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姐。”简宁挡着人,“收着吧……”
好说歹说,终于是让她安心收了钱,在几人还要帮着收拾残局的时候,贞姐强势拦着没让,推着他们往外走:“用不着你们,赶紧带晓妆走,这点儿东西我两下就收拾了。”
简宁犟不过,又道了一次歉,才和徐淞原带晓妆离开。
可把人安置在哪儿又成了问题。
家是不能回了,让她一个人住酒店也不放心……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决定,外面天寒地冻,他们索性先找了家咖啡馆坐着,打算慢慢商量。
“您好,两杯拿铁,一杯热可可,请慢用。”店员将托盘放到角落的桌子上。
“谢谢。”
热可可给晓妆,徐淞原将不含牛奶的燕麦拿铁推到简宁面前,“先喝点热的暖暖。”
“嗯。”
冰凉手指握上微烫的杯子,温度刚好合适,缓了一会儿,简宁余光注意到身边坐着的女孩还在愣神,指尖敲敲桌面,喊人:“晓妆。”
“……嗯?”钱晓妆迟钝回应,“噢噢,好。”
简宁叹气。
徐淞原适时开口∶“晓妆现在是?”
简宁大致跟他说了情况:“……那些催债的知道她在哪儿上学,后面拿酒鬼没办法的话,可能会闹到学校去。她还没成年,户口在酒鬼那儿,也没法儿转学走。”
住处倒是好解决,主要是后面的隐患。
徐淞原听完前因后果,一时也没琢磨出什么招儿。
这片角落开始陷入沉默。
简宁捧着杯子抿了口咖啡,想着要不先找地方安顿好晓妆,别的之后再说,刚要开口,就见徐淞原一下抬头盯住他。
“……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我爸有个朋友在司法体系工作,或许他会有办法。”徐淞原说着,站起身,“我先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司法……简宁微怔,旋即说:“好,麻烦了。”
徐淞原拉椅子的动作一顿,看着简宁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了下手,出门打电话去了。
隔着透明橱窗,徐淞原高大的身影就在外面不远处,能看见他换着号码播了好几个电话,嘴巴几乎没有停过。简宁握着杯子,注视着他的侧脸。
这种静静待在原地,等着别人为自己解决麻烦的经历,简宁从未体验过,他很不适应,可潜意识里并没有想要拒绝。
因为对方是徐淞原吗?
“哥哥。”
意识从窗外抽离,简宁应声:“怎么了?”
“那个大哥哥是谁呀?”钱晓妆似乎已经缓过神来,大眼睛里带着好奇。
“他是……”简宁卡壳,一是他也无法准确定义自己和徐淞原的关系,二是他不确定这事儿告诉晓妆合不合适。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没成想,下一秒这小姑娘直接生猛道:“他是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