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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妒火中烧(2 / 2)

孟白云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张脸,陌生的,不曾见过。

“我,我是静夜,公子,你,你放开我好么,公子这样,静夜,静夜有点,有点害羞。”

“害羞,为什么害羞?”

“因为,因为静夜,静夜喜欢公子。”

“瓜子,你喜欢瓜子,那我给钱你,你去买,记得给我买几个五福斋的酥肉包子,饿了。”

静夜“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那只捧着她脸颊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去,眼前的人,竟是睡着了。

她有些失望。

差一点,就亲到了,她应该主动点的。

不,他肯定不喜欢主动的姑娘。

后半夜了,地上是真的凉,虽然入了春,可是夜里还是冻人。

她怕孟白云着凉,吃力的抱住她,费了好大劲才放到了床上。

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肤如凝脂,皮肤好的,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妒嫉。

伸手,要替她解了衣带,和衣而睡,很难受的吧。

手刚放到腰带上,外面一阵的喧闹。

床上的人似乎被扰到了不舒服,皱了眉头,她忙柔声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抚慰睡梦中被惊扰了的孩子。

“公子没事,睡吧睡吧。”

拍了记下,那个人果然舒展了眉头又沉沉睡去,她温柔一笑,真像个孩子。

心里的涟漪层层荡漾开,眼睛一点点忽然移动到了眼前人的下半身。

如果,如果成了好事,会不会,会不会就可以此生,和他有所瓜葛牵连。

他不像是那种随便玩弄女子的人,她弹琴的时候他眼中也满是欣赏和怜惜,或许他知道了她的身世遭遇,会对她生了怜爱,然后……

想到这,手不由自主的往下面去。

门扉却在最后一瞬,被敲打的“嗙嗙”作响。

“静夜,静夜。”

静夜小脸上带了几分不悦,没好气道:“谁啊。”

“是我,你三哥哥,你快开门。”

三哥哥,哼,不过是阁的一个龟奴而已,刚进阁的时候被别的姑娘欺负,看他在阁有些地位,叫了他几声三哥哥寻求庇护,后来她当红之后,可是再没有搭理过他,他还真好意思还记着这个称呼。

“什么事?”

没好气问道,她不想给他开门,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心怀不轨,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门扉依旧敲的“嗙嗙”响。

“你快出来,出事了,上月二十九,你是不是给展老爷喂了什么东西,他找上门来了,带了一堆人。”

静夜脸色陡变。

几步疾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你说什么?”

“我都看到了,你在展老爷的酒里下了药,他第二天走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回去就大病一场,病好之后,那玩意就不能用了,大夫说是给人下了药,他想起那天在你这里发生的异样,带着人来拿你了,红姐拦着呢,可是他带的人太多了,根本拦不住。”

“我,我不承认他能拿我怎么着,不行报官啊。”

“哎呦我的傻妹妹,展老爷的弟弟是朝中当官的,这种事情折面子,怎么可能去见官。他这人蛮狠凶残,以前就遇到过这种事,一个姑娘不愿意服侍他抓伤了她,他拿人回了府,没两天就给人逼疯了,也不打死官府就不能当人命官司来审,他一句不知情说姑娘是自己疯的谁又能拿他怎么样,他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好端端的姑娘才两日就被逼疯了,你要是落到他手里,肯定也是这样的下场,快走,红姐是斗不过他的,最后肯定要把你交出去。”

静夜脸色发白,眼圈通红,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刚以为自己或许会迎来美好的日子,怎么会。

门口的人显然注意到了她看身后的眼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走了,屋里这位你还管什么,你命都要没了,管他花了多少钱,就当他自己倒霉,走了走了,快点。”

“我的钱,等等我收拾下细软。”

美梦破碎,日子还要过,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于是赶紧推开那只拉着她的手,回去拉了桌布就把值钱的细软都放到了桌布里,背上就往外走。

临到门口,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门内。

公子,有缘再见了。

几乎就在静夜逃走不到须臾的功夫,一群人拿着家伙什往三楼冲上来。

拦着的人已经很多挂了彩,不过都知道三楼那颗摇钱树动不得,死命的护卫着。

陆陆续续有人惨叫着被从三楼打飞下来,姑娘们躲在门缝后观看,尖叫声一浪浪。

三楼终于被攻上了。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剩下的五六个打手一脚踹开了三楼那间小屋的门。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和梳妆台上,几个空落落的首饰盒。

“臭娘们,竟然跑了。”

为首的中年男人唾了一声,目露凶光,大手一挥:“走,给我追,看她能跑得了多远。”

五六个跟着出来,不过其中一个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刻意放缓了脚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他关上了房门,落了闩。

