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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回:岳鹏举首战兰州城

第三百零四回:岳鹏举首战兰州城

乔道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脚下便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头上蒸出一股浓浓的白气,手里的破拂尘无风摆动,呼呼直响,背上的宝剑发出嗡嗡的响声。

青元子脸色大变,涩声道:“你是神霄雷府一脉的吗?”大宋道门神霄一脉都是有真本事的,外人因他们擅用雷法,所以称他们为神霄府中人。

乔道清朗笑一声:“好眼力!”随着他的话音,他身背后的属楼剑飞射而出,就向着青元子的头上刺去,青元子脸色急变,叫道:“驭剑术!”说话间,转身就走,他的心先怯了,哪里还敢一战,只是他若是不走,还能和乔道清打上几个回合,这一走,立时被飞剑刺穿了头顶,身子一僵,缓缓的倒在地上。

乔道清收了头上白气,走过去把剑拔了下来,又把那黑玉拂尘拿到手里,来回的把玩,时迁凑了过来,涎着脸道:“道长,你当真是好本事啊。”

乔道清摇摇头道:“这个家伙是被人慑了心志,不然的话,是不会就这么容易死在我的手里的。”说到这乔道清皱着眉头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来了的?”

时迁心道:“我哪知道你个牛鼻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就是顺嘴胡扯而已。”但是嘴上却道:“我自然知道,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本事,师门秘传,不能外言!”

乔道清皱着眉头看看时迁,他心里不信,但是却又从时迁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神色,到了最后,只得放开,道:“我来问你,可打听到了消息了吗?”

时迁就把自己听到的向乔道清说了一遍,乔道清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察哥是打定了主意,要灭了刘法这支人马了。”

时迁也正色的道:“他们七大军司,大概凑起来有八、九万精兵,刘法不过两万人,如何撑得过去啊。”

乔道清招了招手,叫着时迁跟上,两个人缓缓向前走去,一会的工夫就过了一处山梁,杨林正坐在那里,用笔管枪挑着一只小麂子在烧烤,看到他们两个过来,呲牙一笑,道:“再等一会,就能吃了。”

乔道清让时迁把话和杨林又说了一遍,然后道:“这样,杨林贤弟回去和萧兄回报消息,我留在这里,接着观察动静,若有可能,寻机把那些西夏一品堂的人给除了,让西夏的耳目全无,至于时迁贤弟则去见刘经略,把你打探的消息告诉他。”

时迁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计,杨林更是肌肉长到脑长子里的人,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见识,听了乔道清的话之后,都是点头答应,三个人把那小麂子吃了,然后分了三个方向,各自去了。

此时的刘法虽然压制着部队前进的速度,但是仍然已经进入了癿六岭的范围,察哥接到消息之后,全神戒备等着刘法的到来,这一仗宋军就是输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西夏却是赌上国运的一战,决不容有失,因此察哥传下将令,调西夏御林军八千,委大将巩志横沿路搜寻,小心宋军先派人马过来埋伏,又命一品堂都领赫连都带着一品堂的高手,寻拿宋朝的探子,最重要的是向皋兰山老大王传信,命他务必挡住扈成的人马。

李谅成接到消息之后,紧急派人去催他的妻子没藏可兰,让她立刻进兵兰州,李谅成相信,只要兰州府有失,扈成必然会回兵相救,就算自己不能趁机拿下扈成,也能保证扈成无法插法癿六岭之战。

没藏可兰出身于西夏老牌外戚世家没藏家,由于西夏上下,对萧太兵的崇敬无比,所以贵女领兵,在西夏也是有传统的,没藏可兰少年时就随着父亲没藏月庞一齐行兵,嫁给李谅成之后,由于深得李谅成的喜爱,所以得能别领一军,随着李谅成做战,而进兵兰州,引扈成回救的计策,就是没藏可兰想出来的。

把圆球给裹住了,跟着青元子手上内力一催,圆球就给勒爆了,但是青元子随后立时发出一声怒吼,原来那圆球里面的液体又臊又臭还粘呼呼的,立时就染满了他拂尘上的长丝,青元子连挥十几下,都不能把拂尘上的东西给振下去。

时迁离着青元子三十来步的距离站住,对着青元子哈哈大笑道:“妖道,那里牛尿,你闻着味道如何啊?”

