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被她占有。
赵绪亭攥紧方向盘,点开对晏烛手机监听的实时播放。
一来就是沈施的声音,音量不大,应该还没靠近:“你装什么呀?要工牌没工牌,问名字不说,让他们摘你个面具,你把我的人手弄折了!不就是个偷穿制服混进来的小鸭子吗,你以为eli没告诉我你的底细?告诉你,姐姐不吃欲擒故纵那一套,爱玩玩不玩滚!”
晏烛:“哦?eli是这么跟你说的?”他声音慢了一点,“为什么要污蔑我呢,eli。”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一个不认识的男声阴恻恻的,应该就是那个eli,“沈总,我看他就是不想给您面子,您大人有大量,起码让他把这瓶酒给您开了吧。”
“真晦气。”沈施不耐道,“行行行,就听你的吧。”
“……”
eli:“小晏,这是老酒,还要亲口试毒的。”
赵绪亭眼皮一跳,眉压下去,有个很糟糕的猜测。
一个漂亮的拐弯,林肯直接停在waltz大门口的雨林缸前。
这时,苏霁台也到了,声音出现在监听范围里:“沈老板,在我的地盘上来硬上弓这套不合适吧?”
“小苏总这话说得真难听,我可连人家身都近不了呢,喏,我那体育生小弟弟现在还在后面治手。”
苏霁台一到,沈施态度勉强客气了点,但赵绪亭知道,这只是表象,且不说她上次就说过苏霁台,而且打心底里,应该不大喜欢苏霁台这样被家里宠着的游手好闲二代:“我就说这个小鸭子怎么这么硬气,看来是小苏总的人啊。”
“你别乱说啊!什么鸭子。”苏霁台吓得大声道,清了清嗓子,“沈老板,你快把人放了吧,人家是绪亭的人。”
听见最后这句话,赵绪亭心里有点说不上的感觉,就好像给晏烛盖了个戳,在经理带路下,步伐终于更轻,也更快了些。
一说赵绪亭的名字,沈施连着整个场子都寂静下来,只有晏烛身旁的eli咬牙说了句:“不可能!”
赵绪亭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更关注晏烛怎么回应,可惜他并没有说话,但赵绪亭没想到的是,沈施居然也不信,过了几秒便嗤道:“谁不知道你家赵总的性子,她身边什么时候有男的了?小苏总,想把人抢回去也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没……”
“好啦,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放手,就当给赵总的好朋友一个面子。”沈施啧了一声,“就是好久没人让我脸都没见着,就这么眼前一亮了,再说,冲他掰折我小弟弟的这只右手,也得付出点什么吧?这样,我看你这小花园有花有草有箭靶子的,刚好可以给他头上顶颗苹果啊香蕉啊,找人来射几箭,射中了就放人。”
苏霁台立即阻拦,沈施不为所动,直接让保镖把她和她带的人挡住。
赵绪亭步履一顿,眼睛朝不远处的包间门后微微眯起,走向连廊一侧的展览柜。
来不及等人取钥匙,赵绪亭抽出高尔夫球杆,把玻璃柜砸开,取出里面她亲自拍下的收藏级弓箭。
包间内。
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晏烛走到靶子前,却不慌不忙,紧盯苏霁台亮起的手机屏幕,眼中闪烁异样的光芒。
苏霁台学习不好,看人也不算太准,但在某些方面有精准的嗅觉,捕捉到了这一眼。
这可……完全不是一个头顶放上苹果的活靶该有的。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