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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回:到下邳寻友访嘉朋(2 / 2)

老头连连摇头,道:“这个不行,李大爷当年帮我家婆子一口棺材,不然我也不能这样。”

时迁笑道:“您只管拿着吧!”把银子拍给了老者,然后匆匆回去,找到了凤彩霞和她一说。

凤彩霞冷笑道:“你刚才还说不是!”

时迁跺脚道:“我的姑奶奶,这会不是斗嘴的时候,还是快想想,怎么救人吧!”

凤彩霞想了想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里离着梁山泊又远,你也不能把他们大搬运过来,只能是今夜我们去牢里偷人了。”

时迁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个人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随后时迁又出去摸了摸路,回来之后,倒头大睡,给晚上做准备。

定更天左右,时迁、凤彩霞两个从客栈里出来,飞腾走跃,潜到了淮阳军的大牢。

翻上牢墙,时迁取出十个大肉包子,丢到了院子里,凤彩霞刚要问他干什么,黑暗之中窜出五、六条大狗来,扑过去争抢包子,凤彩霞吓了一跳,不由有些惊异的看着时迁。

时迁得意的一笑,然后拉着凤彩霞就从那些狗的头上飞纵过去,眨眼就到了牢房的里面。

凤彩霞四下看看,小声说道:“这里这么多牢房,我们往哪找啊?”

时迁小声道:“等一会。”

凤彩霞不解的道:“等什么?还能有人把李衮给你带过来吗?”

时迁指了指前面的高屋,道:“看到了吗?那里是狱神庙,明天杀人,五更鸡叫之前,要把那犯人带到这里来给狱神上香,告诉他老人家,走了一个,请他老人家往地府里送过去。”

凤彩霞哪里知道这个,轻声道:“你懂得还不少。”

时迁大言不惭的道:“这算什么,一会我让那些人不动手,就把人给我们送过来。”

凤彩霞不屑的白了时迁一眼,时迁就从怀里摸出一块龙亶石来,道:“含着它。”

凤彩霞立刻明白时迁要干什么了,她推开了时迁的手,自己取了一块虎威石放到口中,虽然虎威石的珍贵不如龙亶,但是这东西是往嘴里含得,凤彩霞哪肯去含时迁含过的东西啊。

时迁撇了撇嘴,把石头在手里一抛一抛的玩着,等了一会,凤彩霞突然回头,瞪着时迁道:“你耍我!”这东西在迷香点燃的时候再含就来得及,不然那大一块,含在嘴里,自然不会好受。

时迁连忙摆手道:“没那意思,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凤彩霞冷哼一声,不去理会时迁,偷偷的把石头吐了出来。

直等到天打四更,这才看到一个节级,七、八个小牢子打着灯笼,推着一人过来,借着灯笼的火看去,正是李衮。

时迁取出一根迷香两头点燃,轻轻的丢了下去,那迷香落到地上,立刻摔断,两截迸飞开来,而两头点燃,立刻加大了迷香的输出。

那节级把李衮推到了狱神庙前,宋朝的时候,狱神也叫青面圣者,就让李衮在庙前跪了,仔细的扎了起来,把一脑袋头发刷了胶水,绾了鹅梨角,然后就让李衮在那里跪着。

这些牢子的心是最黑的,没有钱到账,能有一万种办法整治你《水浒传》里宋江和戴宗人情熟,就是到了处斩的前一刻,才被押出来拜狱神,跪了一会,吃了长生饭、永别酒,起来就走,像李衮这样的,就要一直在这里跪到出红差,那身体差得,再想起来,都起不来了。

时迁和凤彩霞在这里耐心的等着,底着跪着的李衮本来是目光无神,但是鼻子抽动两下,猛的一抬头,向着房上看去,时迁怪笑道:“这猴子闻到味了。”

又等地一会,时迁道:“行了!”飞身下去,凤彩霞却不动,就在房上,扣了两枚铁锥,警戒的四下看着。

这会下面不客是那些牢子,还是李衮都被迷倒了,时迁抓了李衮飞身而起,上了房顶之后,招呼了凤彩霞两个人按原路返回。

一直从狱里出来,时迁才取出一个古怪的铜丝,轻拨几下就把李衮的镣铐都给解,那破囚衣下,李衮身上都是伤,看得时迁暗不止,随后就把嘴里的龙亶石吐出来,塞到了李衮的嘴里。

片刻工夫,李衮悠悠醒来,他眼中含泪,用力抓了一把时迁道:“谢了!”

