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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回:扑天雕为儿奔走(1 / 2)

第二百三十九回:扑天雕为儿奔走

宋江并没有在帐中坐着等,而是亲自迎出了帐门外,看着乔道清陪着李应过来,满面堆笑的拱手道:“李大官人,宋江这厢有礼了。”

李应急忙上前,还了了大礼道:“头领前番到庄上,却是李应无礼,还请头领见谅。”

宋江笑道:“大官人言重了,请!”

三个一齐入帐,早有小军把茶送了上来,宋江笑道:“大官人,这是军中,不过粗茶,却莫怪责。”

李应苦笑道:“头领说那里话。”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折子柬,道:“这是小可送到贵军之中的劳军之物,还请头领笑纳。”

宋江笑道:“大官人客气了。”一边说一边把那折子柬给打开,轻声念道:“羊;二十只,牛;五头,酒;三十担,银;一挑。”不由得摇头道:“大官人礼重了。”

李应惶恐的道:“些许薄礼,只是赔情而用,因;小儿一时卤莽,年幼不省人事。误犯威颜;今者被擒,望乞头领宽恕,如蒙头领饶放,但用之物,当依命拜奉。”说到这里李应顿了一下,又道:“小可已经派人去向扈指挥要黄头领了,一定拱手送回。”

宋江摇头道:“大官人客气了,当日大官人虽然拿了黄信兄弟,但那不是为了害人,却是为了保护黄信兄弟,而且我们一打祝家庄的时候,还是大官人放了黄信兄弟出来接迎,这才让我们逃得出来,所以大官人之恩,我们梁山上上下下,都是记得的,不过……。”

宋江沉吟不语,李应苦笑道:“我知道,那畜牲得罪了头领,只要头领说话,我自然惩处他。”

乔道清笑道:“李大官人却是言重了,孩子年少,又是为了美人,这一点实难怪责,但是我们梁山前后陷到了祝家有两位兄弟,就是王英、郑天寿两个,我们若是单令公子放了,祝家庄就不会重视此事,所以我们想请大官人在这里做个周旋,我们愿意和祝家庄以人换人,用我们手里的祝和、祝婉以及令公子,向他们换王英、郑天寿二位兄弟,以及杨节级的夫人。”

李应想了想道:“好,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我到祝家庄去说,只是……。”

宋江急忙道:“李大官人放心,就是此事不成,我们也会让您把令公子带回去的。”

李应苦笑一声,道:“那畜牲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我说得是,那郑天寿头领,虽然是被祝家给抓了,但是当天就被拦截你们朱仝的人马给抢去了,人现在却是在扈成的手里,祝家并不能拿出来,另外……那杨夫人不太好换啊,别说贵军这里只有三个人质,祝家庄绝不会帮我来换儿子,就是贵军这里的人再多一点,只怕也是不行,那祝祝彪对杨夫人视若性命,前番我们两家翻脸,就是因为杨夫人……。”

李应的话没有说完,帐帘一挑,杨雄挤了进来,跪在地上,向着李应道:“大官人,还请多多帮我周旋了!”

李应急忙过去,把杨雄给扶了起来,道:“就算是这里用祝和、祝婉都用来交换,只怕祝彪那一关也过不去,那祝婉不过是祝家的偏房族人,祝和根本就不是祝家的人,只是姓祝而已,祝彪狼子兽形,哪里肯为别人出手啊。”

宋江沉声道:“这样,就像大官人说的那样,两个人都用来换潘氏,至于我那王英兄弟,只要大官人能保住他们的命就行了,杨节级是为了我们的梁山才被害到这种地步的,我们不能不给他一个交待。”

乔道清也道:“杨节级,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公明哥哥先不让你入伙了吧,现在你是客人,我们就要为你负责,若是你入伙了,断没有为你老婆而丢弃兄弟的道理。”

杨雄惭愧异常,就向着宋江跪倒,道:“哥哥高恩厚义,杨雄必不可忘!”然后又向李应道:“大官人只管努力,若是祝彪实在不肯放……那就先换了王英头领再说。”

李应拱手道:“既然几位这么说,那我就先去祝家庄,看看这个中人我做得,做不得。”

李应这里别了宋江一行,出了梁山大营,就向着祝家庄而至,韩伯龙带着一哨人马,就在岗上等着他呢,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摇头道:“只怕换哪一个都不容易。”

李应道:“那宋江仁至义尽,我不能不给他淌淌路子,至于换不出来,那时再说吧。”

韩伯龙道:“你听我一句话,等扈成来了,你再去,他们家碍着扈成不能把你怎么样,否则……。”

李应不以为然的道:“没事,我不信他们家就能因为这点事把我们抓了。”

杜兴这个时候道:“我陪主人同去。”韩伯龙想了想道:“这也是个办法,你的嘴甜,李应那性子不好,一到急得时候,和翻脸说话,你给兜着一点。”

安排完了之后,李应就带着杜兴还有两个伴当向着祝家去了,韩伯龙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七上八下,让人去通知扈成让他马上过来。

李应这里到了祝家庄外,大声叫道:“里面的听着,速去回报,就说李应求见。”

里面的庄丁跑去回报,大约一刻钟左右,祝虎亲自迎了出来,道:“李叔来了,快请进庄,我父就在庄子里等着你呢。”

李应想想,这些事还要和祝朝奉说才行,就随着祝虎,进了庄子。

到了庄中,祝虎把李应直引上内庄大堂,祝朝带着祝龙、祝彪、元仲良等人迎了出来,祝朝奉满脸堆笑的道:“受之贤弟,老夫相迎不远,还请发恕罪。”李应的表字是‘受之’取《诗?周颂?赉》里的句子‘文王既勤止,我应受之’的意思,宋人和唐以前不同,见面称各随便了许多,直接称表字的,都是很尊敬或者很正式的场合。

李应是红脸汉子,受不得别人的热情,急忙还礼道:“太公,何须多礼啊。”

一行人到了草厅当中坐下,祝朝奉回头指着祝彪道:“畜牲,还不给你李家叔父赔罪!”

祝彪就走过来,向着李应一礼道:“侄儿前番鲁莽,还请叔父责罚。”

李应摆手道:“三郎也不必如此,我今天,说得话还是三郎不喜欢听的,只要三郎不把我再打出去也就是了。”

祝朝奉脸上堆笑道:“受之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