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危险,躲避他的眼神,为他洗净手,又用巾子擦干。
“好了唔唔。。。。。。”
巾子啪地掉在盆中,微微溅起水花,随后平静,映出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难舍难分。
。。。。。。
萧令仪衣襟还算齐整,但已经走不得路了,严瑜将她抱至卧房暖阁,放在榻上,见她唇瓣微微红月中,脸颊酡红,眸中水光潋滟,好似喝醉了一般,他勾了勾她下巴,“粥快好了,先用饭?”
萧令仪撑在榻上,看他转身而出的背影,脑中混沌,什么叫先用饭。。。。。。
他将晚膳端了进来,放在小案上。
她除了脸还有些微红,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两人本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又都饿了许多天,先前连变味的糕饼都能咽下去,这会子吃到新鲜的饭菜,只觉紧绷了数日的肠胃都缓缓张开了。
两人很快便用完了,严瑜又端了空碗碟去洗,顺便烧热水。
萧令仪在院中消食,她踱步至树下,仰头看这棵香樟,树冠高大,郁郁葱葱,开出的小花散发出清香。
她坐上秋千,又仰头看,今夜月明如水,有微风摇曳,树上有浅浅蝉鸣。
忽地,一道身影挡住了月亮,月色下的他有些神色莫测。
她笑道:“听说江南的香樟四季常青,是真的吗?”
“嗯,此树坚韧挺拔,花小,香而不袭人,驱虫蠹,又可入药,冬日只落红叶,冠上郁郁芊芊。”
“哦?竟有这般多好处,说的我。。。。。。”严瑜已与她额头相抵,呼吸可闻。
她语声渐悄,“都想去江南看看了。”
“以后带你去看。”脸偎仙杏,唇瓣相贴。。。。。。
若认真算来,两人成婚近一月,只有洞房那一夜两回。。。。。。嗯,其后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便没有了。那夜混沌,可是此时的触感却是十分真实。
她的主腰挂在秋千上,摇摇晃晃。
白臂无瑕,一只圈住他脖颈,一只颤巍巍地环住自己,“我怕~”颤声柔气,她却浑然不知。
他拉开横亘在二人间的玉臂,“乖,不怕。”抱着她翻转,他坐在秋千上。
她怕的不是秋千啊。。。。。。只是接下来她已经思考不了了。
。。。。。。
严瑜将她抱去浴房,水已经晾凉了,她浑身瘫软,他便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萧令仪垂着眼,一言不发。
他看不见她神色,拂了拂她纤细的后颈,偏头问她:“生气了?”
还是不理他。
他低头看她,如玉的肌肤上尽是红梅点点,他微微赧然,方才没注意,有这么多吗。
他轻轻拂过那些痕迹,手滑入水中。
亲了亲她侧脸,“是我不好。”
萧令仪头皮发麻,吓得往浴桶另一边划拉,严瑜轻笑,倒也没拦她。
她拽过一旁的衣物,裹在身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