青元子气得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好,小贼,道爷本来想要放过你的,没想到你却来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道爷了!”说着一扬手,那拂尘的长丝被内力逼得一直如枪,青元子掌心内力吐出,拂尘向着时迁飞射而至。

时迁怪笑一声,飞跃而起,向后暴退出去一丈多远,那拂尘直刺入地面之中,一直刺到了尘柄为止,时迁吓了一跳,心道:“奶奶个的,时爷爷若是退得晚上半步,就被这东西给刺穿了。”

青元子手掌在腰间一抚,又抽了一条拂尘在手,这条拂尘整体都是黑色的,每一根长丝都带着一股金属的沉重感,青元子冷声道:“贫道这条黑玉拂尘轻易不动,今天你能逼得贫道用这拂尘杀你,也算是你的运了!”

时迁怪笑一声:“牛鼻子你那牛尾巴丝又臊又臭,拿出来也不过就是招蚊子,有个屁用。”

青元子懒得和时迁废话,飞身一纵向着时迁欺了过来,时迁脚尖点地,向后退去,但是时迁的内力不足,只退了一步,脚下发软,就动不得了,青元子却是闪身到了,手里的拂尘一抖,向着时迁的脸上卷了过来,时迁变招奇快,就向下一蹲身,拂尘在他的头上过去,卷住了他的帽子,一下给扯了开去,尘丝透帽,跟着卷住了时迁的头发,随后拂尘向回收,时迁怪叫一声,急回手一扫,他手上带着锋利无比的钢爪,就把自己的头发给斩断了一截,这时迁向来小心,他看出这黑拂尘非同小可,所以并不向黑拂尘下刀,而是斩到了自己的头发,就为了保险一些。

青元子一扬手,拂尘上的头发都向着时迁的脸上打了过去,断发飞舞,拂尘的黑线混杂其中,向着时迁扫了过去。

时迁手掌一动,把头上那些披散下来的头发都给斩断了,向前一甩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到,青元子只觉得一股寒气混杂在断发之中,向着他袭来,青元子冷哼一声,拂尘猛的振了开来,所有的碎发都被震得飞散开来,跟着长长的拂尘杆向下一压,叮的一声,就压住了一枚铜钉。

青元子冷哼一声:“小辈,你除了暗箭伤人,还有什么本事!”说着抬腿就是一脚向着时迁踢了过去,两个人这会离得非常近,这一脚出去,就向着时迁的心口袭来,时迁没带铁爪的左手向前一探,贴住了青元子的腿上,身子立刻跟着那青元子踢起来的动作飞舞而起,人在半空,飘飘晃晃,还得意的笑着:“小牛鼻子,你这回要先把腿给折断了,才能踢到你时爷爷了。”

青元子冷哼一声,左腿跟着飞起,身子半仰,一脚向着时迁点去,时迁惊叫一声戴着钢爪的手掌向前一封,青元子的脚尖就点在了时迁的掌心之中。

“啊!”时迁尖叫一声,顺着青元子那一点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如坠流星似的一晃,摔出去三丈多远,青元子向后地上一倒,跟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时迁却是在地上趴着,半天都没有动,他手上戴着的钢爪没有损坏,但是那股震力,却是直冲进他的手掌,震得他的掌心全无知觉,而且那股力量直冲进他的手臂之中,横冲直撞的噬咬着他的手臂,好像要把他的胳膊给撕裂开一般。

时迁就不是什么能耐得住痛苦的人,这会一张脸疼得都扭曲了,不住的怪叫,几次想要站起来,但却怎么也起不来,青元子冷笑一声,道:“原来你就这么一点能耐!”他不过是把一股内劲透过了钢爪,进入时迁的身体里,只要练过内功的,都能把这点内给力给化开,本事高的什么事没有,本事低的也不过就是酸疼难耐而已,青元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时迁竟然完全不能化去。

