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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在无数道的目光里,盛星晚奔到浑身散着清冷的男人面前,站定,她比他矮上大半个脑袋,以至于只能微微仰脸去看沈知南。

  那姿态近乎是仰望。

  文哲虚咳一声,自觉地退到一边。

  又是一阵寒风从二人间穿过时,盛星晚缓慢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道:“沈先生,您不要我了么?”

  裹着风声,台阶上的人们听不清,却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沈知南看她的眸光清冷,无情绪,无回应。

  她迎他目光,大胆对视。

  可没人能在沈知南目光里保持平静,她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被他盯着时,总会想到侵略二字。

  “盛星晚。”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温善,沉诱,像是裹着甜蜜的毒药。

  沈知南能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任何细枝末节,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道一句:“刚刚听林公子说,你可不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

  听到这里,盛星晚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一眼站在台阶上方的林殊胜,对沈知南笑道:“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沈先生将那照片扬得漫天飞,是一定不会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知南压根儿不在乎,他无需维系任何人际关系,只有别人来攀附他的份儿,换句话说,他不怕得罪人。

  “所以——”沈知南没往下说,一边睨着她一边垂首从掏出的烟盒中咬出根烟来,“你拦下我的原因,是为告诉我你很了解你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

  怎么听都有股讥嘲感,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

  盛星晚单手抱着紫檀盒,空余的那只手拂开脸上被风吹乱的散发,美人骨印在月色里,入目三分,她又往前一步,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

  “沈知南,我要跟你。”

  嗯?

  男人缓缓眯起了眸子。

  黑西装的衣角被白皙手指攥住,他的目光笼在烟雾里,去看她,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靠近,小心翼翼,面目美丽又苍白,像一朵等待被救赎的花朵。

  沈知南吁出一口烟,清贵的脸上弥漫开笑意,笑意不抵眼底,仿佛只为了应景,他说:“可是我已经

  不想要你了。”

  啪地一下,

  神经就那么断掉了。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自己拉住他衣角的手指明显一颤,然后男人微凉的指伸了过来,云淡风轻地拨开她的手。

  在她瞬暗失望的神情里,沈知南甚至在温善地笑着说:“向人寻求帮助,就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弱者,这样岂不是折了盛小姐一身傲骨?”

  字里行间,写满对她的嘲讽。

  旁边的文哲,忍不住又站远了些,此刻老板身上的气场迫人,离得太近会觉得呼吸困难,真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怎么承受得了?

  盛星晚的唇齿紧陷,死死咬着,直到一嘴的血腥味儿,她也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她倔强,她也执著。

  她站得极近仰脸看男人,美人骨渡上月色,平添几抹清艳,声调软中透着镇定:“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不是说要她。

  哪怕在女厕也要亲她两下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月色下,男人那张脸英俊冷漠,他懒懒地往黑色车身上一靠,说:“我沈知南不要一个女人,还要理由?”

  “......”

  狂妄这东西,是长在沈知南骨血中的,生生不息。

  那一瞬间,她是真真正正领略到这男人的厉害处;当他有兴趣要你时,给你台阶你不踩,当他不要你时,他便会毫不手软地亲手挥断所有可能性。

  予你难堪,

  予你一场无地自容。

  沈知南指间的烟已快到底,微弱的火星在风中明灭,他想,也就到这儿吧。

  在他准备转身时,她深深倒吸一口凉气道:“那我不要理由,可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一丝兴趣。”

  沈知南微微偏头,目光扫过台阶上的一圈人,一笑,痞意漫出来:“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么骄傲,不怕别人说你对我死缠烂打么?”

  她知道,那些人都在看她,包括林殊胜。

  面上慢慢发热,这男人是真的恶劣,知她骄傲,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激她。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注视着男人,缓慢道。

  烟蒂坠地,被男人踩在脚下,他低笑一声看她:“宁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够你傍个资本不错的男人,可惜不会是我了。”

  那双黑眸里,她窥探不到任何情绪,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