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和杨戬在这聊了几句，你也在附近，想来也听到了。”

苏然还是看着眼前的景色，露出一副享受沉迷的表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夕阳正在落下，染红了广阔的荒野，树林也披上了一层金纱，确实更是引人。

不过孙悟空无心欣赏这些，他知道苏然是对着自己说的，这时候的他也有些忐忑不安。

“听到一些。”孙悟空回了一句。

“其实我不光知道杨戬的过去，更知道你的，甚至对你更加的熟悉。”

“包括你从花果山石头中出来，包括你跳过那个水涧成为猴王，也包括你在斜月三星洞学艺的十年。”

苏然似乎还是沉迷于夕阳，没有后看，不过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孙悟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浩然天尊的背影，没有明白天尊说这些做什么。

“你第一次大闹天宫，受招安天庭养马，第二次大战天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保护唐僧西行，甚至你的归宿，我全都清楚。”

苏然终于看够了美景，转身含笑看着孙悟空继续说到。

“天尊说这些做什么？”孙悟空嗓音干巴巴的问道。

“孙悟空，你是聪明的猴子，哪怕一些事以前不知道，难道被压了五百年真的就没有想过吗？”

苏然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声，嘲讽的问道。

“斜月三星洞，为何你出山时菩提让你发誓不准你日后提起师门？

“大闹天宫之时，天庭真的奈何不得一个太乙金仙的妖猴？”

“今日你看到了天庭的实力，哪怕一个半步准圣，也绝无可能让天庭奈何不得。”

“不过，如果三清圣人在配合你，那就不一样了。”

孙悟空没有说话，不过攥着金箍棒的手紧了紧，眼神不在敢看苏然，有些躲闪。

“你的降世，三界所有的大能早就算好了一切。”

“石猴降世，出海十年，拜师菩提，闹龙宫，取金箍棒，大闹天宫，压五百载，护唐僧西行。”

“这都是圣人的谋划，你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安排好的，每一种折磨，你一样都不能少受。”

“我斗不过佛门，更斗不过如来！”

孙悟空声音嘶哑，眼睛已经有些泛红，脸上隐隐有些绝望。

他都知道，全都知道，只是一直麻痹自己罢了。

今日被苏然血淋淋的拆穿了。

“呵！佛门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你斗不过，所以就受下了这一切？”

苏然眼神中的嘲笑更加明显，语气更是挪愉。

“你是一颗棋子，原本确实没有反抗的资格，不过如今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了。”

“现在，就看你是那个战天斗地的齐天大圣，还是天天吃斋念佛的孙行者了。”

“没有用，我头上有紧箍，如来亲自布下的。”

孙悟空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满是秃废。

不过不等他说完，突然双眼放光的抬头看向苏然，激动的金箍棒都不停的颤抖。

苏然看着他笑而不语。