青元子缓步向着时迁走了过来,冷笑道:“小贼,你就受……。“话音没落,青元子就看到时迁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来,不由得心下一惊,脚尖点地急向后退,但是哪里还来得及啊,一把黑灰向着青元子的脸上扑了过来,原来时迁虽然化解不了那些内劲,但也不到就不能动的地步,他完就是为了引青元子过来,因为这黑灰是他用蛇毒煮出来的炭灰,只要飞到人的眼睛里,立时就能让人变成瞎子,只是这东西丢不远,所以时迁才一直没有动。

青元子也知道灰、砂类的暗器,专伤人眼,于是左手回转,就覆在眼睛上,右手的拂尘连续挥动,把黑灰都抽了开来。

黑灰散尽,青元子再找时迁,却已经跑出去五、六丈远了,青元子恨恨的叫道:“小贼,道爷就是追到天上,也要宰了你!”说着又追了过来。

时迁刚才尽最后一点力气爬起来跑路,想着把青元子给甩开,哪里想到,根本就甩不掉,他恨得急了,一边跑一边骂道:“我的儿,你先看看你自己吧,才从炭坑里出来,有什么脸来见你爹,还不回去沐浴更衣,再来拜老子!”

原来青元子虽然震开了一部份黑灰,但是这种东西,那里能震得光的,身上沾得都是,洁白的道袍就像是从灰坑里捞出来的一样,听了时迁的话更是恼火,脚下加力追下来。

时迁看得害怕,叫道:“牛鼻子,你别追了,再追爷爷,爷爷可要请神了!”

青元子冷笑:“你请!就是你请下九天荡魔祖师来,也救不了你!”

时迁眼看越来越近,心胆寒惧,胡乱叫道:“观音菩萨、太上老君,快派个人来,把这牛鼻子给收了吧!”

青元子脚下一滞,四下看看,根本没有人,这才放心接着又追,时迁真急了,大声叫道:“再没有人来救你时爷爷,时爷爷就要骂人了!”

“无量天尊!”一声长吟,跟着一个声音响起;“时迁,你一心向道,老君派贫道下来,助你收了这妖道!”随着叫声,一个人影突兀的闪了出来,也是道装,长身硕立,手里提着一条拂尘,背上背着一口长剑,立了一个稽首,拂尘向着臂弯上一搭,笑咪咪的看着时迁。

时迁欢呼一声,飞身过去,叫道:“你这牛鼻子可算是到了!”

乔道清打量了时迁一眼,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拍,道:“这是你对贫道不敬的惩戒。”一股气流冲进了时迁的手臂之中,热辣辣的痛感,让时迁不由得叫了出来,身子先矮了半截,但是臂上那股青元子冲进来的内力却被化去了。

青元子这会就在乔道清和时迁前面站住,他一眼就看出来乔道清化解了自己的那股内力,而且举重若轻,就是他来做也不会那么轻松。

“道兄哪座仙观修行?”青元子向着乔道清一礼,乔道清还了一个道家礼,道:“我在哪里,岂是你这个妖道能知道的!”

青元子冷哼一声,道:“你如何出口就伤人?”

乔道清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道爷这里还要收了你呢!”说话间身子平地飘去,拂尘就像着那青元子卷了过去。

青元子冷哼一声,也跟着还了一拂尘,两个人的拂尘就卷在了一起,青元子只觉得一股内劲就像是尖锥一般的向着自己的身体里冲了进来,而他身体里布下的一道道内力屏障都被那尖锥给刺碎了,他心下惊恐,急一振臂,黑玉拂尘一下撕裂了乔道清的拂尘,两个的联系立刻分了开来,青元子立刻向后退去,惊恐的看着乔道清。

乔道清轻叫一声:“咦,你这拂尘倒是一个宝贝,看来道爷我今天捡到宝了!”

青元子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身上那柄剑也是一件宝贝,道爷我也看中了!”

乔道清哈哈一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不如我们就来比比,看看谁能拿到自己心议的东西。”说完笑咪咪的甩着拂尘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