时迁摆手道:“你小子别说这些,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李衮学说了一遍,和那老头说得也差不多,他倒现在也不知道,他浑家是被谁给杀了的。

时迁想了想道:“趁着离天明还有时候,我们去你家,别的不说,你儿子总要弄出来啊,只是你还行吗?”

李衮挣扎一下站了起来,活动活动,道:“我就是皮肉伤,没事!”

三个人又向着李衮的家赶来,到了这里却是省事,那埋伏的人已经走了,三个人翻墙而入,潜了进来。

本来三个人还有些小心,但是进来之后,就见厅堂里点着灯火,还有吵闹的声音,三个人悄悄的潜了过去,就在厅堂下面,向着里面看去。

那厅堂里一群闲汉正赌钱,这会都红了眼了,不住的叫着,在厅堂的角落里,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儿昏睡在那里,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正是李衮的儿子韦冲。

李衮看到儿子,眼睛都红了,向着里面就要闯,时迁一把抓住他,把手里的牛耳尖给他,然后道:“我把孩子偷出来,你们两个杀人。”说完闪射潜了进去。

那时迁贴着墙走,看上去就好像整个人和墙就是一体似的,偶而有人回头看过来,时迁就向墙上一立,竟然没有人能看出他来。

时迁小心的潜到了那孩子的身边,把孩儿抱起来,用脸贴了贴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

时迁心里暗骂:“你们这些畜牲,就为了钱,也不能这么虐待一个孩子啊。”他抱着孩子踏柱而起,眨眼工夫就到了棚顶,双脚向着糊棚的纸一踹,立刻踹出一个大洞来,他把双腿向着洞里一伸,勾住了房梁,向着李衮丢了手势。

时迁踹破棚纸,上面的灰被震得落了下来,打在那些赌徒的身上,十二个赌徒,被呛得不住的咳嗽,都闪了开来,当中一个生得还算好看,但是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咳完了,一眼扫去,惊叫道:“那小杂种呢?”

一个闲汉笑道:“韦五郎,那是你外甥,他是杂种,你又是什么?”

韦五郎一笑道:“爷爷是畜牲,不然能把自己的姐姐一脚踢死吗,妈的,那个贱人,有这么多钱给我们两个能怎么样,何苦死了。”

李衮听得浑身哆嗦,迈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韦五郎还在那里说呢:“大家都别睡,明天早上我们去看杀李衮去,为了杀他,爷爷花了五千两银子,那州官、捕快、孔目、吏员也就算了,光找那个沛县来得人指认那李衮,就花了二百两,不看到他的脑袋落下来,老子就亏……。”

韦五郎突然发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大厅门口,人人都是一幅,见了鬼的样子,韦五郎奇怪的一回头,就这一回头,他身上的血都凉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李衮提着一口牛耳尖刀,一身罪衣,就站在他的身后。

韦五郎嘴巴颤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衮厉声叫道:“我来看看,你的心肝是黑的还是红的!”说着提起了那韦五郎,把他摔在了赌台上,一刀下去,刺进了韦五郎的胸膛,左右一分,把韦五郎直接就给大开膛了,肝花肚肠都滚了出来,血把赌台上的银子都给染红了。

那些赌徒有一半吓死过去,余下的不住的磕头,叫道:“李大爷,这都是韦五郎出得主意,他赌输了心,跑来借钱没借到那么多,就带了人,假扮了劫匪,没想到一时失手,打死了夫人,这才又想出害了您,借您家小郎,来侵吞这些财物的主意,大爷却饶了我们吧!”

李衮这会都被激得要疯了,他能饶了谁啊,抓起来按个开刀,有那想要跑得,才到大厅门前就被凤彩霞给抽了回来。

鸡鸣声响,太阳初升,这里的人都被杀光了,时迁急道:“猴子,我们快走吧,不然发现你逃狱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李衮把罪衣丢了,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用大包裹包起来,好在他老婆已经下葬了,李衮就在贴身藏了灵牌,然后抱了自己的儿子,三个人冲角门出去,急急的到了南门,等着开城。

三声鸡鸣之后,城门打开,赶早的都向外走,时迁、李衮、凤彩霞三个人就混在人群里向外走,眼看着就要出城了,突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大声叫道:“知军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城了……。”

守门的官军立刻向回赶打百姓,时迁在人群之后,把一个包裹扯开,把里面的铜钱、银子都丢了出来,然后尖声叫道:“别急,别急,我钱掉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白银子,立刻疯抢起来,军兵哪里还管得住啊,时迁、李衮、凤彩霞三个人趁机溜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