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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2)


  不止是顾磐磐,连路过的其他小姑娘,也都回过头,频频看过来。顾磐磐没想到,皇帝连遮了脸都能有人看,赶紧拉着他的衣袖,去一旁套圈。

  今晚到处是百戏杂陈,顾磐磐套圈可厉害,小手起起落落的,居然把那老板摆出来的东西,都给套光了!周围围观的人叫好声一片。那老板脸色难看,但看看戴着面具的隋祉玉等人,知道这些是富贵人家的人,敢怒不敢言。

  套完之后,顾磐磐也不好意思让老板吃这样的亏,给了那老板更多的钱,又去买五彩小圆子吃。

  一碗小圆子,两个人分着吃,还能一边看正在上演的皮影戏。更远些,还有人在打铁水,铁水飞溅如烟花,照得夜色更加明亮。

  一整个晚上,少女哪怕戴着面具,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断过。

  顾磐磐总算知道七夕节的真正涵义,以前她每年都过,但从没有一晚,像今晚这样高兴。

  顾磐磐记挂着还要去观星台和母亲他们会合,就说:“陛下,我们回船上去吧。”

  隋祉玉今晚出宫,就是来陪顾磐磐,自然是她怎么说,他就怎样做。

  ——

  容定濯一手仍捏着乔慈衣冰凉的双腕,一手灵活地解那系得规整的丝绦。今日,这母女俩穿的都是紫色。顾磐磐穿的是浅嫩的藕荷色,乔慈衣穿的是一身暗紫色的纱裙。

  这暗紫色在乔慈衣身上,让她的气质也更多了一丝雍容神秘,映衬着肌肤越发晶莹,尤其是此刻,映着她雪白的小腹。

  看到乔慈衣的小腹处有那朵红莲,容定濯历来冷漠的眼底有一丝狂烈。

  他仿佛要看到那朵小小的,红色的,鲜妍如初放的红莲在她身上,才能完全放心。

  七夕的夜仍是炎热的,但这画舫里置着许多冰盆,乔慈衣虽然也不会感觉冷,但腿间少了衣料的遮覆,她是能感觉到的。

  虽是侧着身,但乔慈衣也觉得无颜见人,她紧紧并着双腿,这时突然问:“我想问容相一个问题,磐磐……当年也是你强迫我所生的么?”

  “不是。”容定濯听她问这个问题,声音愈发冰冷,回答:“当初,我可不知你怀孕了。”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会将她绑在身边。

  乔慈衣沉声道:“我是说,我们之间以前就有过男女关系,发生的时候,是你强迫我的么?”

  容定濯这回却是笑了,是一种压制着戾气的笑意,说:“你猜猜。”

  乔慈衣也被他的回答气到更加无力,索性闭上眼,随便这男人做什么。

  她和他的力量有天渊之别,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自尽?才与磐磐相认,她每天都被这种可以和女儿亲昵的幸福围绕,乔慈衣根本舍不得去死,更怕自己死了磐磐伤心。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是会为了身子被男人玷污的事就去死的那种。

  因此,她只是闭着眼,他要发泄就发泄好了,顶多晚些回去,喝一碗避子汤。就当是被蛇咬了。

  容定濯看着她这个想要置身事外,想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根本不拿身子当回事的反应,终于放开她的手腕,改为重重掐着她的腰,俯下身,语气含嗤:“时隔多年,你倒是越来越放得开。”

  乔慈衣身体微微一僵,她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她这些年没少找男人吧?所以才表现得这样随便,才是这般任他施为的反应。但是她反抗了就有用吗?

  他的体格太健硕,比如现在,她的腰被他越收越紧的手掐得就很疼,多半是要出淤痕了,她何必做无用的挣扎,多给自己增加伤痕。

  乔慈衣也不跟他争辩,只略含自嘲道:“相爷怎样想都可以。嫌我经历得多,您大可以去找未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那样的小姑娘可不就干净?反正以他的地位,想必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不缺。

  容定濯慢慢勾了勾唇角,发现这个女人能挑起他怒火的本事,始终是不变。

  她那时自报的名字也是假的,连她的姓氏。连同莲,也是从莲藏教的莲字诌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

  可以说,她给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她这副身子,是真的被他占有过。所以,他对她哪里敏感,哪里是她不堪承受的弱点,都最是熟悉。

  容定濯突然忆起,少女时的她在他面前,不堪承受,娇声喘气的样子。

  因此,他不发一言,手指故意去拿捏她的弱点,她所有的,能让她失控的弱点。

  明明是要将这个男人视为无物,渐渐的,乔慈衣却开始慌乱地挣扎,这种挣扎,是一种纯粹的不受意识控制的。她甚至也不知自己在挣扎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尾在岸上的鱼,本能地就是挣扎。

  容定濯自始至终没有脱衣裳,一身黑色的袍子,始终规规整整包裹着他高大的身姿,若不看他手上在做什么,仍旧是那个朝堂上执掌风云的男人,神色似乎和在外没有两样。和乔慈衣的衣衫难覆,雪肤灼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定濯甚至没有要脱衣裳的意思,深深的眼里,很难让人看出到底是欲,还是恨,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不是要放过她。只是这船上不方便,不够他折腾。最重要的是,这画舫上,终归没有府里那样安全。到了他如今,身系无数人的身家,安全当然是第一位。

  乔慈衣脚尖绷起,在战栗中睁开一双水波迷离的眼,看着自己,再看看容定濯的衣冠楚楚,羞惭得无地自容。

  ——

  回到船上,隋祐恒还没有回来,顾磐磐就打开她套来的那一堆小玩意儿,一个个地拿出来看,她这才有时间看看自己到底都套到了什么。

  看着看着,顾磐磐居然发现了一对小瓷人。

  那女的小瓷人就穿着个肚兜,男的还好点,还批了件袍子,穿着裤子,但长袍敞着,胸膛也是光光。而且,女的小瓷人既可以取出,也可以直接放在男的小瓷人怀里,贴合为一体。

  顾磐磐捏着这瓷人,怔愣之后,脸上立即烧起来,呐呐道:“怎,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皇帝也倾身过来,他看这小瓷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看顾磐磐这水眸透出慌张的样子,就总是想逗她。

  隋祉玉修长精悍的身躯从后圈住顾磐磐,修长手指嵌入她纤细雪嫩的指间,道:“快成亲了,有些事情,磐磐迟早也要知道,就当为夫给磐磐在成亲前上课。”

  顾磐磐哪里肯,若是她自己偷偷看瓷人便罢,被皇帝这般抱着一起看,她实在不好意思,但手指被他用力扣着,人也被环着无法离开,她只能侧身往皇帝的怀里钻,说:“臣女不想学。”

  她磨来蹭去的,隋祉玉俊美的面庞上眼神变深,眉也渐渐蹙起。

  顾磐磐只顾要从他怀里离开,她手往下一按的时候,就摸到一个绝不该她碰触之物,哪怕隔着衣袍,也让她觉得又惊又畏。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罢了,先时还没有呢。

  顾磐磐一愣,这下完全不敢再看皇帝,其实她看过的医书里,比如《开济合录》《辨证集》《齐医全案》等好些书中,都有记载,什么阳事不举、宗筋驰纵之类的。

  以前她都是直接略过,反正她又不可能去给男人看那方面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