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述到底有多好?
是倒在血泊中,身上插满利刃,依旧在千疮百孔中生出花的坚韧。
是无微不至,是柔情似水。
是藏于冷硬外表下,伤痕累累的柔软。
是落于她灵魂土壤最合时宜的春雨。
她怎么会这样爱她?
她就该这样爱她。
她们四十五天的相恋无比美好,她不愿意让它落得一个不体面的结束。
停在这里就好。
停在这里,就好。
她可以放下的。
她可以不再渴望。
南枝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闷头喝酒。
喝了两三杯便停下,酒吧太吵,音乐声鼓点似落到胸腔,砸得闷疼。
回到家陪着嘟嘟玩了一会儿便洗漱上床。
夜晚,那些回忆再次反扑。
眼前闪过女人被情欲染红的眼尾,耳畔响起她难耐低吟。
昏暗卧室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又合上。
紊乱灼热的喘息自喉中溢出。
抓在枕上的修长五指绷紧。
扬起的脖颈挂了细汗,滑落,她仰起脸,桃花眼迷离,双唇翕张。
“述述……”
急促的长吟落下。
南枝许喘息着,闭上眼,待呼吸平复,将指套丢进垃圾桶,拿了新的内裤进了浴室。
*
翌日,顾棠溪和忱岁和到达S市,晚上四人去了海底捞。
孙昭将平板递给对面两口子:“看看吃什么。”
卷发披肩的女人接过平板,狐狸眼勾起:“这么客气?”
“来者是客嘛,我也就装一下。”孙昭哼笑:“记得给我点肉。”
顾棠溪头也不抬:“知道了,你个食肉动物。”
她身旁的女人秀发及肩,比纪述的头发长一些,额前的发并不碎,捋上,露出凌厉英气的眉眼。
孙昭将饮料递过去:“忱老师要不要多待几天,把你的体育课送给顾棠溪。”
“去你的。”顾棠溪笑骂:“我老婆当然是跟我回家。”
南枝许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委屈抱怨,说忱老师把课给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