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齐改惹的祸。
尧犬挑眉:“齐公子的嗓门够大,想忘都难。”
他倒没记仇,只是存了点想看秦有昼窘迫的报复心。
回应他的是阵寂静。
片刻后。
和他并肩走的白衣人突然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像是因为心慌意乱。
“秦公子?”
尧犬试探开口。
秦有昼的脸皮有这么薄?
想着,他的底气散了些。
尧犬清楚不光秦有昼做的不地道,他自己也没几句实话。
真要纠起来,反倒可能是秦有昼占理。
秦有昼不理他,只往前走。
眼下阴云散去大半,迟来的有辉洒在他身上,为他天生偏浅的发色铺了层霜。
“当心!”
眼见秦有昼要往树上撞,尧犬眼疾手快摁住他。
他耐着性子:“你看路,我不提就是。”
秦有昼被他摁着,十分安静。
尧犬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拨开帷帽帽帘,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秦有昼呼吸平缓,双目紧闭。
睡着了。
着了。
了。
深吸一口气,尧犬默默放下帽帘。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强忍住把秦有昼丢在村里的冲动,他拽着秦有昼的胳膊,把他往家里带。
秦有昼对一切浑然不觉,让他牵着,乖乖地被拖走。
除去天塌下来都能睡着的秦有昼,今晚没一个人能睡安生。
巳时刚到,尧犬家的破木门被敲得险些报废。
尧犬黑着脸打开门,白着脸的齐改小心地往里面看。
“秦有昼醒了没?”
尧犬侧身,示意他进来。
迎接齐改的是一大团在蠕动的被子。
昨夜,秦有昼被拖回来后,精准地找到了床的位置。
动作迅速又迫切,让尧犬怀疑他在路上是装睡。
尧犬本就不爱睡觉,给了钱的秦有昼理所应当地霸占了床。
“这都巳时了,你还没起?”
要不是齐改的心思落在别处,高低得奚落秦有昼几句。
放到一般的宗门,辰时之前就得起床修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