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下俊美的少年,心中百感交集,有羞,有恼,有无奈,更有一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沉沦。
最终,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一声带着无尽缠绵与嗔怨的低唤:
“冤家……”
林守溪深深喘了口气,感受着压在身上的温香软玉,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艳绝人寰的容颜,他不再多言,只是伸出双臂,拥紧了身上的楚妙,然后一个翻身,重新取得了上位。
道门仙楼,云雾依旧飘渺,将这方浴池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只是那朦胧之内,无边春色,再次悄然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缠绵,仿佛永无止境。
……
待得云收雨歇,浴池重归平静,只余下水波轻轻拍岸的细微声响,以及空气中混合了灵草清香与某种暧昧气息的味道。
“这一洗,天都黑了。”
楚妙坐在仙楼内室那张以万年沉香木雕琢而成的梳妆台前,对着光滑如镜的水晶镜面,梳理着自己那头湿漉漉、犹带着水汽的秀丽长发。
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雪白的丝质浴袍,带子系得随意,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
她望着窗外已然墨蓝、繁星初现的天穹,嘟着嫣红的唇,目光透过镜子的反射,颇有些幽怨地瞥向身后的少年。
林守溪同样只穿着一件浴袍,衣襟大敞,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几道不甚明显的红痕。
他闲适地站在楚妙身后,双手扶着她的香肩,闻言轻笑出声,俯身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看向镜中那张艳光四射、犹带春情的娇颜,语带双关地调笑道:“自然是楚姐姐姿色无双,令人沉醉。桃花源中探幽揽胜,不知光阴之流逝,何顾人间之晨昏?”
这内涵极深、暗指方才池中荒唐的话语,让楚妙从脖颈到耳根再次染上绯色。
她又羞又气,抬手用手肘轻轻向后顶了他一下,低声啐道:“真不知廉耻。”
语气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怒意,反倒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少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的双手原本安分地放在她肩上,此刻却有些不老实起来,其中一只手悄然滑落,顺着浴袍宽松的缝隙,灵活地钻了进去,精准地复上了那一片温软滑腻的峰峦。
指尖刚刚触及那饱满挺翘的玉兔,感受着那惊人的娇嫩弹滑,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
“吱呀”一声轻响,内室那扇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清冷窈窕的身影立在门口,雪白的裙裾拂过门槛,宛如月下仙娥骤然临凡。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室内景象——梳妆台前衣衫不整、姿态亲密的两人,以及母亲楚妙那明显红润的面色和微敞的浴袍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时,她脚步顿住,一时陷入了沉默。
林守溪的动作僵在半途,楚妙更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将林守溪那只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衣内抽出,手忙脚乱地拢紧浴袍襟口,试图遮掩那呼之欲出的春色。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那位不速之客,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程度的尴尬。
来人,正是楚映婵。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清丽绝伦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唯有那双似蕴藏着星河流转的美眸,在林守溪和楚妙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自家娘亲那试图掩饰却欲盖弥彰的慌乱神态上。
片刻后,楚映婵朱唇轻启,声音平淡无波:“却是我来的不巧,扰了夫君……策马扬鞭的兴致。”
“咳,”林守溪干咳一声,饶是他如何厚颜,此刻在自家仙子妻子这般目光下,也不禁有些讪讪,连忙站直身体,将浴袍前襟拢了拢,“楚楚又说怪话了。”
楚妙也反应过来,脸上红白交错,又是尴尬又是羞恼。
她与林守溪极有默契地同时起身,一左一右快步走到楚映婵身边,仿佛生怕她转身离去一般,拉着她在旁边的云纹锦榻上坐下。
“婵儿,”楚妙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脸上堆起有些僵硬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你……你这时候过来,是来寻谁的?”
楚映婵没有立刻回答,她先是深深地看了自家娘亲一眼。
目光清澈如水,仿佛能洞悉一切,看得楚妙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浴袍的领口,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更加暴露了心虚,不由得狠狠瞪向那个罪魁祸首——林守溪。
林守溪自觉理亏,只是干笑。谁能料到,楚映婵会毫无征兆地在这个时间点,直接推门而入呢?这仙楼平日除了他们,几乎无人会来。
楚映婵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让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她敛去眸中那一丝复杂的情绪,开口道:
“神山近日要举办一次百年庆典,广邀各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