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光头这回是真惨叫出声了,腿一软,整个人彻底瘫在雪里。
“还有力气嘴硬不?”
江守业单手捏着他下巴,逼他抬起头,“我再问一遍,谁让你来的。”
“你、你算啥东西,老子凭啥告诉你。。。。。。”
何启刚嘴上还逞强,眼神里却已经有了慌乱。
“好。”
江守业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干脆利落把他双手往背后一拧,抽出自己腰间的粗麻绳,三下五除二捆得死死的。
绳结打得又紧又稳,一看就是在兵团当兵练出来的手艺。
何启刚疼得呲牙咧嘴,身体乱扭。
“松点。。。。。。骨头要断了。。。。。。”
“断了更好,省得你跑。”
江守业抽空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冷声道: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跟我回去,交给连里和上边慢慢审。保卫干事有的是法子给你松嘴。另一条,我当你是山里漏网的土匪,就地击毙,省得回头再祸害人。”
他说着,从雪地里捡起那杆单管猎枪,抖了抖上面的雪,推开枪机看了一眼,顺手又合上。
枪口正正对着何启刚的额头。
何启刚喉结动了动,嘴硬的劲儿明显弱了几分。
“你不敢。”
他哑着嗓子,说道:“你是建设兵团的英雄,你当着上面那么多领导的面立过功的,你要是随便杀人,你连这身军装都穿不住。”
“现在穿的是棉袄,不是军装。”
江守业嘴角勾了一下,冷笑道:
“再说了,我在山里遭遇持枪土匪,敌人先开枪,我反击,把人打死,这叫自卫还击。写进报告里,最多一笔带过。可要是让你这种人活着放回去,回头再害一拨人,那叫姑息养奸。”
说完,他真就抬手,把子弹推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