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小余,再看就迟到了。”林雀河拉起发呆的余怀忘,眼神却锁定在不远处的何脉灵身上
余怀忘最后看了一眼,只是现在细看觉得何脉灵莫名眼熟,指尖无意识蜷了蜷,被拽着跟上脚步。
操场已聚满喧闹的人群,迎新会的舞台亮着暖黄灯光。
余怀忘找到了他占的三个位置,他灰灰手,顺势挤到班级队列末尾,指尖还没松开,就被前排同学撞了下,他往后了好几个趔趄
“小心。”走在后面的林雀河牢牢将他扶住,避免他的下一步摔倒。
“啊,抱歉抱歉,你没事吧?”好听的女音响起
余怀忘揉了揉撞得有些迷糊的脑袋,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何脉灵,她脑袋上别着一枚月亮夹子
“班长,宋老师叫你去前面拿加油棒发下去。”前面的同学吼道
“好……马上。”何脉灵应道,来不及再看余怀忘,匆匆往前面跑去。
只有月亮夹子在人群中一闪一闪
“小余,发什么呆?快看台上,下一个是剪纸,朴灯得上场了。”林雀河笑笑,示意余怀忘把目光转向舞台上。
他话音刚落,灯光骤暗,鼓点炸响,台下瞬间起哄。余怀忘收回视线,落在舞台中央,朴灯拿着一个剪刀和纸开始裁剪:“我们先把它对折……”
余怀忘却没怎么看,只是盯着台上发呆,林雀河余光扫到他发怔的侧脸,指尖捏了颗白桃糖递过去,指腹轻碰他攥着衣角的手:“紧张吗?”
余怀忘回神,抬眼撞进他笑弯的眼尾,伸手接过糖,剥糖纸,糖粒含进嘴,甜意在舌尖漫开,乱晃的心思稍定,嘟哝:“谁紧张啊?又不是我上场……”
刚抬眼看向舞台,前排忽然一阵骚动,有人往后退时撞了他肩膀,他身形晃了晃,林雀河抬手扣住他手腕,力道轻却稳,把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站我旁边,不容易被撞。”
余怀忘此时倒没应声,肩膀挨着林雀河的胳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混着台下的喧闹,倒比舞台上的声音更清晰。
舞台上朴灯讲到高潮,台下加油棒摇得更用力,林雀河忽然偏头,声音压在嘈杂里飘过来:“下面再过两个是我们。”
余怀忘一口咬碎糖,目视着前方:“这么快。”
林雀河低笑一声,目光落回舞台,却没再移开身侧的距离。
朴灯下场腿都是软的,看到他们一下就扑过来了:“呜呜,小余神,你知道我刚刚多紧张吗?”
表示没看出半分紧张的余怀忘:“……”
“上面讲的还挺顺的。”林雀河出声
“唉,那是强行镇定,你们准备一下哦,下面两个该你们了。”朴灯咳了几声,把一支玫瑰和一支雏菊递给他们,“答应给你们的。”
“可以,比上次好看。”余怀忘接过。
“那是当然。”朴灯笑笑。
……
余怀忘自己备张琴谱,此时拿起反复观望
林雀河看到他一副“赴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不要紧张,小余,像我们平常练的那样。”
“谁紧张了?”余怀忘抬眼怼了句,耳尖却悄悄热了点,指尖没松仍硬撑,“我……就是顺顺谱,嗯……”
“嗯。”林雀河眼底带笑应下,也不揭穿他。
“下一组。”主持人透过广播传递着声音
余怀忘还在紧闭着双眼记着谱子,熟悉的旋律却从广播里窜出,他怔愣住了,手尖攥着谱子停留在半空
这不是……《若分离如救赎》吗?怎么还能撞歌?
宋今夜眼神一沉,这不是余怀忘林雀河报名的歌吗?怎么还撞了?
“诶?小余神,这不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吗?”朴灯有些疑惑,转头就看到了余怀忘难看的神色。
余怀忘瞪了朴灯一眼,嘴硬道:“早不喜欢了,撞就撞,有什么……好慌的。”攥谱的指节却泛了白。
余怀忘没接他的话,只是死死攥着手里的琴谱,不敢抬头,下一个是他们,现在如果换歌,那……
“小余。”旁边的林雀河叫住了他,打断他混乱的思绪
余怀忘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