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药能立竿见影的,疼过头一两日也就好了。”她身子不爽利,心中也正不爽快呢,没好气道,“再说了!你瞧我这样子,还能见大夫吗?!”
严瑜看着她,她嘴上脸上还有印子,衣襟微微散开,上边是玉雪梅花。
他微微赧然,“对不起。”
见他赔礼小心,伏罪悔过,她且饶了他这遭,“你去喊我两个丫头进来帮我。”
“帮你什么?我不能帮吗?”
萧令仪见他目光真挚,脸一红,“你怎么帮我!?”
她指使他,“你去给我打盆水!”
严瑜依言出门为她打水,她将衣襟拉好,两个丫鬟穿过暖阁,绕过屏风进了梢间。
紫苏见了她脸上的印子,惊呼一声,“小姐!姑爷打你了?!”
“什么打我了!别胡说,去帮我找月事带来!”萧令仪瞋她。
两个丫头这才看见她只着了衬裤,底下已有血迹,便立时找陈妈妈的找陈妈妈,找裤子的找裤子,换铺盖的换铺盖。
严瑜为她打了一盆温水来,她又将他赶出去,不让他瞧,待她清爽地坐在干净的床上,他才被允许进门。
紫苏给她拿了个汤婆子过来,便退出去了,只留下夫妻俩。
他坐在床沿看她,见她唇色有些白,握住她的手,“要疼多久?”
“一两日吧,后面几日便没这么疼了。”她有气无力。
“怎么还要好几日么?”他脱鞋坐上床,揽了她入怀,“每日都要流这么多血?”
“差不多吧。”
他紧紧皱眉,日日这么个流法,怎么能受得了?她本就怕热,这大夏日里还要拿个热烫的汤婆子捂着。
他手轻轻抚着她小腹,叹了口气,“女子真是不容易。”
萧令仪听了他这话,心下稍稍原谅了他今日这狗儿行径,“你给我拿面塑来。”
严瑜听令,下了床给她拿了那牛郎织女的面塑,重又坐回床上揽着她。
好在两人吵归吵,没将那面塑扔了,她又开始琢磨那机关,两个远远隔着的牛郎织女,拨动机关,缓缓飞出一道喜鹊搭的桥来,随着桥飞出,两人也缓缓靠近,就像踏着桥会合了一般。
“真是巧妙。”萧令仪赞叹。
严瑜抚着她小腹,见她玩的开心,亲了亲她额角。
“明日这面塑不会坏了吧?可晚上又不能多食这些甜腻的。”她看着手中的面塑。
“嗯。”
“那你吃了吧!”她递到他嘴边。
严瑜:“。。。。。。”
直觉今日不能再惹她,他认命地咬了一口。
见他恰好咬掉了织女的头,她愤愤,一口咬掉了牛郎的头,“牛郎偷了织女的羽衣,还霸占了她,真是无耻!”
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