越发紧,接过宫婢递来的方子,转身大步离去。

  陆扶笙见着他的背影消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转而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光悠远绵长,将天际拉的甚远,风也渐渐地起了,越发不平静了。

  夜色渐深,人心也越沉。

  左丞相府,房中人来人往,半响才停歇了下来,长灯元清等人都站在床前,紧紧地盯着床榻之上满脸苍白眉头紧锁的魏百行。

  魏百行自那日回来,已整整昏睡两日有余,却还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甚是心乱。

  又看过一次伤势之后,长灯打了个手势,所有人缓缓退了出去。

  “如何,你那边有了消息没?”长灯抬脸,皱眉问元清。

  元清也眉头紧锁:“不曾,近几日,东宫守卫重重,便是进出一只苍蝇都难以放过,我们怕打草惊蛇,所以……”

  看向长灯,意思不言而喻。

  长灯顿了一会儿,恰巧外面有人来报:“进来。”

  “报,陆府目前还未发现任何异常,也未曾有夫人的消息……”来报的人战战兢兢的,已经好几日了,一只没有一点消息,每次都是如此,他生怕一个不好,长灯大人便怒意顿生,将他们给打发了。

  可长灯也清楚这件事情的难度,是以闻言,只稍顿了些许,随后点点头,才道:“罢了,退下吧。”

  手下如蒙大赦一般,点头捣蒜的退下了。

  元清扫了一眼,满眸担忧看向他:“如今可怎么办,小姐哪里下落不明,公子又昏迷不醒,若是有何意外,来日如何交代……”

  “不急。”长灯抬手打断他,背着手在屋内转了转,才道:“没有消息,就代表着好消息,起码,我们可以知晓夫人还未有何不测,若是真有不测,不可能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