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天时相助,夜间骤降大雨,未闻啸声。
春初雨季伴着寒潮的尾巴,纵使顾言卿做好准备,还是被冷风灌地清醒。
“啊切!”山洞里孟老三打了个大大的响鼻。
“二哥,别坐这么远,过来点。”孟老三依旧心虚。
高瘦男子不搭话,只是向火堆坐得更近。
一同留下的人都见怪不怪,照常围着火堆搓手。
自从孟老大成了副镖头,跟在镖头身边,孟老二就和孟老大关系僵硬起来了,孟老三处在俩兄弟间常被迁怒。这样说并不准确,只是孟老二单方面同自家大哥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
木头劈里啪啦裂开,火焰催得晃动,干饼烤出酥香,顾言卿安安静静转动木棍给饼翻面。
“给,吃点。”一半冒着热气的饼递到宋介安面前。
另一半被顾言卿捏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撕成小片,心无旁骛咀嚼往下咽。
顾言卿:“这雨今天难停了。”
“不知道镖头他们到哪里了。”孟老三翻着柴火,从里面扒拉出一个烤得发黑的饼。
“你还能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孟老二阴阳怪气,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见。
孟老三嗫嚅着嘴唇,讪笑着将发黑的饼递给孟老二。
顾言卿忽略孟老二恨恨夺走饼的愤愤,真诚道:“相信壮士定能带我与妹夫找到镖头,送我们两人离开这里。”
孟老二更气了,将饼全部吃了,半点没给孟老三分,结果把自己噎到到了。
更气了。
顾言卿假装没有察觉。
“奇怪,标记怎么没了?”孟老三奇怪。
“该从哪条道上走啊,孟老兄。”顾言卿在后面喊道。
雨下了一天一夜,留下的人硬生生等雨停了才出发,镖头一行人早没了踪影。
孟老三一路循着标记都很顺利,直到来到这,标记硬生生断了,顾言卿有些担心。
留下的人不是镖头的亲信,也没有心眼,她担心镖头是有意甩开他们。
“奇怪了,怎么没有?”
孟老三来回绕了三遍,仔仔细细每一处都不放过,依旧没有发现。
有人拦住孟老三:“会不会是镖头没想让我们跟过去,不需要我们了。”
“是啊,这里离出山口那么近,你大哥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有人附和。
“肯定是这样!咱们这还带着伤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