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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逸风不解:“奇怪,他为什么三番两次都来还剑?”

  桃夭不做声。

  恰在这时,屋内忽然灯光大亮,十几个人破窗而入,纷纷帮助黑衣人乙对付黑衣人甲。

  看武功招式,都是各门派的高手。

  黑衣人乙将剑放下,全身而退。

  那些武林高手将黑衣人甲围住,得意地笑道:“风探郎,你这次跑不了了!”

  慕容逸风疑惑,站起身来问道:“各位,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风探郎?”

  一个其貌不扬,满脸麻子的小个子为他解疑:“我们埋伏了一晚,注意到他从房梁上滑下来那套动作,正是风探郎的绝招‘探囊取物’,他不是风探郎还有谁是风探郎?”

  慕容逸风有些困窘:“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埋伏的?”

  该不会听见他对桃夭说的那些话了吧。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粗声粗气地道:“就是从你身边那丫头说你武功蹩脚的时候埋伏的。”

  慕容逸风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直响。

  那个满脸胡茬的汉子言归正传:“好了,集中精神对付风探郎。只要把他拿下,咱们也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其余人一听,纷纷拿起武器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临危不惧,在他们靠近时,沉着地原地一个旋转,洒出一大把暗器。

  那些个高手赶紧避让。

  黑衣人从手腕中射出一根银色细线,缠上房梁,接着,手上一使力,身子迅速向上飞去。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房梁上还埋伏了四个侏儒,他们拿着一张大网,向黑衣人罩了下来。

  那张大网,乃是天蚕丝织成,柔韧无比,更可怕的是,上面放置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暗器,直要将黑衣人甲赶尽杀绝。

  速度实在太快,黑衣人甲避无可避。

  在那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定格了。

  黑衣人甲眼中是绝望。

  那些武林高手眼中是志在必得。

  而桃夭。

  她眼中的神色,谁也看不分明。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黑衣人丙破门而入,身子斜飞,向黑衣人甲冲去,一股大力,将他推出网外。

  小甲脱险,小丙却由此受伤,被网套住。

  “快抓住风探郎!”满脸麻子的小个子吼道。

  一群人开始向小甲挥刀。

  “趁风探郎的同伙不能动,快杀了他!” 满脸胡茬的汉子粗声道。

  另一群人开始向网中的小丙挥刀。

  就在这第二个千钧一发之际,世界黑暗了。

  所有的火把被人同时熄灭。

  这群武林高手惊惶了,一时敌我不分,拿着武器就在身边乱砍。

  兵器击打声和惨叫声连连响起。

  满脸胡茬的汉子开始主持大局:“大家别慌乱,都放下武器,别伤到同仁……谁的剑,戳到老子了!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于是,该汉子也加入战局。

  这边厢,楼下大厅的武林高手发现小甲和小丙都失踪了,地上只余一滩血迹。

  这时,县太爷也带着一群捕快赶到,点头哈腰地说道:“下官刚才听闻各位大侠来本镇的消息,有失远迎,多有得罪,请府上就坐……”

  满脸胡茬的汉子捂住流血的pi股骂道:“坐你个头!我们要去追风探郎!赶紧的,你也带上人和我们一起,抓住后功劳也少不了你的。”

  于是,县太爷赶紧带着手下跟随着这群武林高手去追赶小甲与小丙。

  出了客栈,只见长街上空空荡荡的,偶尔一阵寒风吹起裹包子的油纸,在空中旋转两下。

  县太爷低声下气地问道:“各位,这么黑天暗夜的,究竟要去哪里找呢?”

  满脸胡茬的汉子眼中闪过一道得瑟的光:“我们早在网上撒了荧光粉,匆忙之间,风探郎肯定没有察觉,现在我们顺着痕迹去找,弄他个瓮中捉鳖。”

  说着,一行人便仔细沿着荧光粉的痕迹前进,终于来到一幢民宅前。

  县太爷和捕快大惊——这是陈大志的屋子!

  满脸胡茬的汉子听说后,眉毛一皱:“陈大志绝对是风探郎的同伙,难怪风探郎总能逃脱,原来在官府中有内线。”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县太爷决定牺牲得力助手,忙道:“这个陈大志,果真是心怀不轨,难怪我平时看他总是不顺眼,还好今天有各位英雄好汉在,大家一起把他给灭了!”

  于是,一部分人飞上了房顶,一部分人守在前门,另一部分人堵在后门,总之是把陈大志的屋子包裹得密不透风。

  怕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也不敢乱闯,大伙便这么守着。

  满脸胡茬的汉子开始对趴在屋顶的侏儒做手势。

  县太爷小声问道:“大侠,你在干嘛呢?”

