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刚才所看到的那几匹军马。“他们是谁呀?也是往这边来的吗?好好的,南边厂子不去玩,跑来北边做什么?又冷又饿,猎物又少的,谁家的公子哥这么脑子不好使?难道是看着我们过来了,也跟这个来了?”织药自言自语的猜测着,但是也不敢怠慢。因为她心里清楚,敢在京都城里纵驶骏马狂奔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她转身将火扑灭,将所有的东西归拢到一处,预备着人家赶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以另外选一个地方。毕竟京都城里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经常发生,她见过,也习惯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小炉灶,跟对方争的面红耳赤,再得罪人。很快,军马上的几个人,身影渐渐清晰。他们每一个都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织药一头雾水:人家来这里狩猎的,那都是清闲着,在家里无所事事,跑出来游玩的。可是看这几个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无所事事的?难道是走错路了?马上的人也注意到了她,为首的军马向着两边分开,让队伍里的一匹黑色军马冲到最前面。看到黑色军马上的人,织药的心跳漏跳了半拍,愣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鬼魅面具,穿着甲胄,长发随风飘扬,近乎是风驰电掣的来到她的面前。“人呢?”马上的人勾首询问。织药蒙了蒙:“……啊?”这是在问她吗?可是在问谁呀?“谁?”织药茫然又不失礼貌的看向他身后的人:“你,你找谁呀?”“人在里面吗?”男人继续询问,声音浑厚而低沉。织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身上的气场很强,强大到她莫名的不敢多说一句话。好像再多说一个字,自己的脑袋就要被他给拧下来。这种来自骨子里的压迫,压的织药头疼,鼓足勇气回复了一句:“公子,是不是,问错人了?”男人收回目光,挑眸看着森林深处,依旧是模棱两可的询问:“里面有人吗?”“有,但是,不知道公子要找的人,是,哪一个?”织药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我家姑娘同他的朋友在里面。”万一这位公子找的是敌人,那要是误伤自家姑娘和完颜公子可就不好了。等一下。他万一和完颜肃是敌人,那岂不是要连累自家姑娘?织药脸色变了变:“这位公子,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人?”男子没有再回答,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进了树林。织药感觉不妙,连忙翻身上马,也要跟上去,可是还没跨上马去,腰间一紧,竟然被人拦腰抱了下来。“你干什么?住手,放开我!”织药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双手拍打着,将对方给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你太放肆了。”说话间,她紧张的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横在两人之间,警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和其他人。荒山野岭,这里就她一个姑娘和一群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好在对面的男人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反而是高举双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而他一步步的往后退,与织药拉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只有眼睛露出了微小的精光,咄咄的看着他。“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他的声线略显沙哑,但是听起来确实没有攻击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去?”“……”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被灭了火的小灶:“那是你的?”织药看着他,又看了看进去的鬼面男人,点了点头。“可以再点起来吗?”男人指向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人:“我们一路行来,又累又渴的,可否劳烦姑娘烧点水,我们喝口热水?”“不可以!”织药直接拒绝。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没礼貌!一群人,没一个长嘴的,先是上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没有礼貌的将她从马上拖下来。现在又要让她给他们烧水,你们的脸怎么这么大呢?“姑娘是没有水吗?”男人好像并不生气,反倒是认真的询问。“有水,不想烧!”“那是,没有木柴吗?”“有木柴,都说了,是不想烧!”织药没有好脸色。这伙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看不懂人的脸色?怎么说了半天,还在那里装糊涂?男人看着那一堆锅碗瓢盆,似乎是咧嘴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笑意:“那姑娘是否介意,我们借你的东西,烧点水喝?”“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我不借!”这一次,织药义正言辞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男人也跟着点点头:“好,明白了。”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群人:“兄弟们,姑娘的话可是听见了。”“听见了!”声音整齐洪亮。织药给这动静吓了一跳,再次握紧匕首。男人点头:“她是怎么说的?”“她说可以。”大家又是异口同声。织药:“……嗯??”你们的耳朵里是塞了泥巴吗?她什么时候说可以的?男人紧跟着一挥手:“人家姑娘既然答应把东西借给我们,我们就自觉一点,不要再劳烦姑娘动手为我们烧热水了,兄弟们,咱们自己干。”“好!”大家又是一口应下。织药急了:“你们……喂……”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几个人很是自觉的向着泥土小灶走去,拿锅的拿锅,拿水的拿水,点柴火的点柴火,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你们,你们这是?”织药拿着匕首过去,想要拦,但是又不知道拦哪一个。就是这一迟疑的功夫,那边的柴火已经点了起来,小锅坐了上去,水也烧了起来。他们几个更是席地而坐,将泥土小灶围成一圈,然后扭头看着织药。之前与她搭话的男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姑娘,这里暖和,你要不要过来,与我们一起烤火?”:()渣男兼祧吃绝户?改嫁皇叔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