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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岁月如梭





  岁月如梭,流光飞逝,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

  有家点心铺子梁识和江笙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里面的人手也足够,蔡茵怡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依旧会来铺子,但是却很少亲自动手了。

  有点余粮铺子和少件衣服铺子的生意也一直不错,曾怀才和李玉秋她们也渐渐做的顺手起来。特别是少件衣服铺子,因为开张那天名人效应的影响,生意一直很好。

  虽然后来蔡茵怡也得知,是白灵儿这个女人做的广告,心里稍微有点别扭,但是生意归生意,恩怨归恩怨,有钱赚就好。

  官明和曾巧莲的婚事忙过了之后,杨阿大便跟着顺远镖局的人去了南都。蔡茵怡交代了,烤箱的技术只能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所以以后分店装修这部分都交给他去办。算一算时间,说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官月和铁牛已经完全熟悉了田里的事务,杨阿大请的几个相熟的人,也比较靠谱,田里的事情便暂时交给了官月管着。

  四月中,杨阿大回来了,南都的分店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蔡茵怡这边带人过去,就能开张营业了。

  蔡茵怡将新宅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一起,吃了一顿饭,便宣布了官明和曾巧莲要去南都长住的消息。因为之前蔡茵怡就有这个打算,所以现在说要走,大家也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有些离愁罢了。

  虽然李玉秋和曾巧莲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但是因为住在身边,时常能够见着,所以总感觉好像还是没有嫁出去一样。

  “巧莲,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出发前的头一晚,蔡茵怡郑重其事的再一次确认。对一个女子来说,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拼,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和觉悟的。

  “恩,茵茵表姐,我已经想好了,我去。”曾巧莲握了握官明的手,坚定不移的回道。

  “那就好。这里是一千零银票,你们收着,到了寸土寸金的南都,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那些学做蛋糕的人也都可以出师了,我留下了三个,点心铺子两个,衣服铺子一个,其他的你都带走。

  大哥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你们就直接住在铺子的后院,会给你们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南都铺子的收益我和宇文家是五五分,你交四分给我就好,一分你自己留着,以后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呢。”

  蔡茵怡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了,包括人手安排和利益划分。关于曾怀才他们的工钱问题,都是直接和收益挂钩的,曾怀才和李玉秋她们都是得五分之一,也就是说,只要她们卖得多,赚得多,工钱就多,类似于现代的能者多劳制度。

  蔡茵怡都想过了,如今手下还只有三个铺子,都是亲近的人管着,完全不必担心插科打诨的问题,但是以后铺子肯定会越来越多,必须的早些想个完整的体系出来才行,而和自身利益切身相关的能者多劳制度,就是最好的体现了。

  “对了,听宇文峰说,顺远镖局每隔几日会有一趟镖车去南都,你们若是有什么话,或者是信件,可以直接让镖局的人带回来。若是铺子推出了新的点心,我也会将样品和配方送过去。”

  “茵茵表姐,五分之一会不会太多了?”曾巧莲有些犹豫的问。虽然没去过南都,但是南都的繁华曾巧莲还是知道的,随随便便一道点心,估计就是上百两银子了,这样算起来,一个月的利益她简直不敢想。

  就算只有十之一,也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她不过只是过去算算账而已,平白就得了这么多钱,她会坐立难安的。

  “先别急着拒绝,以后你会知道,钱这东西,实在是不经花的。若是暂时用不上这些钱,你也可以自己开铺子,挣自己的钱。大哥、玉秋你们也是哦,你们自己应得的钱,再去投资,开铺子、买田地,那可都是你们自己的了,所以你们要更加努力哦。”

  “那样,我岂不是也是小小地主婆了?”官月捧着脸双眼发亮的说。

  “是啊,你这个小地主婆。”蔡茵怡笑道。总感觉只要有官月的地方,画风就会突然变得跳脱欢快起来。明明刚刚还是在说离愁的,一下子就开怀大笑了。

  “每次听茵茵姐说话,总感觉未来的日子的日子很美好,然后充满了干劲!”

  “好了,明天就要启程去南都了,你们一家人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房了。”等到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蔡茵怡便起身扶着曾氏打算离开大堂,杨大娘和李大娘和结伴离开了。

  “蔡姑娘,你不打算去南都吗?”在蔡茵怡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官明淡淡的问了一句。

  曾巧莲嫁给官明之后,官明对大家的称呼都随着曾巧莲的辈分改口了,唯独对蔡茵怡,他没叫表姐,而是一直尊称蔡姑娘。

  当日大皇子出现在和清县很突然,而且无论是蔡茵怡送玉米和土豆去和清县赈灾,还是大皇子特意派人来蔡茵怡这里学习农耕之术,都证明蔡茵怡和大皇子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虽然他在新宅这边也待了这么久,并没有见到大皇子,而且这一群显然也不知,但是他还是坚信不疑,毕竟,蔡茵怡身边的鬼魉和鬼魍这两个人的气息,和当初大皇子身边的人,十分的相似。

  所以,他一直以为,蔡茵怡应该会去南都的。

  “不,还不是时候。”蔡茵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官明,扶着曾氏走了。

  官明点了点头,表示懂了。蔡茵怡也知道,官明似乎猜到了什么。

  是啊,还不是时候呢。

  这一别,竟然又是四个多月了,人一忙起来果然是想他的时间变得少了,不知道他如今可好?

  蔡茵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静静的贴着一块玉佩,还是当初他吃醋,强行戴在她身上的,这会倒是一个很好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