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了,又怎么肯定能是真的。
夜色打在她的身上,孟南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能帮沈卿知做到侯爷之位,她早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偏偏谢归舟就是能从她的低垂的眼尾中看出她心情不好。
不仅不好,还有些丧气。
终是他坏了她的兴致。
他盯著她的髮髻,动了几次喉结,才温声开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气饱了。
“不饿。”
许是这两天与谢归舟相处得太过和谐,孟南枝的语气中带著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娇憨。
谢归舟闻言眸中含了笑,“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院內的守卫说,她从外面回来就直接上了楼阁,算著时辰,就是没有吃饭的。
孟南枝將视线收回,移到他的脸上。
稜角分明,面色冷俊,偏偏眉目温和,眼尾墨痣在光下透著妖冶。
对著这样一张脸,她鬱气散了些,微微頷首,“將军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谢归舟温声道。
鬱气消散后,孟南枝倒真觉得有些饿了,“吃麵吧,阳春麵。”
反正今日已经把陆箏箏的算计揭开,真真切切地摆在了萧临渊面前。
就看接下来他俩怎么发展了。
红线若是切不断,就证明这条道走不通。
走不通就换条道。
换条道还走不通,就踏出一条道。
到最后若还是真的走不通。
孟南枝眯了眯眼,那就只能按照长子的路子走了。
谢归舟盯著她舒展的眼尾,眸中涌出笑意,“好,阳春麵。”
……
镇北侯府,沈卿知的伤势依旧未好,因著沐休在家整整趴了一日。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一下就痛得要命。
沈二叔得知他竟然认了罪,气得在他寢房骂了他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