美男。

床上躺着一个面目俊美,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的美男。

他心猿意马,等人走光走到床边,惊为天人。

他眸光贪婪,嘴角甚至溢出了口水,眼中一片邪光。

伸手,拉开了美男的衣带。

外衫落下,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他一怔。

宽厚的外套下,竟然包裹着一具玲珑的身体。

这下,他眼中的邪火烧的更旺了。

以为捡着的是个美男,没想到是个美人儿。

一时间,心跳如鼓,嘴唇干涸,眼中的邪火少的更旺。

这趟出来,真是赚到了。

伸手,就朝着那象征着女性的地方探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那个地方,就一阵刺麻剧痛。

这迫使他猛然收手,收回来,滴滴答答一阵水声。

他以为是什么,循着声音看去,整个人都呆掉了,脸上露出了死一般的惊恐。

血,从他的掌心落下的。

分明刚刚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阵刺痛,但是现在,两只手背上的皮肤,就像是皲裂了一般,越扯越大,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了两道贯穿了整只手的刀口,滴答滴答嘀嗒的鲜血,不住的从伤口中落下。

“谁,谁。”

他惊恐的看向周围,手一动都不敢动,好似生怕动一下,下一刻整只手就会掉了一样。

“啊!”

又是一阵刺痛,然后,听就惊恐的看到自己整个左手腕和手臂脱了节,掉了下来。

“不,不。”

他尖叫,脸色惨白。

最后一下刺痛,划着脖子而过。

他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一道口子一点点的裂开,从左至右,贯穿了整个脖子,脑袋,半个耷拉了下来,而那脑袋上的眼睛,惊恐的睁的溜圆,至死,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对他动的手。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窗口翻身而入。

走到窗边,看着那个睡的香甜还在嘎巴嘴的女人,眉头深锁。

为什么,要像黑夜中的影子一样一直跟着她?

是怕她寻短见,何家山庄一别,她留给她一个清癯孤独的背影,还有一封已经按了手印的休书。

他看到那封休书的时候,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然后,借故给蓝衣寻找皮肤病药,一路寻她。

终于,在东陵和金州边境找到了她。

她没带任何奴婢,只身一人,雇佣了一架马车。

一路上,她没有停留,也没有出过马车。

他跟着她,很怕她是不是在马车上自杀了。

然而,当跟到那座小镇,看到她下马车时候的精神奕奕,和车夫等人喝酒后的侃侃而谈,证明,她是真的放开他了不是?

她不会寻短见,他也不需要再对她负责,她过的很好,没有他的日子,她依旧过的很好,所以他该回去照顾蓝衣了不是?

但是,他却一路跟到了长安城。

那座小镇,他看到了她给自己和钟玉买了情侣面具,整个人都莫名的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之中。

他将之归于,刚刚休离了她,她居然就可以转投他人怀抱。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想的自己非常自私。

是他不要她在先,是他有蓝衣在先,是他逼的她心死如灰黯然离去在先,可是,他 却不能容忍她和任何男人亲亲我我。

何永宁他不许她嫁,即便礼成之后天香豆蔻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可是,他不要她礼成,这天香豆蔻,他宁可和她恶斗一番,看最后落到谁的手里,也不要她嫁给何永宁,然后他顺理成章拿到天香豆蔻。

钟玉,他不许她亲近,看着他们拥抱,牵手,打雪仗,嬉闹,他轻轻的掸去她头上的雪花,轻抚他的脸颊,他的内心有种情绪在燃烧,一种发狂的情绪,他不想承认,那是妒忌的发狂。

可如果不是妒嫉的发狂,为什么会做那种惊动官府,捉拿钟玉的事情。

他已经打算带着蓝衣淡出江湖,淡出朝堂,却害怕那夜钟玉和她同榻而眠,所以报了官,引来官兵,追捕钟玉。

至此,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她。

或许,曾经是利用过她。

但是毕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女人,没有几分感情怎么可能。

看着熟睡中她的容颜。

喝醉酒的她,炎泓懿竟然也敢放心让她待在这里。

本来看到他们一起来喝酒,他心里还烧着妒火,看着他们琴箫和鸣,他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必是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蓝衣,于是走了。

可是,想到那是什么地方,想到炎泓懿和她之间的亲密无间,男女无妨,他就怕出什么事。

于是回来了。

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炎泓懿不见了,她被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个混蛋,竟然敢染指他。

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那只手,也是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如果碰到了,他就不会让他死的那么便宜了。

他会一个个手指割下来,剁成肉泥,然后,喂入这人嘴里,让他找到,碰她的代价是什么。

看着地上到处淌着的血,他忽然皱了眉。

他好像记得,她不喜欢血。

这屋子血腥味太重,胭脂味太重,酒味也太重了。

伸手,轻轻抱起了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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