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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小阿言





  “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云欢姐?”

  易云欢边听着,边逗着怀里的婴儿,微微一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易言,我的小阿言。”勾着他的小手晃了几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辰天翔闭上眼睛,痛苦地抱住头,狠狠撞在桌子上,再也没有人喊他阿言,也没有人对他真心真意,许琳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却变了心,爱上了辰天放!

  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可以放她离开,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辰天放,申霆的大儿子,当年抛弃了他们母子的那个男人,就这样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许琳陪他熬过了最痛苦的日子,却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拥有地位和财富的辰天放,他不服,看着她越来越光鲜亮丽,在辰天放的私宅一待就是几天几夜。

  可是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手啊,她这样做,无疑是在伤他的心,将他的心生生戳得血淋淋。

  他只是申霆在外面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申霆抛弃了易云欢和他,辰天放又抢走了他的心上人……

  许琳是真的爱他吗?他不断问自己,也许只是她一时被迷了心窍,她要钱,他会努力去赚,她要珠宝,要化妆品,要奢侈品,这些他都会慢慢地去奋斗,她为什么不等等呢,不等等他去帮她一一实现。

  “风很疼我,也很迁就我,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彼时的许琳看着就像一个上流名媛,褪去了大学生的青涩,说话都有一股风尘的气息,她确实是变了,变美了,变得有钱了,可是她的一切,都是看辰天放,他血缘上的哥哥。

  她叫他风,却从没有叫过他言,刺耳的字眼像投入空气里的毒,从呼吸入到体内,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可是我爱你啊!他是真的爱你么?琳琳,回来我身边吧。”

  他卑微的爱就像尘土,风一扬就随意被带走,许琳嘲笑地看着他卑微的样子,望了望他身上廉价的衬衫,轻轻勾起有些粗糙的布料。

  “这件衣服最多值一百块吧,辰天翔,你现在从里到外,哪里配得上我?你的爱,在我这里,还不如这个包。”扬起手里的限量名牌包包:“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我告诉,就算你工作五年六年,你都买不起它上面的一个拉链。”

  将手从辰天翔的衬衫上放下,她今天就是要来和他说分手的,在辰天放身边待了那么久,这才想起了辰天翔,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的爱在她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可是为什么后来,她又要离开她所要的荣华富贵呢?辰天放一死,他辰天翔被请回申家,擎风集团第二任继承人,申霆的私生子,他拥有了身份,有了地位,有了用之不尽的财富。

  她不是爱钱吗,为什么当他有了钱之后,她就义无反顾地玩消失?

  是因为辰天放死了吗,所以她爱的不仅仅是他的钱,也爱辰天放这个人……

  一想就头疼不已,辰天翔捶了捶头两边,想到她的言笑晏晏,想到她的冷血无情,想到她的欺骗,许琳简直就是感情的骗子,骗了走了他的情,唯独辜负了自己的心。

  他不愿意再相信女人,就算起先是因为许琳而报复的南筱书,他也认定,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忌惮的是他的身份,并不是他这个人。

  噢,不,南筱书不是,南筱书有很多勾引男人的手法,至少现在,她叫出的男人名字,不是他。

  罗灿拿过单子,直接略过,盯着结果后面的字,展开右手,手心上是一滩浓血,又赶紧握起手,不让别人看见,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根据规定,像你这种情况的,可以申请保释了,罗灿,你想出去吗?”

  得了治不好的病,提前给她的无期徒刑划上了节点,不出去也是等死,出去了也是等死,她又怎么会不想出去。

  “替我联系他吧。”垂着眼睛又抬起头看着玻璃窗外的刘姐,刘姐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刘姐一走,她就忍不住掏出纸巾拼命擦着手心上的浓血,以前的症状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果然她作了太多的恶,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可是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当个“恶人”。

  电话一接通,监狱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语气。

  “喂,迟先生。”

  电话那头没有回响,监狱长以为是他惯用的冷漠,也没有在意,毕竟现在要告诉他的事才是要紧事。

  “是这样的迟先生,你之前要我特别关照的那个女囚,现在可以办理保释了,而且她本人也申请了保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你来交一下保释金?”

  握着电话筒的手缩了缩,还是没有回应,监狱长立马就急了起来:“迟先生?迟先生你在听吗?你每个月都来探视那个罗灿,现在可是保她出狱的好机会啊。”

  那人一听,电话从手中一松,监狱长说出的那个名字令他心颤,罗灿,他刚刚说的人叫罗灿?!

  “喂?喂?!”

  监狱长的声音从电话中不断传来,今天倒是奇怪了,怎么迟衾听到这个消息,还能这么淡定,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连一句话也不说,愣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罗子舟听着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他只是听到铃响,迟衾又不在书房里,怕是什么紧急电话,只好擅作主张进来替他接了电话。

  罗灿,他的姐姐,原来一直待在监狱里,并没有死去,他等了这么久,原来迟衾都是骗他的……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杜引鸣和迟衾相继进了书房,就看到平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筒,杜引鸣看着罗子舟的表情不太对劲,应该是接到了什么电话,还没有多想,罗子舟就向他们冲了过来。

  杜引鸣赶紧堵在罗子舟身前,伸手推住他:“臭小子,你要做什么?!”杜引鸣想要压制住罗子舟,罗子舟紧紧盯着他身后的迟衾。

  迟衾斜眼和他对看,没有一点儿畏缩,拍了拍杜引鸣的肩膀,示意将罗子舟放开,杜引鸣为难一看,终究是听了他的话,把罗子舟放开。

  迟衾慢悠悠走到书桌前跨坐而下,一举一动都被罗子舟紧紧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