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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_106(2 / 2)

  宠是争不过了,要是这赚钱的法门还比不得那粗货……烟青顿生危机之感,誓要奋起直追,帮自家公子爷金银满秤地往回搂,不让那仲狐狸专美于前!

  有舅舅们牵线,厉大人以相当满意的价格将积粪肥的方子和配比卖了几家,心满意足地收手不干,供销社里的“金坷垃”也挂上了售罄的木牌子,让一众中小行商颇为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比手腕比腰杆,那都干不过豪商,更掰不过厉大人的粗腿,只得分了那些雪浪纸,各自返程。

  也有几个精明人留了下来,彼此呵呵,等着与厉大人商议。

  无它,水车与粮食。

  水车这东西摆在明面上,效果与样式人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的机括却不是看几眼就能弄明白的。行商对这等东西虽是有兴趣,问了那价钱大多咂舌惊叹,没有下文了。

  留下来的这几位不同,他们都是家族式的豪商代表,往往家族里有万顷良田,若是能装上这种转轮水车,虽则一时之间成本颇高,但收益能增加得更多,自是大有兴致要买下这水车的方子。

  有特制钢技艺在手的厉大人,把控了主要部件的制作技艺,对这大木轮子水车的方子虽是看重,也不会死守严防,说到底,那几个大轮子摆在露天,懂行的细细瞧上几次,也能模仿个三四成出来了。

  厉奸商只给买方子的客户定制合适尺寸的内置精钢机括,也让几家不得不单独各买了一份水车图纸,这一笔进账因是一次卖断,这收益就相当可观。

  连着粪肥方子和水轮方子出售,一千七百多金揣入怀,厉大人那干瘪的荷包终于心满意足地丰润了些。

  送走诸商,却有一位齐姓商人留了下来。

  齐海是晋中豪商齐家的嫡脉幼子,年纪倒也有三十许,但齐家讲究“主脉嫡传,长子为继”,虽则如今家主是他父亲,但长兄齐澎是既定的继承人,父亲年老体衰,族中大权已渐渐落入兄长手中。

  这父亲是家主,还是兄长是家主,对他这从小颇得父宠的幼子而言,自是大为不同,如今他在族中的处境也是日渐艰难,此番便被差往西北,走这一趟不过小管事就能应付的精铁生意。

  齐海来时郁郁,到了此地却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天地,种种奇妙物事竟而目不暇接,那肥料、水车之类确是好东西,他也代表齐家买了,但这东西送往族中,日后能与他有多大干联,当真是可想而知。

  可粮食不同。

  望着狄丘开阔却空白一片的沃土,齐海可以想见几年之后这里的景象,若无战火荼毒,必是遍地庄稼,塞上江南!

  齐家与塞北边关是有运粮度支之议的。

  俗话说:“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粟”,皆是因为运费成本奇高。

  一石粟米从江南或晋中运至塞北,千里迢迢,人吃马嚼,道路不靖,匪患又奇多,必须多加人手护卫,这路途还多半是陆路运输,到得地头能剩下一半都算是运得精细,商家能干了。

  塞北粮价虽是腾贵,但想让粮商们折腾一路,却只换些许薄利,谁人能干?

  然则边塞之地,是朝廷倚卫,蛮胡和陈国在边塞之外虎视眈眈,不让将士们吃饱肚子,又哪有人肯卖命?前朝官运粮食糜费更多,燕太祖英明,便以“盐引”来诱商家往边关运粮。

  要知道盐这一物,万民不可缺,国之大宝也。

  自前朝末代战乱之时,各派势力争斗不已,都是将盐死死握在手中,到本朝更是“凡民不得私煮盐,犯者四岁刑期,主吏二岁刑。”

  这“盐引”便是以运粮换买盐的份额,为了这利润极高的“盐”,商家们也只得捏着鼻子将粮食从产粮的丰腴之地运出,远走边关供给将士们。

  只是因为,边关塞北,苦寒粮少,不能自筹。

  可若是在西北之地有了粮产地,那运粮的路线足足可以缩短七成,其中之利……齐海想想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第92章 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