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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回:鼓上蚤救人(1 / 2)

第一百五十四回:鼓上蚤救人

白鹤道人苦笑道:“云翎儿啄了你的血,我就知道它已经另寻新主了,本来它就是寄养在我这里,这些年不是它借的名头,而是我得了它的名声,如今去了,也是正当。”

扈成他们不知道答里孛和白鹤道人在说什么,正在不解,昨日里抓了琼英的那只大白鹤从里面走了出来,先向着白鹤道人点了三下头,然后就站在了答里孛的身后,扈成这才知道,答里孛得了白鹤真人的宝贝了。

白鹤真人叮嘱道:“下山之后,不要再提起山上的事,那星君之事,不易传扬,只说这些东西贫道给得就是了。”武松恍然大悟,白鹤真人传他一路步法,就是为了让他们领情,不至于白担传宝的名声。

众人自然依了,随后辞别了白鹤真人就要下山,晁再刚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扈成笑道:“怎么,铁郎儿不舍得我走?”

晁再刚苦着脸道:“你们就这么走了,我几时还能再吃到肉啊。”

扈成哈哈大笑,道:“不用几时,一会就能吃到,我下山之后,就让人给你送些肉上来。”

晁再刚大喜叫道:“不用派人来,就让云翎儿给送上来就行。”

扈成笑着点头道:“好,我就让云翎儿给你送上来。”

众人再次拜别了白鹤真人,便行下山,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到了山下,这会山下大营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做饭,扈成急让人炖了一锅肉,然后装到了布袋里,就让大白鹤给送上山去了。

扈成悄悄的把时迁扯到一旁,问他和没和说六合星君传艺的事,又把白鹤道人的话说了。

时迁一笑道:“老兄弟,哥哥是在庙里长大的,这些事我比你懂,自然不会胡乱传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大白鹤又飞了回来,就在答里孛的身边,跟着她来回转,这扁毛身子有一人来高,脖子挺直,站在地上,比人骑在马上都高,迈着绅士般的步伐,仪态端方的走着,看谁都一幅拽得不行的样子,就是对答里孛乖得厉害,而琼英在它的身边晃着玩得时候,那白鹤就会露出一幅,大人对小孩儿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所有都啧啧称奇。

早饭一过,众人起程,由盘秀山向南,进入泽州之后,再无阻碍,一路向南,不一日到了回雁峰,卞祥、唐斌等人早就得了信,把他们迎上山去。

宋夫人他们看到山寨,只吓得心惊胆战,魂散魄寒,答里孛猜到宋夫人心思特意安慰她:“我们只是和山上的寨主有交情,住一夜就走,你也不必害怕。”这才让宋夫人安下心来。

第二天扈成带了原本来得那些庄客,准备离开,只有郓哥留下了,他求了武松,要和他学武艺。

卞祥等人心知留不住扈成,就送了他下山,山士奇留了下来,就在唐斌身下,坐了第五把交椅,本来卞祥还想请哈里虎也坐一把交椅,只是哈里虎却以自己是婢女为由婉拒了,只是跟着扈三娘行动。

扈成一行,出了泽州进入孟州,他又没什么事,就向着孟州而行,按着施恩说得方位,去看了施家祖坟,这里倒没有破坏,而且施家是大户,族人并不骨受到施恩之恩,所以祖坟还有人照看,扈成他们看过之后,离开了孟州向东而行,天色渐暗的时候到了十字坡,只是这里没了孙二娘的客店,显得冷清不少,由于再向前行就要过黄河了,扈成就让车马按着孙二娘说得,转头向南,抄一条小路而行,只走十五里地,就到了一家镇店,在这里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依旧南行,寻码头过了黄河,进入河南府,由此一路向东,半个月之后进入濮州,阿里奇就在这里和扈成分手,过黄河去枯树山了,在那里再向饮马川。

这日行近范县,天气晴暖,琼英又缠着扈成要马骑,扈成也惯着她,就抱着她在马上坐着,边走边道:“再向前就是武都头打虎的景阳岗,岗子向西联着范县,向东就是阳谷县了。

琼英笑道:“要是我们过去的时候,也出来一条大虫就好了,让云翎儿去和它斗。”他们从孟州向回走的时候,路过密县嵩渚山的时候,窜出来一只豹子,没等扈成他们动手就被那大白鹤啄瞎了双眼,琼英看那大白鹤威武的样子,欢喜的不得了,天天盼着再碰到猛兽,让大白鹤去斗。

扈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老虎豹子,只要没吃过人的,都怕人,只有吃惯了的才敢出来找人的麻烦,我们这么多人,就是吃惯了人的猛兽,也不敢出来了。”

“我不相信!”琼英叫道:“那些猛兽那么凶狠,怎么可能会怕人呢。”

