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们王爷吩咐的,我们还有别的差事,喝茶就不必了。”
为首刃卫看着众人将一个个箱子搬进去,又指着队伍末尾的人群道:“王爷想着宋大人刚回家没人使唤,特意派管家去挑了一批手脚伶俐的丫鬟伙计,您莫要推辞。”
“……啊?”宋清沛惊慌,“这,这可使不得!”
刃卫却掏出一叠卖身契来,硬是往他手里塞:“宋大人吃了这么大的苦,朝廷本就该有补偿,这只是一部分。”
见他抵死不从,刃卫只好搬出自家主子事先准备好的理由。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宋清沛顿住了。
“收下吧!”
刃卫出了一身的汗,总算把一队下人的卖身契给出去了,不由长舒一口气。
感觉这活比砍人还累。
刚好属下们搬完东西,他一挥手:“走了。”
刃卫们如来时一般迅疾地离去。
只留下几个大箱子和一队训练有素的下人,等候他的吩咐。
坐在里面的宋楹听见动静出来,先看见一个木呆呆的宋岩,又看见了表情如出一辙的宋清沛。
“大哥?父亲?怎么了?”
宋岩回过神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妹妹。
听闻是江玄聿安排的,宋楹随手翻开身旁一个箱子。
一方眼熟的砚台撞入眼帘。
是她少年时习字用的。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还能想到小时候为了少写几张大字,偷偷贿赂大哥帮忙的事情。
宋楹笑了一下:“收下吧,父兄不必慌张,这本就是我们家的东西。”
“至于这些人——”
她的目光在这群训练得堪比宫中内侍的下人们身上扫过,什么也没说,轻飘飘地转身。
“我带你们去后院,今日先安顿下来。”
见妹妹轻轻松松解决了他俩发愁的事情,宋岩松了口气,转头对父亲道:“爹,我总觉得妹妹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让他又欣慰又难过的。
“是啊……”宋清沛唏嘘。
二人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宋府牌匾挂上的第二天,源源不断有各家的管家带着贺礼前来拜访。
宋清沛来不及关心那几间漏雨的房顶,从早到晚一直在道谢、疑惑、谦虚……
他们宋家何时有了这么多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