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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回:(2 / 2)

孙安、朱仝、元仲良三个一齐站了起来,同时正色的向着萧嘉穗一礼道:“圣僧放心,定不辱命!”

几个人商量完了之后,立刻行动,萧嘉穗带着步军还留在这里,乔道清引路,就带着孙安的重骑向着割牛坡而去,寻找埋伏的地方,时迁却向着凤骨坑的宋军大营而去,探看宋军是不是出兵了。

乔道清先却不走,取了宝剑,步罡踏斗,就在空中唤了一团雾气,把他们给护住,然后带着全军向着割牛坡而去,而时迁也向着凤骨坑的宋营而来。

凤骨坑的宋军大营之中,翟进听着外面西夏军骂阵的声音,急得在屋子里来回乱走,突然一挑帘闯进了刘法的大帐,叫道:“经略相公,外面那些孙子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吧!”

刘法坐在帅案之后,沉吟不语,一旁的幕僚之首安廷恩轻声道:“恩相,如此长时避而不战,我们也无法知道西夏军的虚实啊。”

刘法想了想道:“翟进,你带一哨人马,去试试西夏人的为实!”

翟进大喜,叫道:“末将这就去,那些党项狗子有什么事,我马上就给您探听回来!”说完点了一哨人马,直冲出去,刘法不放心,带着大队人马出来,就到营门前观看。

翟进一出营,梁宽立刻带着人马迎了上来,他双锤就压在马上,厉声斥道:“翟蛮子,你们这帮胆小如鼠贼,总算是敢出来了吗!”

翟进冷哼一声,叫道:“党项家奴,你爷爷就来这里要你的命来了!”说着手里三尖两刃连环刀翻了起来,劈头盖脑的斩了下来,梁宽抓起八棱亮银锤,合锤向上一抵,刀斩锤头火星飞窜,翟进反手跟着就是一刀,不等梁宽变招,三尖两刃连环刀一晃,又变劈为刺,就从梁宽的锤下钻了进去。

梁宽和翟进也算是老对手了,对他的刀招了如指掌,双锤猛的向下一压,就压在翟进的刀杆子上,翟进用尽了气力,也不能把刀向前一寸,但是梁宽也不能把锤移开,突然,梁宽大吼一声,一扬手,左手锤飞出去,向着翟进的脸上打去,翟进又惊又怒,身子就向着一侧倒过去,大锤擦着他的脸过去,不等他站起来,大锤又拉了回来,呼呼作响就向着翟进的后脑拍了过来,翟进急切之间,抓了头盔下来,就罩在自己的左手上,向着砸过来的大锤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大锤被震得荡了出去,而翟进手里的头盔被砸得扁了,震得他的拳头上面,全都是血,翟进双腿一夹马,飞跑开来,随后一甩手把头盔给丢了,梁宽这回把掷出去的大锤给拉了回来,就握在手中,左手锤向着右手锤上一敲,叫道:“姓翟的,老子的这手链子锤是专门给你小子练的!”

翟进咬牙切齿的道:“姓梁的奴才,你爷爷不用练刀,也能劈了你!”说着话带马回头,向着梁宽扑了过来,大刀在马上连舞了七八个刀花,用力轮起来向着梁宽的肋下扫了过去。

梁宽一锤隔开,大声叫道:“小雕儿,你先停一下,我有话说!”

翟进吃了亏了,哪里肯停下啊,大刀暴风骤雨一般的向着梁宽的斩了过去,梁宽的舞开八棱银锤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从容以对,十几个回合下来翟进完全占不到便宜,急得哇哇怪叫,梁宽看个机会一锤向着翟进的心口窝点了过去。

翟进身子一斜,梁宽的银锤几乎就擦着他的左胸口的胸甲过去,把光滑滑的甲片给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但是翟进哈哈大笑道:“姓梁的小子,你上了当了!”说话三尖两刃连环刀就向着一送,大锤滑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去,脖子自己就向着三尖两刃连环刀的刀尖上送了过去。

急切之间,梁宽的左手锤过来,锤杆在脖子下面一横,三尖两刃刀连环刀的刀尖就从他的脖子上滑了过去,向上斜挑,在他的喉头上方,下巴地上滑了过去,划出一个深深的血痕来。

梁宽带马跑开,翟进又追了过来,梁宽双锤一摇,猛的镜在一起,叫道:“小雕儿,你却不要来,我们两个这里先不要斗了!”

翟进拉住战马,叫道:“你待怎地?”

梁宽取出一封书信来,道:“这是我家晋王让我给你们下得战马,明日午时,就在割牛坡,两军绝战,你可敢否?”

翟进也不是傻子,哪里敢答应,只是他这里才一犹豫,梁宽就道:“小雕儿,你不会是怕了吧?也是,你们在边关数年,毫无建树,人家扈成一战,就破了我们的老大王,的人马,我家晋王要去卫护兴庆府,你们不来,那就算了。”

翟进被这话给激怒了,叫道:“把信给我,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家经略!”

梁宽就让人把信送了过去,然后道:“你替我向你家经略转告一声,扈成的人马已经过了皋兰山,再有一天,就到这里了,若是你家经略不敢出战,那就算了!”

“你小子就在这里等着。”翟进吼完了之后,急急的回了大营,就把战书交给了刘法。

刘法看着那战书,面色沉冷,一语不发,安廷恩轻声道:“恩想,而今之计,上策就是等着扈成兵来,想来扈成有了皋兰山大胜之威,不会再逼着我们出战了,就是恩相受些责罚,也应不大,下策就是答应他们一战,输赢胜负,实在难料啊。”

刘法不说话,一边的李纯有些忍耐不住的叫道:“那样一来,经略还能做这个官了吗?我们辛辛苦苦的经营熙河路,岂不是要废在他人之手了吗!”大家都懂李纯的意思,扈成是郓王的红人,现然不能留在这里,倒时候他一走,而刘法受责去联,再派上来的,一定是蔡京同党,那个时候,会把熙河路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刘法脸色一变,用力一拳捶在帅案上,喃喃的道:“我既出兵,就是冒险来了,岂能让熙河落入庸人之手!小雕儿,出去告诉那梁宽,我们明日午时,必然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