扈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说是猛兽,就是执刀的匪人,也不敢向我们这多人过来。”

扈成的话音没落,就听马蹄声响,跟着一匹狂奔过来,马上是坐着一个女子,一身是血,左手里提着一条镜面方天戟,右臂中了一箭,就那样垂在腰间。

时迁哈哈大笑道:“老兄弟,说嘴打嘴了,这不是来了劫道的了吗。”

扈成叫道:“别胡扯,你看她那样子,像是劫道的吗。”

就说会话的这会,那女子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由于车队太大,把道给拦住了,那女单手无力,拦马的时候,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被摔下来,大家这才看到,那马上就没有鞍具。

女子落地,死死护住胸口,扈成一眼看去,就见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身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儿,这会睡得正香呢。

琼英尖叫一声,回头向着扈成看去,扈成看出琼英想让他救人,只是这女子一看就是有大祸事在身,琼英摸不清楚,不敢说话。

扈成犹豫一会,这会那女子也知道,自己就跑不动了,再耽搁下去,这条命就要丢到这里了,于是就向前爬了半步,正好对着时迁,就向着时迁不住的叩头,叫道:“恩公,妾身不敢求活,只求你们救救我的子,我相公年初被人杀害,只余下这么一点血脉了!”

时迁看不得这个,一咬牙叫道:“金哥,带她进上车,把她身上的血衣给除了,记住;只要是沾血的都除下来,然后让她扮成仆妇。”说着话,时迁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来,里面是半焦绿的水,时迁捧到了那女子的身前,道:“快拿它洗脸。”

女子怔怔不动,时迁跺脚道:“你要不要活?要活就快洗。”那女子一咬牙,就拿手指沾了那水洗了脸。

扈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并不想帮这女子,但是时迁出手了,他也不会多话,琼英这会小声在他的耳边道:“大哥哥,你们都是救人的好汉,以后琼英一定向你们一样!”

扈成苦笑一声,心道:“我救你娘是有目的的,哪里比得了时迁这样的真侠客啊。”

时迁眼看那女子洗了脸,叫道:“闭眼!”随后取出五个死得斑毛虫,就在女子的脸上一通擦,等他擦完了再看,那女子一张脸变得焦黄胖肿,哪里还看得出来原形啊。

时迁看到琼英害怕,笑嘻嘻的把虫子向她一比,小琼英吓得尖叫一声,就扑到扈成怀里了,把脸藏起来了,女孩子宁肯不要命,都要自己那张小脸,看到那玩艺那还有不怕的啊。

扈金哥把那女子扯到车里,快速的把她的衣服除了,孩子的襁褓上也都是血,宋夫人把那襁褓也除了,用自己的一个小软被子给裹了。

众人都安顿好了,时迁让人把那些那女子的衣服都丢出来,然后用衣服结成索子,把方天戟也缚在马的身上,,向答里孛道:“快让你的大鹤,把这马弄走,有多远弄多远。”

答里孛打了个呼哨,云翎儿抓了那马晃晃悠悠的向着北边飞去了。

大白鹤飞得没影了,众人刚要再身向前,就听马蹄飞扬,一队人马急匆匆过来,竟然是官军。

“前面的车队,立刻停下!”员大将厉声喝道,扈成一摆手让人车队停下,催马过去,把嘉王府的腰牌取了出来,双手捧上道:“这位将军,在下是嘉王府的王官;扈成,得了嘉王准许,回乡探亲的。”

那将领有些惊愕的看了看扈成,道:“扈王官,在下失礼了,小将濮州都监下兵马提辖杜标,奉命缉拿私盐贩子曹洪的家人。”

扈成眼睛猛的瞪大,差一点从眼眶子里瞪出去,叫道:“可是那个范县曹家庄的曹洪吗?”

杜标点头道:“正是此人!”

扈成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时迁,时时迁也觉得天雷飞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救得竟然是曹洪的家人,再细想想,那曹洪不好女色,没有妾侍,那这女人就是他的老婆,祝朝奉的独女祝清儿了,而那个孩子就是曹洪的儿子。

扈成和时迁同时有一个念头泛起:“这特么叫什么事啊!”他们费了好些脑筋,才把曹洪给算计死,现在救了曹洪的家人,这不是给自己的找麻烦吗。

只是这会万不可能再把人给交出来了,扈成咬着后槽牙说道:“我早就听说那曹洪不是好好鸟,没想到他竟然贩卖私盐,杜提辖,你可一定要抓住他的家人啊!”

杜标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你们可曾……。”

时迁接口道:“提辖可是问我们可否看到人了?我们却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右臂带着箭伤,提着一条戟,不知道是不是提辖要找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