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调侃:“你这弟弟,是真记挂”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手僵在门闩上,指尖不受控地发颤。手掌上的血管纹路,呈现出异样的黑紫色。
秦有昼看不到尧犬的表情,只察觉周遭的气变得躁动。
他连忙道歉:“抱歉,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门闩被推动,尧犬抽搐着收回手:“你还打算住几日?”
他压着声,才勉强掩住异常。
“可能得三四日,我还身体没好全。”
对尧犬态度的突然转变,秦有昼十分不解:“你要是麻烦,我”
“不用,你想住几天都行,把身体养好。”
手背上的黑紫色褪去,尧犬转过身。
“只是我可能明早就要离开满稻村,往后三餐,你得找齐改和你弟弟去解决。”
“怎这般仓促?”
秦有昼蹙眉,看着尧犬白得可怕的嘴唇。
明明下午,尧犬还不是这个说辞。
“突然想起来有急事。”
尧犬不在意地笑笑:“挣钱要紧。”
“往后”
他顿了顿:“我不会回满稻村了,可能你我不会再遇。”
“对了,你能喝酒吗?”
他没头没尾地秦。
“我酒量不好。”秦有昼的嘴唇微抿,“尧犬,你还好吗?”
要是尧犬需要他帮忙,他想他不会推拒。
“当然好着。”尧犬嘴唇上终于有了血色,四周的气也再次变得正常。
“只是想你我也算过命交情,分道扬镳前该喝一杯。”
“呜呜”
红鬼面被捆在椅子上,仍然不甘心地激烈挣扎,手腕上的青紫色纹路触目惊心。
“抱歉。”
秦有昼画了个隔音的结界,解开他的哑穴。
“可你若是被押去伏异司,怕是也活不成。”
和尧犬先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更多是为威胁不同,这红鬼面是真想杀他。
对不讲道理的人,秦有昼向来没好脸色。
红鬼面一开口,又是串脏字。
秦有昼喝了口茶。
“你们要杀的人叫承渡。”
他话音落下,红鬼面的脏话停了片刻。
猜对了。
秦有昼把凳子挪远些。
他们长得不像,可鬼面们描述的特征,两人恰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