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服部平次被医生检查包扎后确认没有大碍,现在就等药物影响过去后的清醒了。他的病床旁站着他的家人和远山和叶,还有毛利兰、江户川柯南。
深月独自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出神,并没有进去。
不一会儿,远山和叶、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走出病房在深月身边坐下。远山和叶眼圈还红红的,青绿的眼睛像雨后的树叶,发上的蝴蝶结都有点黯淡失色。
“可以叫你深月姐吗?”远山和叶有点怯怯地问道,深月回望着她,点点头。
“真的很谢谢你,深月姐。”黑发绿眼的少女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还好有你啊,不然平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深更半夜被陌生人袭击,如果不是深月的出现,还不知道服部平次会遇到怎样的凶险。
深月摇摇头:“机缘巧合罢了。”
沉默了一阵后,远山和叶突然低着头开口。
她微微低着头,闷闷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平次的危急关头,我竟然还在心底默默埋怨他的消失。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一无所知。。。。。。但是即便我站在他身边,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坐在她身边的毛利兰心有所动,紫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了然,没有发现江户川柯南也用湛蓝的眼睛看着她的侧颜,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即使他对你的喜欢远远少于你对他的喜欢,你也会这样想吗?”深月定定地看着远山和叶。
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仍然能如此情深吗?会如此患得患失也不想减少这份喜欢的心情吗?
毛利兰诧异地看了深月一眼,她知道深月很少会对别人的关系和感情发表意见的,但是那双深红色的眼睛里涌动着她看不分明的神情。
远山和叶一怔,然后笑笑:“那当然啊,我喜欢他,所以会担心他。不期盼他的心意和回应是不可能的,但是。。。。。。”
青绿色眼睛的少女眼里满满都是纯粹的感情,“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我这份心意都不会改变。”
黑发红眸的女子听到她的回答,略有些怔愣,旋即就恢复了平静。
夜已深,告别了道谢的服部平次的家人,深月和毛利兰先一步离开了,江户川柯南仔细询问了深月攻击服部平次的人外形和特征后表示想留在病房等服部平次醒来。毛利兰知道即使不让江户川柯南留下,他也会有办法溜走,所以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
深月和毛利兰走在夜色深深的街道,粉白的花瓣轻轻随风飘落。
“深月姐,自从那次了解了新一的心意后,我不再时时从身边的人身上寻找端倪。”黑发紫眸的少女低声说道:“新一他是有要离开的理由,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心和忧虑去束缚他。
“我也并不讨厌等待,等待得越久,下一次的见面就会更开心,
“但是,担心的情绪是无法克制的。”黑发少女伸手接住一瓣飘落的樱花,她的手纤细有力,但是指关节处都可以看得到训练的影子,“我一直在想,那个夜里,要是那时候脱下坏掉的鞋子,在公园追上去就好了。上次的校园祭后的约会也是,我要是不怀揣着顾虑等在原地,勇敢追上去就好了。破案也好,追凶也罢,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面对。”
“如果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呢?”深月没有看她,“甚至是身边的人一旦牵扯进去就会有性命的危险,如果你追上他,危险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母亲父亲甚至园子都会因此失去性命呢?”她从来不想隐瞒身边人,但是有些时候的谎言是为了身边人好。
但是深月不想在这样的真心面前还故作迷雾。
毛利兰脚步一顿,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是稚嫩的少年人,他们也许经历了很多杀人案件,也经历了很多惊险的瞬间,但那只是停留在自己身上,没有牵连到自己的亲人。
黑衣组织的势力庞大,是埋藏在这片土地上的阴影,路过的人或者身边熟悉的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一员,工藤新一已经不幸深陷泥沼,毛利兰真的做好追上去的准备了吗?
“小兰,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想清楚。”深月淡淡道,抬眸看向樱花树掩映下的夜空,即使发生了各种谜团和争斗,月光依然澄澈。
毛利兰是涉世未深的女高中生,不会去设想有一天会失去重要的人,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也不必让她被迫去体验残忍。
深月知道毛利兰是个坚韧勇敢的孩子,也许会哭泣,也许会迷茫,但是她可以独自找到自己的方向。
毛利兰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勉力笑道:“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深月姐这样,能坚定面对所有的风浪。”但是她眼睛里的神采却越发耀眼,“我会想清楚的,那一天,请拜托深月姐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可以吗?”她察觉到深月知晓很多危险的秘密,甚至与新一长期离开有关。
深月点点头,不再拒绝她。
毛利兰露出一个纯粹的微笑来,比夜樱还要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