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二百六十七回:小旋风打死殷天赐(2 / 2)


扈成的话突然停住了,缓缓抬头道:“雷横……在他们的手上!”

此时高唐州城的北门,一队人马飞驰进城,当先一人,正是那沧州皇裔‘小旋风’柴进,他在沧州本来没事,突然接到了叔父柴皇城妻子的书信,说了柴皇城和殷天赐起争执,被打成重伤的事,柴进心里着急连夜赶了过来。

进了北门,柴进正要向柴皇城的庄院而去,就见城门口,一个紫棠色面皮的大汉,背上、腿上都是棒创,被两个差役监管着在做苦工。

柴进只看了一眼,就惊噫的道:“噫!那不是郓城插翅虎吗?”

当初宋江背了人命官司,亡命江湖,先投到了柴进的家里,住了半年,就去了白虎山孔家,那个时候书信不畅,宋老太公先前并不知道他去了孔家,只以为还在柴进的庄上,因听到江湖上传言,说是宋江落了草了,他心里担忧,正好雷横出门公干,宋老太公就求了雷横,让他到柴家看看宋江。

雷横着仗着公费,明明只到东平府的公干,却跑到了沧州,拜会了柴进,知道了宋江的下落之后,又到白虎山孔家见了一面,这才回去,到县里只说是在东平府养病了,好在那个时候,县里还是时文彬为知县,也没有难为雷横,而柴进就这么和雷横认识了。

柴进是个交朋友的人,向着身后的从道:“且先停下,我们到了这里,也不差这一会半会了,待我去看看雷横。”

柴进下了马就到了雷横的身前,先向着两个差人道:“二位贵差却扰一扰了,这是我的朋友,我这里和他说一句话可行?”说着取了一块碎银子给了那两个差人。

差人见了钱自然没有不允的,拱手道:“官人请便。”柴进这才回头,向着雷横道:“雷都头,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就落迫在此了?”

雷横长叹一声,道:“大官人,却是说不得!”他就说了自己赌钱,被打发到了这里,然后道:“本来我到了这里,头一天还好,我把下人什么都打发了回去,只想着在这里熬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见了那高知府,无由头就把我一通臭骂,第三天我明明应了卯,那高知府偏说我没有应卯,打了三十大棍,这还不算,还罚了我在这做苦工。”

柴进皱着眉头道:“那你身上这伤,就这样忍着吗?怎么也不去治一下啊?”

雷横苦笑一声,道:“我的银两钱物,还甚至衣衫这些东西,全都丢了,那两个还死死的盯着,一步不让我离开,我想着赊两贴膏药贴贴都不成,若不是我身上还带了两吊钱,就连吃饭都成问我题了。”

柴进听得恼火,他本来就因为殷赐而迁怪高廉,这会更是恼火,就向着那两个差人一招手,道:“二位,这里有一锭银子,你们二位拿去分了,照顾照顾我这兄弟,你看如何?”

柴进就让人拿了一锭二十五两的大银给了两位差役,这两个平素一年也看不到这么一绽银子,不由得连连称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照顾雷横。

柴进又把一些散碎银子给了雷横,小声道:“这些银子,好生收着,不要让人看到。”

雷横感激的道:“这让小人如何谢大官人啊。”

柴进帮人多了,也不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就道:“都头不必放在心上,柴进是来看我叔父病势的,就不在这里与都头多说了。”说完拱了拱手,就上马走了。

那两个差役过来,向着雷横道:“雷将爷,我们也是上支下派,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雷横知道这些人的得行,也不和他们争执,只说无碍,一个差役道:“得了,那些虚话也不说它了,雷统领,我们就带您去看看身上的棒创,然后就向上报,说您棒创发得起来不得了,正好就让您歇两天。”

雷横心道:“这东西,还是银子好使啊。”当下两个差役就带着雷横离开了东城门,找了一家小医馆,让那里的郎中给雷横处理了身上的棒创。

雷横就和两个解差说了柴进的来头,然后又套了他们的话,这才知道柴城的家就在这里,这两个差役只顾看他们手里大银,商量着如何来分,雷横问什么,就答什么,没问到的,也没有提,所以雷横虽然知道了柴皇城家就在这里,但却不知道柴皇被殷天赐打得事情。

那两个差役回去之后,真的向上报了,雷横棒创太重,已经行不得事了,本来雷横是武职,应该归高唐州的厢军管理,但是高唐州的兵马都监也是高廉,所以就发在府衙门里监管,掌事的是一个都头,他听了差役的回报,心中暗道:“那人是个正经的武官,被高知府弄列了那么什么,要是死在我监管的时候,事后我岂不是要当替罪羊吗,我却不干这个。”

想到这里,就给了雷横几天假期养伤,还给了点伤药,反正雷横的包裹都是他奉了高廉的命令拿走的,里面好些银两呢。

雷横歇了一天,第三天想着柴进那么帮他,现在柴进的叔父有病了,不去看看显得不好,于是就穿了新买的衣服(他连衣服都被偷光了),又把那点银都带在了身上,然后从下处出来,向着柴家而来。

一路打听,倒也没有多久,雷横就到了柴家,还没等走近,就听那里,有撕打得声音,雷横心里好奇,急匆匆过来,就见一群恶奴围着柴进在打,虽然柴家的家丁也出来帮打,但是都不是对方的对手,眼看着柴进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算,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一个大汉轮了棍向着柴进的头上就打。

雷横岂有再看着的道理,大吼一声:“贼子敢尔!”说着抄起路边的一张条凳飞掷出去,正好撞在那恶奴的身上,把他打翻在地,大棍子都脱手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殷天赐一眼看到,就从马上下来,叫道:“哪里来的贼畜牲,竟然敢来捋爷的虎须,却给我打死他!”

雷横来了三天就被打了棍子赶去做苦工了,真的不认识殷天刚赐,这会冷笑一声,叫道:“爷爷看看你打得打不得!”说着轮开双拳,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把冲过来的恶奴都给打翻在地,一旁的柴进趁机挣扎起来,就抓了落在身边的大棍也打了过来,他哪里吃过这个亏啊,先前尽量克制,这会也打发了,他是有一身好武功的,当真打起来,殷天赐的那些手下如何挡得住啊。

殷天赐眼看不是头,向着柴进骂道:“柴进,你这贼厮,等老爷回来再来打你!”说着回身就想上马,柴进恨极他,用力一掷,木棍飞射出去,就打在殷天赐的腰上。

殷天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那棍子余势不歇,又打在了马的身上,那马惊嘶一声,一蹄子起来,就踏在了殷天赐的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