  满脸胡茬的汉子道:“我让他看看屋子里究竟有几个人。”

  “那位大侠看得懂你的手势吗?”县太爷问。

  “废话,我们都合作多少年了。”满脸胡茬的汉子用铜铃眼瞪着他。

  正在这时,那侏儒比了个二十的手势。

  “二十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看来全是高手。” 满脸胡茬的汉子眉头紧皱:“得小心应对才行。”

  这边厢,侏儒旁边的人悄声问道:“你和老大在比什么手势呢?”

  侏儒道:“老大问我们宵夜想吃几个包子,我算了算,一共五个人,每人四个,正好二十个。”

  夜阑人静,秋风萧瑟,微寒侵肌,寂静凄清。

  野猫继续嚎叫着。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但是没人敢动。

  房顶上的人开始抱怨:“包子怎么还没来呢?”

  侏儒道:“再等等。”

  旁人不满:“肯定是你太贪心了,老大一气,就不买了。我说一人一个不就成了吗?你又长不高,吃这么多也是浪费。”

  侏儒被刺中痛处,倏地站起来:“老子跟你拼了!”

  谁知话音刚落,陈大志家屋顶因年久失修,受不住他这么大力一站,顿时塌陷。

  其余人不明所以,只看见那侏儒“正气凛然”地大吼一声要和屋子里二十个人拼了,便单枪匹马,“跳”入屋中。

  一瞬间,他矮小的身影在月关下变得无比高大。

  大家纷纷受了鼓动,也争先恐后地进入屋子。

  屋子里,是寂静的。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中漏了下来,将屋中的所有镀上一层银色。

  门对面的桌子,上面的青瓷茶具,两把简单的椅子,椅背上是镂空的福寿花纹。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大床。

  尽管厚厚的帷幔放下了,但凭借听力,这群武林高手知道,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

  两个人。

  逃走的两个黑衣人。

  陈大志和风探郎。

  终于抓到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拿起武器向床靠近。

  将床围了个水泄不通后,他们停住了,长久没有动作。

  谁也不敢先掀开帷幔,充当英雄。

  于是,他们开始用眼神交流。

  满脸麻子的小个子看看侏儒:你刚才已经为我们展示了一次英雄本色,干脆今天就英雄到底,掀了吧。

  侏儒挑起八字眉:英雄个屁,老子刚才跌下来时,不知哪几个龟儿子趁乱踩到了老子,现在我手还是软的,让老大掀。

  满脸胡茬的汉子狠狠回瞪一眼:让旁边这个当官的掀。

  于是,所有人都摆弄着锋利的武器,用同样锋利的眼神威胁县太爷。

  县太爷只得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伸出颤抖的手,猛地将床前帷幔掀开。

  与此同时,其余武林高手纷纷将武器向里面招呼。

  但一声冷冷的女声让他们的动作停止:“干嘛啊?”

  众人一看,只见陈大志和五娘正在里面。

  五娘风华绝代,眼角微微上翘,风情万种。

  所有人都呆住了,只听见一阵整齐的吞口水声后,所有人的兵器,全落在地上。

  “县太爷,这么晚了,不陪你的几位夫人,却来私闯民宅,这是什么道理?”

  县太爷陪着笑脸:“五娘,我们……”

  满脸胡茬的汉子不愧是老大,当即清醒过来,吼道:“不对,那荧光粉明明是进了这间屋子,而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人,也就是说,你们肯定是刚才的黑衣人!”

  五娘轻蹙黛眉:“什么黑衣人?我和大志刚才一直在这忙活。”

  侏儒提醒道:“老大,刚才有个黑衣人受了伤,只要检查下他们是不是有伤口就行了。”

  话音刚落,全部人举手:“我检查女的!”

  县太爷忽然恢复男儿本色,挡在他们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各位都是大英雄大豪杰,怎么能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一袭话说得在场的人有些赧颜。

  县太爷转过身,一脸悲壮:“五娘,为了证明清白,我只有勉为其难,私下为你检查了。”

  说着,他却被满脸胡茬的汉子抓住后领,只听“嗖”的一声,人便从屋顶的破洞中飞出,化为天际的那颗星。

  满脸胡茬的汉子大吼一声:“管你们是男儿家女儿家,只要和风探郎扯上关系,都别想跑!”

  空气紧张得能用剑划开,没有人在呼吸,唯一的声响就是几滴口水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身后的衣柜中忽然窜出两个黑衣人,一阵风似的往屋外冲了出去。

  其中一人身上,确实沾有少量的荧光粉。

  “原来是他们!快给我追!”满脸胡茬的汉子马上放开棉被,向屋外冲去。

  一群人一路追随着黑衣人,在柴家镇左逛右逛,最后转得眼冒金星,却还是把两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