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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带着凉意的大掌深入被子里,在温几栩的娇呢声中,捉住了她的手腕。

  “我听到了。”闻堰寒的吐息落在她颈侧,“原来你也会在意,没能和我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哑意,呼吸还带着先前暴力踹门时的紊乱,掠过耳膜时,像是带着破音,缠绵至极。

  温几栩哪能让闻堰寒占了上风,伸手欲推开他,往常不动如山的男人此时却轻易地被她撼动,温几栩心下正疑惑着,藏在被子里的那只大掌转而握着她细软的腰肢,一个揽身,两人境况竟然颠倒。

  温几栩半趴在他身上,绒被两人纠缠的双腿狡在一起,若是有人在此刻闯入,恐怕会被这副画面惊地面红耳赤。

  “栩栩,我时常很难分辨你口中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闻堰寒凝着眼前的人,被一种酸涩的、甜蜜交织的陌生情绪所掌控。

  这太不像他,他不会是患得患失的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明明是让他不安的人,却因为一句话,让他有了她真正属于他的踏实感。

  闻堰寒拨开她的发丝,炙热的吻落在额间,一双眸子却紧紧凝着她。

  温几栩被他架在身上,居高临下的人成了她,她下意识向后仰头,闻堰寒的双臂撑在两侧,去追逐她的逃离,更为凌乱的吻落在唇边、颈侧,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唇落下时,带着细微的颤意。

  他被她压在身下,神情透着一股清颓绝艳,喉骨泛着薄红,那是她先前推拒之中不小心磕上的痕迹。

  深潭幽目始终以她中心,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焦距,唯有她是世界唯一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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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事态即将发展到不可控之际,闻堰寒及时抽身,指腹在她被他吻地发红的唇畔恋恋不舍地拂过,声色喑哑,“先把衣服换上,别着凉了。”

  温几栩的浴袍被他揉地半挂在锁骨前,分明他极尽克制,也并未逾矩触碰她别处,被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全程觑着,好似有如实质地提醒她。

  再这么玩下去,他一定会疯。

  温几栩承认,在钓闻堰寒这件事上,她像极了渣女,明眼看着不该惹的人为她着魔,她也深知自己恐怕玩不了多久就会将人厌弃,就像当初对迟砚一样。

  可是看着上位者自甘堕落,她也陷入了一个难以抽身的怪圈。

  忍不住,想更狠心一点,看他落到底。

  温几栩咬着唇,半推半就地默认了他对她话语的解读,羞地不愿看他,没好气地说:“你把门都踹烂了,一会我换衣服的时候,被你偷看怎么办?我里边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偌大的机舱内,就只有她们两人,温几栩也不用顾及她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殊不知,最后一句话投掷出去,在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该死。

  闻堰寒喉头一紧,眸色更加晦暗,却极有绅士风度地背过身去。

  肩宽背阔,端的是矜贵从容模样。

  “听话。”

  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好像面对的是什么难缠的人,丝丝宠溺溢出来,温几栩先前被他欺负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饶是如此,她也没那个底气旁若无人的换衣服,钻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里裤,在绒被里活动并不容易,伸手去够胸衣的排扣时怎么也扣不上。

  偏偏这个时候,闻堰寒的嗓音响起,冷却下来后,带着几分清冽。

  “有困难吗?”

  温几栩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没、没有!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许转身!”

  “好。”闻堰寒嗓音带笑,“需要我叫ann过来帮你吗?”

  ann是先前贴心地任她差遣的温柔空姐,温几栩看到她的胸牌,记住了她的名字。

  只是先前才温存过,现在又从门外的男人口中听到他用那低哑磁性的嗓音唤别人的名字,温几栩稀奇古怪的醋意冒了出来,像是小孩的玩具被人惦记抢了先。

  “叫得这么亲昵,太子事务繁杂,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记这么多属下的名字。”

  温几栩自己都没注意到,阴阳怪气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

  偏偏那排扣钩也像是同她作对似的,这排扣上了,那排又松脱,呼吸闷在绒被里,浑身都急出了一层薄汗。

  门外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越来越近的声线让温几栩警铃大作,鸵鸟似地趴着,因而他轻掀开绒被的时候,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间,双臂却贴着脊背,指尖相扣着,像是被人用强硬的姿态捆住了手腕。

  明明那皓白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闻堰寒深吸一口气,只觉眼前的粉分明就是妖精,是希腊神话里的菲罗忒斯,反复地将欲字悬在他的胸口,诱他失控、发狂。

  他俯下身,纡尊降贵的一双手,平生第一次用来替女人扣胸衣的钩扣。

  “她是飞行员出身,早些年做过我父亲的机长之位,后来舍命迫降,受了点伤,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个位置。”闻堰寒耐心地解释着,“栩栩难道就没想过,我只唤她的英文名,是因为早就记不起她真正的名字吗?”

  他指腹的热意降了下来,指尖避无可及地触碰到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温几栩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

  极轻的‘咔哒’一声,温几栩又钻进被子里,隔绝到那道危险的视线。

  “我不会和旁的人牵扯不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被子底下鼓鼓的一团不再乱动,闻堰寒知道她还在听,继续道:“栩栩,你接近我之前就该知道,我不是能轻易动心的人。除了你,没人能入得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